正所谓管它什么宴,反正是宴无好宴。
就像湄之这个淹没在众人堆里的姑娘被害人精盯中一样,原本这样的机率基本是没有的,却不知是湄之的运气好,还是凤尧在找茬。
而不远处的凤尧,笑的跟神仙似的,高深莫测之下,如无底洞一样可怖。
凤尧自然是故意的,只不过不是找茬,而是看见湄之在不停的退后,觉得有些意思罢了。
更何况,本来就没打算放过她的,所以凤尧举起了杯酒朝湄之遥遥一敬。
这样一个小动作,于凤尧自然没什么,但当一个堂堂使者对着一个丫头敬酒时,那就不是小意思了,那简直相当于往箭堆里滚,单看看一旁人的眼神就可见一斑。
湄之顿时就往人堆里缩,哪里知人群也不再给她打掩护,她看着众人,知道不能再退,不只是因为凤尧正在靠近,也因为那一道若有所思的目光。
那目光分明是杨广的,而湄之站在杨广斜后方,这样的角度,只用余光湄之都知道杨广由诧异变成无解的眼神
就是杨广不说,湄之也知道杨广在诧异什么,不就是诧异自己怎么会是他名下的奴才,这个问题也亏杨广只是眼神示意,没有真问出来,不然湄之铁定要抽。
这边杨广还莫名着,凤尧已经走到了面前,他似笑非笑道:“姑娘面相清奇,福气绵长,正适合今日祈福之选。
湄之笑了笑,拈着袖子福身一礼:“多谢大人夸奖,只是这场上都是皇子皇孙,达官显贵,论福气湄之如何比得上。”
“所以你这意思是,我说的话不对?”
凤尧用危危险险的目光看着湄之,仿佛湄之敢说一个不字,就等着由诸事不宜变成诸事皆亡。
天地良心,湄之深刻的觉得无力,这样的时候她如何敢说他凤尧说的不对,整个世间谁敢说凤尧说的不对,宗师一样的人物,连隋帝都礼遇有加,湄之现在敢说个不字,明日估计会横尸街头。
“使者大人自然是对的。”
到了最后,湄之只得用最平静的声说着中规中矩的话,却暗自皱眉,又暗自烦恼。
一个男人就够难缠的了,还一个杨广,有事没事盯着她,湄之往凤尧身侧躲了躲,企图躲开那抹神奇的目光,谁知凤尧不如愿的也动了动,让湄之彻底没了掩饰的东西,暴露在众多目光之下。
不知是因为两人的声音比较低,还是大家都觉得这戏好看,竟也没人出声阻止,湄之只能瞪着凤尧,想借此瞪死他。
如此的眼神,凤尧却不为所动的笑道:“既然是对的,那姑娘就替我打下手,帮忙准备。”
湄之压低了声,轻声道:“我能拒绝么?”
“不能。”凤尧还是那副样子,却没有压低声音,直接拒绝湄之这个提议,笑意无限。
“哼,那还说那么多废话。”
湄之再也没没说什么,只是随着凤尧前行,而前面的凤尧却挑了挑眉,肆无忌惮的朝斜前方走着,待湄之反应过来,两人已经站在了杨广身侧,惹的湄之一双秀眉微微皱起,似乎表达着不爽,不满,还有一些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