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一萍被杀,徐怀远和陈小蝶的往事露出水面。徐怀远有两个疑点:三年前远征南边的少数部族,和陈小蝶的旧事。孟林到吴家村去做了调查后去了将军府,用聊天的口气跟徐怀远抱怨,说案子太难查了,刺客没有抓到,他和赵俊乌纱帽不保。
“皇上只是一时气愤,像你和赵大人这样的人才,皇上怎么会舍得将你们革职。”
“君无戏言。”孟林摇头叹气。
孟林喝了一口茶,说:“下官查案之余,翻了翻以前没有破安的卷宗,二十年前有一起发生在吴家村的案件,好像和将军您有关系。(村民先报的案)
孟林有备而来。徐怀远早就料到,杀掉赵一萍后,陈小蝶的事情肯定要被翻出来。他早有心里准备。孟林一问,他表现出秘密被人知道了的那种紧张,直接承认:“二十年前吴家村有一起入室抢劫杀人案,死者陈小蝶、陈适的尸体至今未找到。他们是和我有关系。陈小蝶是我原来的侍女,陈适是我的儿子。我和陈小蝶相好是在公主下嫁之前。”徐怀远站起来,背对着孟林,“我本想纳她,无奈何父母不同意,就把她送到吴家村去住着。怪只我给了她太多的好东西,住着简朴的屋子,穿的好,用的好,惹人眼红了。才导致她们母子丧命。”
徐怀远主动说出一切,出乎孟林的预料之外。
“那--那公主知道将军您和陈小蝶的事情吗?”
“应该不知道吧。”
“你确定公主不知道将军您和陈小蝶的事情。”孟林用一种怀疑的口吻问道。
“我不确定,我就凭感觉认为她不知道。”徐怀远揉揉太阳穴,佯装不耐烦的样子,“孟公事,你盯着本将军的往事干什么,你认为二十年前旧案和公主的被杀案有关是吗?你在怀疑我?”
“将军不要误会。”孟林笑了笑。
“你们要赶紧抓住刺客,抓到刺客不就真像大白了吗?”
一个月过去了,临安府和提刑司衙门联手都没有查到杀害赵一萍的凶手,赵俊、孟林被革职了。
几天后传来元军大举进犯泗州的消息,边疆告急。皇帝派徐怀远出征,封他为大元帅。
大军出发当日,临安全城老百姓自发地出来给大军送行。百姓们振臂高呼:徐大帅必胜,徐大帅必胜,早日得胜凯旋。徐怀远骑着高头黑马,向路两旁的百姓挥手致意。送行的人把花一枝茶行的大门都给堵上了。黄大永和茶行伙计把堵在门口的人挤开,把花盛开推出去。好让他看威武的大军,和仰慕已久的徐怀远的英姿。
百姓们群情振奋,花盛开热血沸腾,心潮澎湃,振臂跟着呼喊起来。怕花盛开被激动的人群挤到,黄大永和另一伙计站在他的两边,流水站他后面,保护着他。
“公子快看,徐元帅来了。”黄大永激动道。
花盛开向前探身,伸长了脖子,两眼发光芒,希望能引起他的注意:挥手呐喊:“徐元帅!徐元帅!”
徐怀远慢慢走近,在杂乱声中听出了花盛开的热切的呐喊,他对花盛开微笑了。花盛开转过头说:“娘子徐元帅对我笑了,他对我笑了。”他高兴的表情如同一个被大人表扬了的孩子。
流水微微笑了。
“祝徐元帅,旗开得胜!”花盛开振臂高呼。
送走大军之后,花盛开还处于兴奋之中,依旧是意犹未尽的感觉。午饭准备好了,流水叫他吃饭,他都没有听到。她直接把他推到桌边,拿起筷子塞到他手里。
“吃饭了。徐元帅走了这么久了,你还想那。”
花盛开端起碗,扒一口饭,嘀咕道:“我要是能跟着一起去该多好啊。哎,谁会要一个瘸子那。”
流水把凳子移到花盛开旁边,坐过去,耳语道:“你说安佳公主是那道士杀的,还是他们俩合谋杀死的?”
“肯定是陈适杀的,”花盛开的声音很轻,“徐元帅怎么会杀人。”
“要是我姐那晚过去看看就好了。”
“安佳公主死得不冤。”花盛开一脸满不在乎,“陈适做了热血男儿该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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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就寝之前,流水把花盛开推到床边,先帮他上床。她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拔下珠钗,解开发髻。等她回到床边时,他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你怎么了?”流水问。
花盛开握住流水的手,欲言又止。
“盛开,你想说什么就说呗。”
“媳妇,你可不可以用法术,帮我站起来?”花盛开嘿嘿笑道。
“其实我早就有这个想法,想偷偷地治好你的腿,怕你会怀疑我,就作罢了。”流水把头靠到花盛开肩上,“我在葫芦里除了害怕死掉之外,最害怕的就是你知道我是妖精之后,那种惊恐的表情。想象着我逃出去后,你见到我直发抖的样子。”
“我才不在乎我的媳妇是人是妖,”花盛开搂她,笑着说,“是妖更好,天下有几个男子像我这么幸运能娶妖精做娘子。”
流水吐出元丹,放到手掌上。吸收了老鼠王元丹之后,她的元丹变大了不少。
“太好了,明天我就能走路了。”花盛开看着元丹,激动莫名。
“没有那么快,就像治美美那样,要一步步来。”
“那也行啊。”
花盛开躺平,流水放手,元丹悬浮于他身体上。她施法,催动元丹,元丹红光熠熠,从他的腹部开始移动到脚,再移到腹部,来来回回好几次。他两条腿发热,如同泡脚一样的感觉。
流水收功。花盛开的脚指头可以动了,腿能弯曲能直了,但是不能站立。他抱住流水亲了又亲,欣喜若狂;不停地动脚指头,弯腿伸腿。
第四天,花盛开可以站立行走了。他当着花家所有人的面,抱起流水不停子转圈。
流水不好意思,说:“快放我下来,别转了,这么多人。”
花盛开边说边转,脸上乐开花,“抱着你转圈是我梦寐以求的事。”
花李氏请求流水帮忙把花明心母子脸上的青记去掉,流水同意了。花李氏当即派仆人去桐庐,去带花明心母子。第二天明心母子来了,诸葛少玉也来了。他跟变了个人似的,对花家所有人的毕恭毕敬,连和仆人丫鬟说话都很客气。去除青记比治腿容易。只用了一次元丹,花明心母子脸上的青记就消失了。没有青记的阻碍,花明心顿时美貌如花,诸葛少于都看呆了。
花盛开想实现他的人生理想从军报国,他叫流水教他功夫,流水教他了,他称流水娘子师傅,每天闻鸡起舞,非常刻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