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盛开催促黄大永去挖蚯蚓,叫黄福把鱼竿、木桶拿出来,爷俩立即执行命令,都乐呵呵的。
黄大永到樱桃树下挖了十几条蚯蚓,放进装茶叶的小罐子里,匆匆跑回来给花盛开过目。
“很肥哦,我们出发。”花盛开兴高采烈。
黄大永推着花盛开,流水把小茶叶罐子放进木桶里提着,黄福左手拿鱼竿,右手拿着张凳子,凳子是给流水准备的。到了湖边,黄福把鱼竿交到花盛开手上,替他整理好鱼线,把蚯蚓穿进鱼钩。花盛开甩出鱼竿,鱼钩沉下去,穿有羽毛管子的鱼线浮在水面上。
黄福和黄大永为了不妨碍他们俩,悄悄地走开了。
流水常常飞到渔船上,趁渔民不注意,叼起一条小鱼飞走。渔民一网下去,不一会儿就起网,可鱼竿下去半天,花盛开一直不拉起来。
“你怎么还不拉起来啊?”流水忍不住问。
“嘘---小点声,”花盛开小声说,“鱼听见就不咬钩了。”
“那怎么知道鱼咬不咬钩啊?”
“浮在水面上的鱼线动了,就是鱼在下面咬钩了。”
“哦---”流水开始全神贯注地盯着鱼线。
一小会儿后,鱼线动了。
“有鱼了,有鱼了!”流水欢喜雀跃。
黄大永想跑去帮忙,被黄福阻止了,“别坏了公子的好事。”
花盛开拉起鱼竿,鱼竿弯的厉害。
“肯定是条大鱼,流水你帮我把鱼拉起来。”花盛开把鱼竿交给她。
流水接过鱼竿,人往后退,手往上提,鱼线紧绷,鱼竿弯曲的更厉害了。
“大肥鱼,我要看看你有多大。”流水用力往后拉,大青鱼头露出水面,花盛开推着轮子到流水旁边和她一起拉。
黄福父子俩笑眯眯地瞧着他们。
大青鱼奋力摆动尾巴,猛一甩头,鱼竿断了。
“蠢乌鸦!”大青鱼边骂边游。
“我要把你鱼鳞全给刮下来!”流水扔掉鱼竿,跳进湖里。
花盛开推轮子赶上去,“流水不要追啦,随他去吧。”
黄福父子飞跑过来。
花盛开推得太猛,轮椅冲进湖里。
“救命!”花盛开张口喊,水呛进鼻子,灌入嘴巴,他犹如一个沙包往下沉。
流水掉头往回游,奋力摆动双臂,水面上看不见花盛开,她往水下游。很快就找到了他,她一手环住他的腰,一手划水,往岸边游。花盛开呛了水,直咳嗦。他从岸边掉下去,离岸也近。黄福父子已经赶到,他们伸手先把花盛开拉上去,再把流水拉上去。黄大永背起他往别院里跑。
黄大永拿了一套花盛开的绸衣给流水换,其实流水可以用法术把身上的衣服变干,为了不暴露真实身份,只好换上了花盛开的衣服。流水换好衣服,擦干净头发,从黄福父子的房间里走出来,拿着湿衣服到院子里晾晒。
黄福父子帮花盛开换好了衣服,黄大永推他到了小厅堂。黄福拿着花盛开的湿衣服到院子里晾晒。
“刘姑娘你穿我们少爷的衣服还挺好看的,“黄福往竹竿上搭衣服,“真是人美,穿什么都好看。”
流水浅浅一笑,转身进厅,花盛开正坐在门口对她微笑。
“那条鱼好大,跑了真可惜。”流水说。
“福伯你去渔民那里买条大青鱼回来,”花盛开说,“中午烧来吃。”
“好,马上去。”黄福甩甩手上的水。
“不用了,”流水说,“我只可惜鱼跑了,没想吃鱼,我该回去了。”
花盛开眉毛拧上了,脸色暗沉下来。
“刘姑娘吃完饭再走吧,我烧得鱼可好吃了。”黄大永挽留说。
“好---吧。”
花盛开脸上立马云开雾散,笑着问:“我教你写的那几个字还记得吗?”
“这么久了,早忘记了,我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了。”流水吐了吐舌头,俏皮地笑起来。
“到我房里来,我再教你。”
黄大永把花盛开推到书桌前,又给流水搬来张椅子,流水坐左边,花盛开坐右边。花盛开让流水先把她的名字写一写。流水在他的指挥下,摊开纸,毛笔蘸上墨,写下流水两字。两个字跟散架了似的,难看极了,花盛开直摇头,让她连写了两次,一次比一次难看。她握笔的手直发抖。
流水耐不住性子,觉着写字比练功难多了,一点儿都不喜欢。她把笔搁回笔架说,“我不写了,我不是写字的料。”
花盛开拿起笔蘸了少许墨汁,递给流水,“多写几遍就能写好了。”
想到元丹,流水只好接过来,手僵硬,“为什么笔不归我手管,舞刀耍剑都比这个来得轻松。”
花盛开握住了流水的手,“我来帮你,跟我一起写。”
血液腾地冲到她脸上,脸红彤彤,心跳得好快,每一下都撞到胸膛上,手好像失去了知觉,任由花盛开握着,怎么撇怎么捺,都不知道。花盛开的手虽然瘦,但是挺大,正好全部包住了她的手。两个人的脸贴得很近,气氛十分暧昧。
写完两个字,花盛开还不罢休,继续写别的字,边写字边偷眼瞧她,她羞涩的模样让他巴不得写上一万个字。
流水感到快透不过气了,抽回手站起来,“我想去方便下。”
流水假意去方便后就没有进来,正好黄福买鱼回来,她帮忙烧饭去。花盛开找出来,进了厨房,这是他第一次进厨房,眼睛时刻不离流水。
午饭后,流水的衣服还是湿的,她等着衣服干,看花盛开和黄福下围棋。日头不强烈,到了傍晚,衣服还是潮的。花盛开让她把他衣服穿去,特别提醒,明天要还给他。
“你又不差这一件衣服,为什么明天就要?”流水问。
“我最喜欢这件衣服,明天就要穿。”
“路太远了,过几天我再还给你吧。”流水说完就走了。
流水出了别院后魂不守舍,居然忘记变成乌鸦飞上山,傻乎乎地费劲爬山。
“在你夫君那儿玩的可好啊。”流星停在松树枝上揶揄道。
“姐姐你吓我一跳,你没回山洞去啊?”
“我教你写的那几个字还记得吗。“流星学着花盛开亲热的口吻说。
“姐---你居然偷听!”流水红了脸。
“这么快就有肌肤之亲了,真是你侬我侬啊。”流星变身成人,笑着说,“这小子腿不行,心眼可没不行,花花肠子真多,真么快就占你便宜了。”
“姐---你还偷看!”流水害臊得不行,捂住脸,噔噔噔地往上跑。
“真是女大不中留啊,开始恼我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