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青芜的安全,白良辰告诉自己必须马上回到京城找到青芜。
也不知道交代青芜做的那件事,成功没有?
若是得手,现在薛蒙月与白雪晴该是不好过的时候了。
这个时候,她怎可缺席。
她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而夜白衣算是对眼前的牛皮糖彻底无语了,他点头了吗?他真的点头了吗?他自己为什么不记得自己点过头了吗?
不过看着眼前那张欣喜与担忧纠结在一起的小脸,夜白衣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拒绝她。既然她说点头了,那就是自己点头了吧!
带她找到最近的镇子不是不可以,但是……
夜白衣看了看良辰身上的衣服,轻轻摇了摇头,突然开口说道:“把衣服脱了。”
“什么?公子没听过非礼勿视吗?”良辰面色堪堪的,刚刚还以为这是个正人君子,救自己于危难,应自己之请求,哪想着才一转眼,便是这样刁难。
“清娆大小姐,你总不是想穿着太监服出现在镇子里吧?难不成你还想再被人劫持?或者说告诉所有人你是从帝都来的?”
“对不起!”白良辰意识到自己误会夜白衣,不禁红了脸。
“别废话了,赶紧脱下来吧!你穿我的。”夜白衣尴尬的咳了咳,接着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丝毫没有注意良辰越来越红的双颊,直到将自己的外衫递给白良辰。
“愣着干什么?快脱啊!再晚一点天大亮了,那些黑衣人就很容易看到我们的脚步追上来了。”夜白衣不由分说,直接将衣服塞进白良辰的怀里。
良辰的脸色变了变,一咬牙,转身背对夜白衣,不自然的开始解开自己的衣带。
虽然在关鸠宫已经见过很多次陌易唐不着外衫的样子,但是当着男人的面换衣服对于良辰来说还是第一次。
无论怎样,良辰终于还是脱下了太监服,披上夜白衣的外衫。
夜白衣的衣服穿在良辰的身上,显得很宽大,好像台上的戏子一般,宽大的衣袖足可以甩出优美的线条。
“呃,大了点,不过无妨,总好过那套扎眼的衣服。”夜白衣一甩手,将地上的太监服切的粉碎。
良辰还没看清夜白衣是怎么出的招,就已经见到满地的衣服碎片,一时间不禁再次被夜白衣的身手所震。
“回帝都路程不近,得准备些米粮以备不时之需,等会打了下一个镇子里,你我进去采办一些,到了镇子里,如果有人问起,就说你是我的弟弟,赶路途中不幸落水,才披上了我的衣衫,知道吗?”夜白衣再次看了看良辰身上的衣服,白色很适合这个小女人的脸色,但是衣服上的血迹却和她的形象不符。
“这血迹,就说是你咳血咳上的。”手指着白良辰胸口上的血花,夜白衣编出这么个理由。
白良辰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刚刚换衣服的尴尬还在她的心里,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和眼前这个男子恢复正常的沟通。
有了夜白衣的带路,不出一个时辰,白良辰很快就见到了一个不算很大的小镇。
“烟波镇。这就是烟波镇?”白良辰眼前一亮,满面惊喜的看着不远处的城门上刻着的三个大字。
夜白衣不解,这莘荷镇有何特殊之处,竟然能让这个小女人如此兴奋,“是烟波镇,怎么了?”
“这里的米糕甚是好吃,你可知道?”白良辰眼里闪着莫名的光,竟晃得夜白衣有些睁不开眼。
“米糕?我记得帝都方圆都是以面食为主,这米糕闻名天下的应该是邺城的吧,这烟波镇的米糕,不用尝也知道是赝品。”夜白衣无奈的摇了摇头,虽然不知她为何独独钟情米糕,但总不过是件吃食,用得着这么兴奋吗?
白良辰才不理会夜白衣的无奈,米糕,对别人来说或许不过是种普通的吃食,但是对她来说,却有着极其特别的意义,“你竟也知道邺城的米糕?”
“我们进去吧!”白良辰再不跟在夜白衣身后,抬脚就要走向烟波镇,却猛地被夜白衣拉住,“你疯了吗?你就这么走进去,还不引起守门人的注意?记住,你是溺了水的人,还咳过血,怎么能表现出这么精神的模样?”
“嗯?那要怎么样?”良辰回眸,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啰嗦啊!
“要这样!”夜白衣猛的抬手打在白良辰的脖颈,白良辰直觉眼前一黑,瞬间失去意识。
“唉,不这样,就你那一脸的兴奋,谁都能看出你不是病人。”无奈的摇摇头,夜白衣一把将良辰抱在自己怀里,一运气,几个呼吸之间,就已经停在了烟波镇几丈开外的地方。
良辰瘫软的躺在夜白衣的怀里,加上衣服上星星点点的血迹,还有夜白衣手里的银子,守门人很快就予以放行。
当良辰再次悠悠转醒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是躺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外面有马蹄踏地的声音。
“这,这是什么地方?”努力的爬起来,良辰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那件血衣早已不见踪迹,如今身上只有那套从宫里穿出来的白色亵衣,不过身上还盖了层薄被,倒也让人不觉凉意。
同时看了看四周的环境,白良辰可以确定自己所在的是一个马车的车厢里。
“醒了?把这个换上,你身上那套衣服比那太监服还招风。”门帘突然被掀开,一个黑色的包袱飞了寄来,直接落在良辰的面前。
“还说不是妃娥,就你身上那套亵衣,恐怕就已经算的上是价值连城了吧?”夜白衣戏谑的声音透过门帘传了进来。
“我真的不是什么妃娥啊!”白良辰的声音闷闷的,一听就知道是在生气。
嘴角轻扬,夜白衣轻笑,没有再说什么。是不是妃娥现在已经不重要了,既然会想尽办法逃出来,恐怕就是不想再继续待在那个四四方方的皇宫里吧!
他不再说话,良辰自然也懒得开口。刚刚打开包袱,除了一套普通的棉布亵衣之外,还有一件芙蓉色的夹衫和月一条月白撒花裙。才拿起亵衣准备更换,却发现衣服底下,还有些方块般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