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自己的酒一滴没洒,殷崇唇角一勾,仰头便又喝了一口。
然而……
砰!
“噗——”
他这一口还没咽,便又被殷墨邪一脚踹飞了!
“皇叔这次…又是为何……”
“咳。”
景络儿没眼看。
好好一个洒脱不羁花美男,被踢的连姥姥都不认得,啧。
“你叫她什么?”殷墨邪收了长腿,声音自然而优雅,可里面浓浓的威胁让人难以忽视。
“络儿妹…不,皇婶。”殷崇爬起来,“我叫皇婶总行了吧?”
两脚下去,就算殷崇再怎么想飞扬也飞扬不起来,一把子年少轻狂都被摔了个狗吃屎。
他打了个哈哈,笑容愈发狗腿,“……皇叔,那啥,我记得您有一坛北国的战利品,珍藏的马奶酒,号称酝酿了百年,就埋在庄园里头了。往常我向您讨,您说没时间取。”
“您看今儿我都来了……”
殷墨邪看着他,面无表情。
殷崇张着眼睛和他对视,一派天真。
最终还是后者败下阵来,妥协道:“……就给两口?”
殷墨邪神情不变,看他的表情和看尘埃没什么区别。他的威压没外放,但也足够让人心里发凉了。
殷崇长呼一口气,委屈控诉,“……您一来就踹我两脚,按一脚给喝一口算,怎么得也得给我两口作为补偿吧?”
毫无回应。
那态度,比大雪地都冷。
殷崇一脸绝望。
景络儿依旧没理会两个人,只自顾自的走过去拎起那个可怜的小酒壶。
“络…不,皇婶。”殷崇又跟了过来。
不过这次他没先抢自己的小酒壶,而是弯着眼睛,笑得诱惑里带了一丝谄媚,“……皇婶妹妹,你帮我劝劝皇叔怎么样?你想要啥晚辈哥哥我都能满足你~”
呀呦。
瞅把孩子逼的……
景络儿闻着壶里的酒香,敛着眼眸,把自己眼睛里的亮光掩饰完美。
“其实,我也会酿酒。”景络儿眨巴眨巴眼睛,一脸诚实,“我做的酒比一般的酒都好,甚至还能有其他的功用。”
“记得你似乎有个酒庄?我有一个入伙的想法,大抵……”
“那不可能。”还不等她的话说完,殷崇便干脆利落地打断了她,同时他干脆利落地把酒壶抢走,不给一点机会。
现在的他和刚刚的死皮赖脸大相径庭,带了些严肃,也微有冷漠。
景络儿看着他,神情不变,“其实,我刚刚已经把自己的秘方放到了你的酒壶里。”
“什么?!”殷崇紧张地看着自己的酒壶,脸当时就青了一下,“……你往里面添料了?”
他闻了又看看了又晃,没发现有什么变化。
“景络儿你往里面添什么了?!”他皱眉蹬她,长眉因为偏头而更加伸展,看上去痞气更重,能吓哭小朋友的那种。
“你知不知道这壶酒多难得?你当我这酒是你匣子里面的脂粉,是你想祸害就祸害的?!”
他一把摔了酒壶,脸色极差,“这酒要真被你毁了,你倾尽你丞相府上下都赔不得!”
“你说什么?”殷墨邪眉间发冷,作势便又要踹。
这次殷崇没躲,“皇叔即便踹死我,该说的话我也一个字不吞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