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才进去的人是,是山长?”宋青松有些吞吞吐吐。
“不是,”余节矢口否认。
他一时半会没想好怎么解释刚才的事情,打算干脆否认装糊涂算了,反正他们也拿他没办法。
MMP!
这话不光是宋青松在心里咒骂,其他同学也是差不多。
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明明刚才他喊了山长的称呼,飞进了界门的人,从模样上来看,也确实是山长,可余节居然胆敢睁眼说瞎话。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他真是一点都不害臊啊!
“我刚才还以为你要叛逃呢!”苏糖神情有些羞涩,双手捂脸,微微低着头,装柔弱可怜的小女孩,想要澄清误会。
余节冷眼看着他。
“呵,还一个队的呢!这么不信任我!”,他仰天长叹,“难道你还不了解我的为人吗?我余节,可是个铁骨铮铮的好汉子,剑胆琴心的小侠客,忠义无双的奇男子!”
苏糖被余节的话给恶心坏了,他差点就吐出来。
其他人也表示受不了,一个个脸色都绿油油的,似乎胃都难受的很。
“你们很闲吗?一个两个都围着我干嘛?我是大熊猫吗?”余节吐槽了一句。
然后他不等众人反驳,就离开了界隙,继续开溜,往青山的方向撤退。
众人被余节噎了一下,刚想骂他几句,没想到他又一溜烟跑没影了。
“这人属猴的吧,太能蹦跶了!”宋青松无语。
众人见他向青山的方向跑了,确定他不是叛徒,便跟着一起往青山的方向跑。
……
城墙那边,虽然被冥龙的黑潮攻破了一个缺口,但是好在破口不是太大,守卫们还顶得住。
这一次的灵丧狂潮很可怕,居然出现了灾级怪物。
好在威胁最大的灾级怪物冥龙,已经被山长涂伯仁用不周剑击杀,在它之下的祸级怪物只有区区两个而已,很快就被灵虚派四天师给消灭殆尽。
所以当他们四个腾出手以后,剩下的灵丧就好对付多了。
虽然它们数量庞大,如同潮水侵袭,但是整体战力不算太离谱,没法将灵虚派毁于一旦。
只是灵虚派之人,伤亡在所难免,很多人横死当场。
有些是敌不过灵丧被杀死,有些是力竭或者虚弱时,被灵丧偷袭致死。
灵虚派四天师,纵然在这战场上没有敌手,可他们在这茫茫灵丧狂潮中,不过是沧海一粟,他们救不了所有人,也救不了很多人。
……
余节他们返回了青山,来到了教学楼里的教室中集合。
他们有的坐在椅子上,神情茫然失措,有的站在窗边,焦躁不安,看着窗外远处的城墙,那里烽火连天,硝烟弥漫。
轰……轰……轰……
时不时有巨大的声响传来,那是有人在使用高阶灵术时发出的动静。
虽然山长涂伯仁不在,但是四天师也是可以使出高阶灵术的强者。
……
战斗持续了很长时间,从中午时分,一直打到了深夜时刻。
虽然夜色深沉的可怕,但是城墙上和城墙外,灵火到处肆虐,照亮了这让人压抑的黑,让城墙上的人看清了周围的景象。
灵丧三三两两地进攻,已经不足为患了。
还活着的守卫,还有灵力和体力的人,留下一些人,继续消灭灵丧余孽,其他的人更多的是去打扫战场,看看还有没有活人,有的话,就救回来,如果发现还有没死透的灵丧,那就补一刀,送它归西。
“医务员快来,这里有个人还活着,”有个灵虚派的门人高声喊。
他手指着地上的一个血淋淋的人。
那人是个女的,身上沾满了血污,看起来有些骇人,躺在地上,气息微弱,嘴里断断续续地咳着血。
医务队的人听到呼唤后,赶紧过来,给她做了一番简单的诊断。
“她灵力枯竭并且脱力了,身上的伤不算特别重,只是内伤以及脑震荡而已,问题不大,”一个医务员做出初步判断,然后她从药箱里拿出一瓶药,从中倒出了一颗丹药,给她服用了下去。
那女的服下丹药以后,就停下了咳血。
“你把她送回去,我要去救其他人,”医务员跟刚才发现她的那个人说话。
“没问题,”那个人回应。
于是那个人把女子背在身后,将她带回了青山,送到了医院里面。
护士小姐接过那个女孩,将她放在了病床上,然后叫来医生察看。
医生确定了她没有生命危险,说她没什么大碍,让她好好休息就行。
护士小姐看她昏迷不醒,身上到处都是污秽,便给她做了一番简单的清洁处理。
当她脸上的污垢擦掉以后,露出她姣好的容颜,轮廓线条有些冷艳,下巴尖,鼻梁高挺,皮肤白皙。
她闭着眼睛,看不到瞳孔,但是看那眼眶,便能知道她是大眼睛无疑,修长的眉毛微微高挑,看起来并非柔弱的容颜。
护士小姐给她做清洁的时候,找到了她的学生卡。
她拿起学生卡,跟她的脸对比了一下,学生卡上的照片,跟她的长相一模一样,确定是她本人的无误。
那学生卡上的信息显示,她的名字叫玲珑,是束发班的学生,方士境。
当一切打理妥当以后,护士小姐便离开了玲珑的病床。
突然,她的额头一缕黑光涌动,谁也没有看到。
……
夜深人静,战斗已经结束了。
按理童子班的学生已经可以离开教室,返回公寓休息。
但是他们没有走,因为他们在等关冬仁老师,关冬仁老师有说过,战斗结束以后,他便会来教室找他们。
只是夜露渐生,都快要天亮了,关冬仁老师还没回来,新生们有些焦躁。
哒哒哒……
有脚步声在走廊外面响起。
余节听到了,以为是关冬仁老师的脚步声,但是又觉得不是,因为那是皮靴的声音,不是拖鞋的声音。
有人进了教室。
新生齐齐望过去。
果然,不出余节所料,来的人并非关冬仁老师,而是尧观资老师。
“咳咳咳,很晚了,大家回去睡觉吧!”尧观资老师又咳出了一点血。
他的脸色很差,如果说以前的脸色看起来是病入膏肓的话,现在的脸色看起来就是半截入土了。
“老师,关冬仁老师怎么没来?”余节一脸凝重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