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卧底真难!
一个皮囊里,装着两个心思,一不小心就人格分裂。
这不,余节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别人一头雾水。
可是沃迪却一下子联系到了他的“特殊身份”,再联想一下现在的情况。
他那很容易就想太多的大脑,瞬间就悟了。
余节这是在暗示他,要“配合”一下。
虽然他怀疑余节未必真是“同伙”,但是不管真假,余节是知道他底细的,出于风险分析,他最好还是帮忙“演一演”,要不然被捅出篓子就尴尬了。
因此哪怕怒不可遏,他也只能依言照办了。
“光天化日之下,竟有如此龌龊之事,我不能不管,”沃迪大义凛然地喊了一句,然后就返身,要过去“救”章芝芬了。
“我演的这么逼真吗?”章芝芬懵了。
“哎呀呀,这么假的事情,他也信?二傻子吧?”苏糖翻了翻白眼。
“苏糖,别愣着了,赶紧过来,假装一起调戏芝芬,”余节见沃迪这么识相,心里一喜。
“调戏?你让人家去调戏一个女孩子?”苏糖震惊了。
这是神马展开?
让一个男扮女装的基佬去“调戏”一个女孩子?
亏余节想得出来!
虽然苏糖有些不情愿,但是为了草还丹,还是勉为其难去行“调戏”之事。
“这是陷阱,你没看出来吗?”宋青松有些不敢相信。
平时看起来很是心思深沉的沃迪,居然是这么愚蠢的一个人。
沃迪假装“听不进劝”,还是执意要去救章芝芬。
“糊涂,”宋青松气得直跳脚。
队友这么愚昧,他气得差点想自己一走了之算了。
但是真走了的话,怕是以后名声不太好,于是他也返身,跟上沃迪,想要护他周全,顺便看看余节他们,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宋青松他们三人都过去救章芝芬了。
余节心里差点乐开了花。
“你们别多管闲事啊!要不然我连你们一起揍,”余节假装气势汹汹地对着他们喝道。
他嘴上这么说,但是眼睛却是一直看着沃迪。
沃迪跟他心有灵犀一点通,知道他是让他去“过招”。
“你个无耻败类!”沃迪假装气急败坏,顺便趁这个机会,骂他一句,然后径直冲向余节。
章芝芬想起余节事前的安排,瞬间戏精上身,便假装哭哭啼啼地,奔向宋青松。
可惜她一滴眼泪也没流出来。
宋青松怎么看怎么假,跑向她的时候,提防着她。
章芝芬看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知道他全神戒备,怕是不好“下脚”。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张开双臂,一副想要求抱抱,求安慰的样子。
“这是什么诡计?美人计吗?抱我干嘛?”宋青松懵逼了。
他有些进退失措,不知道要不要躲开章芝芬的“投怀送抱”。
眼看章芝芬就要抱上他了,他密切关注着她的手。
突然她伸出小腿,猛地扫向他下半身。
宋青松惊骇欲绝,他千防万防,压根没想到这女的会使出这么没下限的招式。
可真是防不胜防啊!
Duang!
他被扫中了小腿,身体往前一倾,摔了个狗啃屎。
沃迪跟余节对峙着,双方还没想好怎么接着演下去。
沉默了一下,气氛有些尬。
突然,看到一边的宋青松摔了,余节眼前一亮,对着沃迪眨眨眼,想要“故技重施”。
沃迪伸手比了个中指,表示强烈的谴责,然后不用余节伸出腿,他自己就莫名其妙地摔倒了。
“你个小人、混蛋、瘪三……”他破口大骂。
余节无语。
这脏话貌似也太多了点!
宋青松他们队还有一个人,看见两名队友都栽了,就放弃挣扎了。
哪怕跟他对峙的苏糖看起来“人畜无害”,他也不想尝试一下,直接就举手投降了。
“我还没动手呢……”苏糖愣了。
“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跑啊!”余节大吼一声,就率先拔腿就跑。
章芝芬紧随其后,苏糖回过神来,赶紧跟上。
“呸呸呸,余节,你个生儿子没**的狗东西!”宋青松从地上爬起来,将嘴里的泥土烂叶吐了个干净,然后破口大骂。
他打小就是个学霸,一直保持着优雅斯文的气质,但是今天被余节给气到破了功,忍不住又飙脏话了。
宋青松不恨章芝芬,他恨的是余节。
因为余节是有前科的,章芝芬一定是听了他的馊主意,才能干出这样的勾当,所以宋青松把责任都归罪到了他身上。
事实上,他猜的一点也没错。
“你看不出他们在演戏吗?”宋青松回过头来,怒气勃勃地质问沃迪。
“我这人见不得有人欺负女孩子,所以不小心上当了,不好意思,”沃迪满脸懊悔,看起来很丧。
宋青松闻言,不好发作,只是叹气。
毕竟他是出于“好心”,只是好心办了坏事。
章鱼酥小分队出阴招,把宋青松他们给淘汰掉的全过程,都被隐身的尧观资老师看在眼里。
“这人有点阴险啊,三观不太正,以后还要想办法给他扭转一下才行,”尧观资老师拿出一个黑色封皮小本本,在本本上面写写画画。
写完以后,他将本本收回兜里,然后遥遥看了三里开外的灵虚派城墙一眼。
“灵术七十二式,电迁……”他轻轻念了一段咒语。
嗖!
他化身一道闪电,刺破了空气,瞬间闪现在城墙顶,身上还残留着几道电弧闪耀着。
尧观资老师向城墙下一看,章鱼酥小分队刚好赶到了城墙下。
他们一行三个人,使用云体,跑在城墙上,飞檐走壁,很快就攀登上了城墙顶。
看到了尧观资老师,他们眼前一亮。
“咳咳咳,恭喜你们,成为本次外出历练的前三名,这是给你们的草还丹,”尧观资老师拿出一个装着草还丹的药瓶子,突然剧烈咳嗽了几下,将药瓶子的瓶身,咳的血迹斑斑。
余节一看,头皮有些发麻,很是担心老师有什么特殊疾病,而那咳在药瓶子上的血,会传染疾病给接触过的人。
章鱼酥小分队的人都皱着眉头。
尧观资老师一看众人神色,自以为猜到了他们在担心“什么”。
“不用怕,我就是咳了点血,没什么大碍的,你们不用担心我,咳咳咳……”他又多咳了一点血在药瓶子上面。
然后他一把将药瓶子塞到了余节手里。
尧观资老师的动作太快,余节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
他茫然地接过药瓶子,然后麻木地扭头看向他的队友章芝芬和苏糖。
只见他们微微向后退了一小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