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次我差点就要了七皇妃的命,就算父皇那里网开一面,那老七和崔丞相能和我散罢甘休?”
“瞎担心,万事有哥哥在呢!别说是老七和崔丞相了,就算他日父皇真的问罪下来,也有哥哥替你罩着,你不用担心!走,陪哥哥喝酒去!”太子拍着胸口的保证,让二皇子跌宕起伏的心里总算安定了许多,想了想也是,太子才是幕后元凶,大不了到时候把他给供出来就是了,冤有头债有主,他都不担心,自己最多就算个帮凶,怕什么呢?这般向来,二皇子心里也就舒坦多了,欣然的接受了太子的邀请。
话说自从崔鸢离开后已经整整快半个月了,老七这边都急的快火上房了,脾气也是一天比一天的火爆,喜怒无常,说错了,没有喜,是暴怒无常,就连怀孕的雪珠都被老七骂了个狗血淋头,更不要说其他人了,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在老七跟前晃悠,更不要说是妖媚夺宠了,府邸里一下子就安静了,所有人做事儿的时候,都屏住呼吸,生怕不小心惊动了老七,招来无妄之灾。府里其余的人日子不好过,作为暴风雨的中心人物,老七的心情也不好过。
每次午夜梦醒时分,摸摸身边空空的枕席,心中就开始慌乱,要是鸢儿这辈子再也不回来怎么办?老七一会怒气直冲头顶,责怪崔鸢小题大做,动不动就离家出走,看我抓回来怎么收拾你!一会又悲伤起来,和鸢儿在一起的日子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自己对女人从来没有那次像对鸢儿这般用心用情,恨不得将自己的心都挖给了她,舍不得对她大吼大叫,舍不得她受委屈,虽说这次自己动了手,可她也说了很多气自己的话,大家都是在气头上,她怎么能够就这般绝情,弃自己于不顾,一走了之。
更多的时候,老七则是发疯一般的想念崔鸢,想念她嘟起嘴唧唧咋咋奚落自己,想念她吃醋时不加掩饰的坦率,想她敛财时,小聪明的得意样子,一颦一笑就这么没日没夜的折磨着老七的神经。大半个月下去,整个人都生生的瘦了一大圈。
老七为了崔鸢的下落,可所谓心急如焚,可不管是老八那边,还是崔丞相那边都一点消息都没有,本想一心隐瞒下去的老七,再也坐不住了,不管事态如何发展,目前最重要的是要降崔鸢找回来。她一个女人孤身在外,半点消息也没有,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这般想着,老七更是做坐立难安直接跑到了九门提督府,派出官兵开始大张旗鼓的寻找开来,事到如今,也顾不得许多了,若是日后父皇责怪下来,自己一力承担下来,就算拼了性命也不能让鸢儿受责罚也就是了。
皇帝听闻崔鸢走失,甚为震怒,鉴于皇帝对崔鸢的印象本就不好,老七自然将责任往自己的身上揽,说自己连夜宠信小妾,夫妻吵架后,一时气愤就将崔鸢扫地出门了。原以为她是回了娘家,便不闻不问,哪知道却自此崔鸢没了踪迹,也不知道是不是遭遇了什么歹人,丞相家要人,这才逼不得已上报,寻求官府派兵搜查。
问明原因,皇帝自然也恩准了请求,只不过老七就可怜了,顷刻间,便承受了万军雷霆,被皇帝骂了个狗血淋头,若不知鉴于老七还要出去主持寻人大计,估摸着老七的屁股又该开花了。
在京师里,开始轰轰烈烈的寻人行动的第二天,传来了二皇子深夜喝花酒结果掉入荷花池溺水身亡的消息。
一时间,京城里是风声鹤唳,而九门提督、京兆尹都是一个头两个大的,每天起早贪黑的整顿“社会治安”,上朝的时候,照样被骂的连爹娘都不认识。
十三府里。
崔鸢半依靠在床沿上,刚喝完侍女送来的汤药,蹙着眉,大吐香舌,连声叫苦:“不吃了,不吃了,苦的要死了!我宁可重伤死掉,也不要被这苦药渣滓苦死!”
“良药苦口利于病,别耍小孩子脾气!”十三笑着推门而入,崔鸢大囧,这家子人都遗传还是怎么的,进屋都不喜欢敲门的,老七粗鲁也就罢了,连温文尔雅的十三也是这个德行。
被人瞧见自己的“无赖样”而且还是被这么一个超级大帅哥瞧见,作为“淑女”的本能。崔鸢还是不自在的将头一缩,脸色微红,却不知这模样在是十三眼里却又成了撒娇的小女儿样。
“去,那些蜜饯来!”十三溺爱的对着身边的侍女吩咐道。
“其实不用了,我已经吃完药了!”崔鸢不好意思的耸了耸肩。
“今天,好些了吗?”十三坐在离崔鸢床边三尺的距离,这个距离说近不近说远不远,但十三的目光里隐约的柔情蜜意让崔鸢感到很大的压力,到底是自己多心了,还是……
“好多了,这次多亏你,等我回府后,要好好的谢谢你的救命之恩。”崔鸢笑笑道。
十三神色一僵,最后勉强笑打趣道:“你不是说,你不愿见七哥吗?怎么几天不见,想他了?”
崔鸢摇摇头道:“以前想着要死了,就不想和他有什么瓜葛,可如今没死成,有没有逃掉,现在又回了京师,该面对的还是躲不掉!”
十三接口道:“你若不想回,便在这里住下就是!”
“嗯?”崔鸢一愣。
十三意识到道自己有些食言了,马上改口解释道:“我的意思是说,你府里的那个姨娘不是还怀着孕吗?你回去看着就不闹心,你不如就在这里呆着,好好磨磨七哥的性子,免得七哥在火头上,你回去还不得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