裕王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老七为人粗鲁,而十三外表却是温文尔雅,善于揣测人心,人又俊俏,获得美人芳心自然容易,他莫非给老七带了一顶绿油油的“大帽子”?
可若真的有这样的事儿发生,老七不知道也就罢了,万一哪一天漏了馅,依照他的火爆脾气,还不得将天都捅个窟窿?这个十三平时看起挺着调的,怎么干出这种糊涂事儿来?
说实话,皇帝本人三宫六院自己性福,也从来不亏待自己的儿子,一个个皇妃不是倾国倾城,那也是千娇百媚,万里挑一的美人儿,那七皇妃放在中间根本算不上最漂亮的,再加上她脑袋糊里糊涂的,放在人堆里,就是连泡都不冒的那类型的,十三那只眼睛有了毛病,怎么就看中她了?想想裕王只觉得脑仁儿都疼了起来。
“她可是老七的媳妇,你的嫂嫂,你也知道老七的脾气……”裕王有迟疑道。
面对裕王的担忧,十三只是风轻云淡的笑笑道:“三哥你想到那里去了,弟弟和嫂子之间能有什么?只不过十三曾今欠着她一份小人情,三哥你也知道什么债都好还,唯独这人情债却是最难算的清楚,三哥您也知道十三我最是重情义了,别人对不起我一分,我必然千倍奉还,可若是有人对我一份好,十三也知道知恩图报!”
“别多想,都这样了,自己不多想行吗?什么样的小人情值得十三如此慎重?”裕王明知十三是推脱之言,但几次欲开言询问个究竟,却留意到十三的表情,他笑容很淡,很平常,就跟平日里闲话家常一般随意,仿佛自己说的不是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语,更像是说说中午吃什么,今日天气如何……
裕王虽然平日里看上去冷淡,独善其身的主,但同时他也是一个极具察言观色的人,十三不容置疑的语气,看似寻常的笑容中却目光坚毅,以他和十三多年的相处中,他能明白这话的含量,十三是认真的。
十三的话给裕王的震惊无疑是巨大的,他颇有深意的看了十三一眼,而十三仍然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懒散模样。
既然十三不愿意说明白,裕王也只得装糊涂,笑道:“都是自家弟妹,我怎会多想?又怎么可能去为难一个妇道人家。这次也是想给老七一个教训而已。”
十三也没说什么,只是习惯的微笑着应下,“三哥一直是弟弟的榜样,就算是拍马奋追,也是望尘莫及啊!三哥怎么说,弟弟自然紧随其后,不过最近弟弟府里刚刚进了一个厨子,这手艺却是要强过三哥府里的厨子,三哥可要好好品尝品尝。”
十三轻轻一岔,就将话题一笔带过,裕王也是知情懂趣的人,打着哈哈的揭过此事。
目光又转回老七府邸,崔鸢自从作弊成功,便没啥事儿,又被皇帝禁了足,只好天天在府里瞎转悠,而老七因为上次的事件丢了差事也不用当差,撅起屁股天天乐颠乐颠的跟在崔鸢身后。
崔鸢觉得这次的事儿,说到底还是自己连累了老七,因此一改常态,不在挑鼻子瞪眼的“改造”老七,而是难得“温顺”一会,尽量顺着老七,让前段时间“饱受摧残”的老七,瞬间从地狱升到了天堂,整天喝着小酒,唱着小曲,搂着美女老婆,闲暇之余,还不忘偷偷慰问娇媚小妾们,这幸福的日子不要过得不要太好哦!
正当老七“沉醉不已”的时候,崔鸢心里可是不大舒服,老七享受生活的悠闲,在崔鸢成了颓废,看着老七一****“消沉”下去,崔鸢的心里越发内疚不已,虽说老七本事稀疏平常,可怎么也是个男人呢!怎么能让他一直陪着女人窝在家里呢?得想办法让他重新当差才行,为了此事而,崔鸢都快急的火上房了。
天无绝人之路,也许老天也体谅崔鸢的难处,机会终于来了,过了没几天凑巧就是丞相夫人的生辰,就算是禁足也不能阻断骨肉亲情不是,因此被关在家里的崔鸢总算有了正当出门的理由,好歹爹爹也当了这么多年的丞相,找他想想办法。说不定还真能帮到老七,因此马不停蹄的拉着老七就风风火火朝着丞相府赶去。
可让崔鸢没有料到的是,崔老丞相居然六亲不认,左右打着含糊,一会顾左右而言他,一会又装傻充愣,就是不肯答应崔鸢的请求。这一来二去的磨蹭了好几天,也没办成这事儿。
这老岳丈帮女婿,天经地义,怎么自己老子就这么不明白事理呢?于是崔鸢也犯了混,横了心思要死缠活扰的赖上了崔丞相。就连老七回府,她也没有跟着,而是打着尽孝的名义,留在了丞相府继续和“顽固”崔老头奋战到底。
老七喝了点小酒,摇摇晃晃的迈着标准的企鹅步伐,朝着崔鸢的小院走去,“鸢儿!鸢儿!爷回屋了!”人还没有走到门口,声音先嚷嚷起来。
“爷,您来了!”守在门口的丫鬟连忙殷勤的迎了上去。
“怎么也不点灯?”望着漆黑的屋子,老七不满的嘟嘟囔囔,然后伸手将门使劲一推。朝屋里又使劲的吼道:“鸢儿,爷回来了。快来扶爷一把!”
屋子寂静无声,崔鸢并没有像往日那般一边抱怨老七的酒气,一边言不由衷的过来搀扶自己。
“爷,皇妃还在丞相府里没有回来呢!”丫鬟将烛光点亮,扶着老七走进屋子。
老七一愣,终于记起了鸢儿并没有和自己一起回府,而是留在了丞相府里陪丞相夫人了。
老七有些沮丧的一屁股瘫倒在大床上,要是鸢儿在的话,她一定又要过来唠唠叨叨,说自己臭死了,脏死了,一定会撵着自己去沐浴,以前女人挺麻烦的,讲究这个讲究那个,现在没人在自己跟前烦,老七又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