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娘家请岳父大人帮忙好了,他是我朝的丞相,总领百官,统筹朝政,写个奏章还不跟喝水一样简单。”老七想的很美好,说的也极为顺溜。
“别妄想了,我爹压根不会参乎咱们的那点破事。”崔鸢直接泼了一盆冷水,别说是丞相老爹了,就是自己那个成年入朝为官的哥哥好像,不!应该是确信,都瞧不起老七这个“草包”皇子,奏章都不会写,叫媳妇拿回娘家代笔,还有比这更丢人的木?
不过老七的话倒是提醒了崔鸢,老得不行,还有小的不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嫡亲的三弟……崔修文就是一个最佳人选。
“他行吗?他不是只有十二岁吗,还是个孩子呢?”当崔鸢说出自己的想法后,老七一脸质疑的摇头摆脑,惹的崔鸢当场发飙,就你那半吊子水品居然还敢怀疑别人。
“怎么叫不行了,你别看修文年纪小,他如今可是京师里最年轻举子,正在国子监读书了,就连我爹都长夸奖他用笔老道,很有天赋呢!”
见老七还是一脸沉思状,崔鸢有点看不惯了,就你那智商,还沉思个屁,于是朝着老七一顿咆哮:“你要是觉得他不成,那你自己来啊!”老七也比较能认清形势,放弃了“沉思”这种难度系数较高的动作,耷拉着头,小声的嘀咕道。“爷要是会写,还用得着如此纠结吗?”
“这不就结了!”战胜了老七,崔鸢趾高气昂的坐了下来。
摄于崔鸢咄咄气势,有鉴于目前的确是什么人手可用了,老七还是勉强同意,最后又补充道:“我不是怀疑你三弟的能力,只不过他年纪还小,爷这怎么说也是国家军机大事,他靠得住吗?别人家一忽悠,就把我们卖了,都浑然不知。”
崔鸢想想,老七这话也有道理哈!于是站起身来,附耳到老七身边,一副黑社会团伙的份儿,用略带阴沉的嗓音嘀嘀咕咕道:“威逼,利诱,恐吓,只要能让他保守秘密,爷你说怎么办吧?”
老七吓一跳,这是哪跟哪啊?爷是皇子好不好,又不是江洋大盗,你说的这些爷都不在行啊!
无怪乎有句老话怎么说的呢?“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二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老七看着“杀气腾腾”的崔鸢,用小声颤巍巍的问道:“你确信你俩是一个妈生的?”
崔鸢默然无语,然后以讯雷不及迅耳之速,就这桌上的一块砚台当做是暗器,直接朝着老七的方向砸了出去。
既然有了方案,老七两口子的行动速度还是很快的,为了能顺利堵截住崔修文,老七府里的仆人兵分三路,一路奔国子监大门,一路奔丞相府,还有一路干脆在崔修文回家的必经之路上候着,按照老七的命令是“无论死活”不!是“无论如何”一定要将小舅子给立刻“逮”回七皇子府邸。
有了完善的方案,当然做起事儿来时事半功倍,崔修文在刚刚跨出国子监大门的那一刻,几个壮汉立刻一拥而上,什么话也不说的就将人直接拽上马车,飞驰而过。
如此“强盗”行径,看的国子监的一干书生目瞪口呆,他们平时都是温文君子,那讲究的是“泰山压顶不变色”的范儿,何时看到如此野蛮粗暴之事。于是马上就有人嚷嚷着要报官,奏请九门提督满城缉拿“凶犯”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绑架国家栋梁,而且这个国家栋梁还是丞相的小儿子,这个性质就严重了,忘轻的说是目无法纪,往重了说,那可是对朝廷对社稷的强烈不满啊!
也有眼尖者看出了马车上老七府里的皇家标志,即使皇家行事,有理也是理,无理也是理,这就轮不到他们这些书生来点评一二了。
当机又有人说了,那崔丞相家的女儿不就是皇妃吗?既然是家事,那就与众人无关了,于是书生们抬头看看天,低头看看地,没事随意侃上两句,一秒钟之内就将刚才国子监门口大抢活人之事,彻底选择性遗忘。
“姐,还真你请我过府啊?”一进门崔修文就不满的嘀咕着,他将“请”字说的很重,这是故意挑出来说呢!天下有这么请人的木?要不是马车驶进了七皇子府,崔修文还以为自己被人绑架了呢。
崔鸢对于弟弟的责问,脸色一红,没办法,老七府里的下人多年来深受老七的耳濡目染,“粗暴”惯了,这“斯文”二字,还真不是一时半会能学会的。讪讪着笑了笑刚准备开口解释。
“小三,你来呢!进来坐!”这头崔鸢还未来得及说话,老七已经热情的迎了出去,搭上崔修文的肩膀,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
“小三?”崔鸢一愣,接着火冒三丈,******,谁是小三啊?你家里小三小四小五小六的不计其数,自己都没说什么,凭什么一见面就叫自己弟弟“小三”,不带这么侮辱人的。
“谁是你的小三?胡说八道!”崔鸢一把将弟弟崔修文扯到自己的身后,朝着老七直接猛烈炮火抨击。
“他排行老三,又比爷小,不叫小三叫什么?”老七理直气壮的质问道。
你们全家才是小三呢?崔鸢诽议不已,面色一沉道:“他有名有姓的,叫什么小三?”
老七尚未开言,站在崔鸢身后的弟弟……崔修文首先就叛变了,他从崔鸢的身后站出来,力挺姐夫老七:“姐,七爷叫我小三挺好的呀!这样听着多亲切呀!”
代沟呀!崔鸢无语以对,这都什么跟什么呀!没见过被人叫小三还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