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暴力的词儿啊!老七皱了皱眉头,有些无奈,看看人家八弟妹,自己每次去找八弟,她都是一副温柔贤惠的模样,八弟做什么,她不曾多言一句,再看看自己的这位,同样是女人,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当然这些话,老七是不敢说的,也只能心里腹议一下下而已。回头忙解释道:“没,爷真的没碰过那对蟋蟀!”
“真的?”崔鸢挑着眉,明显不信。
“当然真的,你不是说过玩物丧志的嘛!”老七陪着笑脸,说起谎话来那是眉头也不皱一下。
可怜的老七已经忘了自己的辉煌历史,曾几何时,在皇宫里像螃蟹一样横着走路的老七,有一天也会沦落到要给人家赔笑脸的地步。
“爷就是出去随便走走”老七朝着自己的腰间,佩戴上一个香喷喷的香囊。
老七脚刚一跨,崔鸢“嗖”的一声。就将房门给堵上了,不去玩蟋蟀,这么晚出去还佩戴香囊,这个老七肯定有古怪。上下的打量了一番老七,一身合体的宝蓝色锦袍,头发也用金环箍着,老七的样子本就不耐,如今这么一打扮,整个人看上去神采飞扬的。看的崔鸢心里更加疑狐。
女人风骚那有可能是天性,男人风骚只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去见更加风骚的女人。
想明白了这一点,崔鸢醋意横生,家里养了这么多枝花,还喂不饱你。居然还要跑到外边找“野花”。
说出来的话,也是酸溜溜的,“爷这是去赏花啊?”
老七心一愣,大晚上的,看都看不清楚,赏哪门子的花?再说爷也不是那附庸风雅的人啊!
但见崔鸢让开了门口,也顾不得和她纠缠,去晚了,可就要错过和八弟他们的聚会了,听八弟说,今夜“倚凤阁”来了新的舞娘,那可是西域人,蓝眼睛黄头发的,今夜好不容易拔得头筹,要是错过了她的表演,岂不亏大了。
“嗯!”含含糊糊的应承着崔鸢,抬脚就往门口走。
心急成这样?崔鸢牙根咬得紧紧的,极力的压制住自己的怒火,不把老七直接熏成“北京烤鸭”,从牙缝里挤出一句酸不拉几的话来。“爷走好!可别忘了回家的路!”
老七听了崔鸢的话,心中纳闷极了:“这个鸢儿,竟瞎操心,这是爷的家,天天进进出出的,就算喝的酒再多,又怎么会忘了回家的路呢?”
于是一本正经的回应道:“放心吧!不会忘的,再说管家还跟着去伺候爷呢!爷记不住,不是还有下人送爷回来吗?”
可能是屋里的灯不怎么亮吧!蒙在鼓里的老七,没有留意崔鸢已经变形的脸庞,转身就朝门口走去,一边走一边嘴里还依依呀呀的哼着小曲,人家心情好着呢!
看着老七匆匆的脚步,听着他嘴里不成调的小曲,崔鸢心中的怒气排江道海的差点把自己淹没了。
“死老七!要不是我这屋离厨房远了点,真想那把菜刀把你给剁了!”崔鸢俏脸被不知死活的老七气的扭成了麻花。
晚饭时分,马妈妈准备了一桌子崔鸢还吃的菜,可崔鸢早就给老七气饱了,那里还有胃口进食,现在就是给她准备龙肝凤脑,估计她也食之无味。
“我干嘛要为那只猪生气?不值得!不值得!”崔鸢一遍遍的催眠自己,还是没用,脑袋里只要一想到老七左拥右抱,莺莺燕燕围绕着的场景,崔鸢就觉得胸口一团浊气把自己憋闷的快要不能呼吸了。
“主子,你何苦这般生气呢?”马妈妈见崔鸢坐立不安的样子,只当女儿家耍小脾气,于是一副过来了的口吻出言安慰道:“七爷是堂堂男子汉,要是整天呆在家里守着女人,会被人家笑话的!”
殊不知,崔鸢如临近警戒线的火药桶,一丁点火星也能引爆,她愤然的拍案而起,手里抓舞着一双竹筷,愤怒的火苗噌蹭地冒了出来,她朝着马妈妈一顿炮轰:“呆在家,人家会笑话他?那出去守着别的女人,就不笑话了?这是什么道理,难道我连青楼里的女也比不上嘛?好啊!我到要去,看看那勾去老七魂儿的地方,是不是真的有天仙下凡。”
丝幔层层,红烛摇曳,灯火中透出靡靡,声乐中传递诱惑,杯光错影之中,勿怪说温柔乡是英雄冢,在娇声燕语中又那个男人不为之沉迷。
在这种灼热的气氛中,老七却不满的嘟囔着嘴。
“八弟,这就是说的异国艳姬?还真是没什么看头!”今天自己可是挡住了崔鸢的层层刁难,才来赴这次宴席,但到了“倚凤阁”后,还真是让他很失望。
这舞姬虽说是异国,可“风情”二字就不敢恭维了,除了扭屁股,就是抛媚眼,看了不倒胃口已经很不错了,那里还有什么欣赏的兴趣,特别是当她老是磨蹭在自己身边徘徊时,隔着老远就能闻到那股强烈刺鼻的脂粉味,和自家鸢儿身上的淡淡清香味根本没得比,狗屁的“异国佳人”还真是枉费自己当初期待的心情啊!
“弟弟那里骗你了,你看不是蓝眼睛,黄头发!莫非你以前还见过?”尽管也有些失望,但是作为发起者的老八如能如何也不能丢了面子。
“年画里的小鬼也长着副模样!”老七不屑的撇了撇嘴。
“可人家个头高挑,咱们汉人的女子那里有这身材?”
不提还好,一提老七更郁闷,毫不留情面的驳斥道:“是啊!一根竹竿似的,八弟,估计比你还高出半个头吧!”
几兄弟里,就数老八的个头稍逊,被老七一阵奚落,老八作为男人的自尊表示很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