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家可捡到宝了。”糖葫芦小哥冲杨大福说道。
“那自然,女儿是我全家宝。”杨大福毫不客气回答。
五个糖葫芦,孩子一人一个,另一个给了何氏。
“我不爱吃糖葫芦,留着给宝儿吃,”
“娘,宝儿只能吃一串糖葫芦,吃多了对牙齿不好”。
“娘的宝儿真懂事,没关系,今天吃一串,另一串明天吃。”
“那娘和宝儿一起吃”
“好,娘和宝儿一起吃。”
“宝儿,给爹一个行不行。”杨大福逗杨宝儿。
杨宝儿看了看糖葫芦,一串只有六个,娘两个,还剩四个,于是果断拒绝。
“爹,糖葫芦上的糖很黏,万一把您牙齿粘下来得不偿失。”
杨大福“········”。
“你就不怕糖粘下你的小牙齿?”杨大福继续逗宝儿。
“我年龄小,牙齿结实,不怕”。
杨---被嫌弃老-----大福“·······”。
小白眼狼,白疼了。
“爹爹,给,吃景礼的”景礼献殷情。
“不吃,爹担心牙齿粘下来。”
杨宝儿在娘亲怀里偷笑
杨大福瞪了一眼宝儿,他生气了,十分生气,怎么办,自家小崽子,生气也要咬咬牙宠下去呀。
“酸酸甜甜好好吃。”景礼咬了一口,整个笑脸蛋发光,陶醉的不行不行。
宝儿看他那副满足的样,有些心酸,大柳氏对他们一房及其吝啬,有好吃的都给二叔三叔,他们要是干馋嘴,一巴掌下来,丝毫不留情面,爹偶尔偷偷买一串糖葫芦给他们几个孩子分吃,哥哥们没吃都让先她吃。
很快他们路过一家布庄,门头大匾写着四个大字锦绣布庄。
“相公,咱们买点布给景书兄妹四人做身新衣服吧。”
“行,咱们进去看看。”
刚走进大门,一个伙计从里面冲出来,拦在杨大福前面:“哪来的乞丐,走走走,这不是你们该进的地方,别惊扰我的贵客,影响生意。”
一边喊一边用手往外推人。
“这位伙计进店便是客,哪有往外赶客人的道理。”杨大福理论。
“小店接待不了几位贵客,麻烦客人去其他店铺。
“哼,好一个势利伙计,狗眼看人低,莫欺少年穷,爹,走,咱们不稀罕买他家布,镇上又不止他一家布庄。”宝儿很有骨气。
景书双手紧握,暗暗发誓一定努力奋斗,让家人过上好日子。
路过的几个路人对站在门外的伙计指指点点,伙计一脸不屑。
杨宝儿心里十分生气,但她明白贫穷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尊严,只有富裕才能翻身做主。
杨大福一行人又进了斜对面的布庄,和平布庄。
杨宝儿以前翻阅过杨大福的启蒙书籍,发现广陵国文字类似二十三世纪繁体字,大部分的字还是认识的,这也是杨宝儿穿越后欣慰的一点,不认识的念半边。
进门便发现这家布庄规模没法儿和锦绣布庄相比。
一个长相喜庆的年轻伙计看到杨大福一行人连忙招呼:“欢迎客官,客官随意挑选,皆有优惠哦。”
这家店不像锦绣布庄,伙计非常热情的介绍各类布匹。
广陵国目前的技术没二十三世纪发达,没有繁多的布料和花色,除了粗布和粗细棉布,只剩绸缎。
杨大福对这行甚是不了解,何氏往粗布和棉布展柜走去,打量一番才开口:“伙计你好,请问麻布和棉布各怎么卖?”
“麻布,本店最便宜的布料,一丈十文,粗棉布十八文,细棉布二十六文,染花样的三十五文一丈,一匹四丈”。
何氏按照四个孩子身高粗略估计了一下:“伙计一匹青色粗布一匹蓝色粗棉布多少钱。”
“一匹青色粗布四十文,算您三十五文,一匹蓝色粗棉布七十六文,您给七十文,合计一百零五文,在给您摸个零头,您给一百文就好。”
宝儿发挥讲价小能手:“小哥哥,一百文再送一丈细棉布可不可以。”宝儿眨着水汪汪大眼睛。
还没等宝儿继续讲,伙计被宝儿萌到了,开口:“没问题,你们是我今天接待的第一家顾客,送一丈细棉布又何妨。”
宝儿“······”我准备了一堆的好话呢,你不应该和我讨价还价吗?
伙计痛快答应让她有种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感觉,早知道要两丈,呸呸呸呸,做人要知足常乐。
“谢谢小哥,祝您生意兴隆。”
伙计很受用:“以后再来,小哥给你最优惠。”
“没问题,谢谢小哥。”
全程杨大福没说话,结账却不含糊的拿出一百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