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又是一声瓶子碎裂的脆响。 银翘一手托着盘子,一手撩开水晶帘子,说道:“主子,该喝药了。”
话音刚落,林侧妃“唰”地看过来,眼神显得有些凌厉。
“说,银月怎么回事?她到底做了什么好事,害得我被表哥冷淡!”
银翘面容黯淡,将药放到桌上,然后在林侧妃脚边跪了下来。
“是奴婢的错。奴婢太过着急,没有思虑完全......”把事情原原本本讲了一遍。
“蠢货!”林侧妃越听越来气,骂道:“谁让你自作主张的?好你个贱婢,竟敢做起主子的主来?不行,我要跟表哥去说......”吧嗒吧嗒骂了半盏茶的时间。抬眼扫过桌上放着的汤药,她犹自不解气,拿起碗兜头兜脑地朝银翘头上淋去。
银翘低着头,动都不敢动一下。
静月阁发生的事情魏泽一点也不知道。他此刻在赵锦绣的院子里,取出了一只镯子正呈给面前的女人看。
赵锦绣喜滋滋接过玉镯,撩起衣袖,露出小半截白嫩的肌肤,说道:“真漂亮,王爷您说是不是?”
见她一张犹如孩童般纯真的笑脸,魏泽脸上不禁跟着露出笑:“的确漂亮,玉美人更美。”
赵锦绣起身窝到他的怀中,面上尽是满足,笑道:“王爷对奴婢真好,一送就是如此名贵的玉镯子。”
魏泽心中好笑,刚想说这绿玉镯子委实不是什么名贵之物,但见怀里人感激知足的模样,话到嘴边就改了:“下回再送你一只血玉镯子,比这更好。”
赵锦绣往他脸上亲了两下,开口道:“那奴婢就多谢王爷的慷慨了。”
魏泽搂紧她,看似不经意地问道:“近来你身子有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昨晚审问小珍之时,从她口中还得知赵锦绣饮食上出了问题,魏泽故而由此一问。
再一个,魏泽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内疚。虽明知罪魁祸首是林侧妃,但他也不可能为了赵锦绣这么个小小的通房就去发作表妹。若不是水痘事件引发的后果确实严重,他这次也绝对不会狠下心肠去下林侧妃的脸。
听到问话,赵锦绣一呆,随后茫然道:“没有啊。奴婢能吃能喝,还能伺候好王爷,没有不对啊。”
“呵呵。”魏泽被后面那句“能伺候好王爷”给弄笑了,“不成想你逗人的功夫也不赖嘛。”
赵锦绣假作不明白地道:“不知奴婢还有什么功夫得了王爷您的赞儿?”
魏泽一听,立时把人吻住了。
好半响,两人才分了开来。对着媚眼如丝的女人,魏泽一点她,叹道:“锦绣,真是妙不可言。”
赵锦绣用手捂住脸,羞涩道:“王爷快别说了,奴婢都要被羞死了。”
魏泽“扑哧”一声,哈哈大笑起来。
笑过之后,他伸手往赵锦绣臀部轻轻一拍,道:“起来吧,本王今晚还有事,就不在你这里歇了。”
赵锦绣也丝毫不矫情,骨碌爬起来道:“自是王爷的事情要紧。等您得了空,奴婢一定好好伺候您。”
对于她的知进退,魏泽不是不满意的。他从嘴巴里发出一记“唔”声,迈开大步,向正院走去。
看到人走了,赵锦绣又摘下手腕上的玉镯,对半夏说道:“王爷送的东西,好好保管吧。”
这镯子瞧着确实好看,不过一想到它真正的含义,赵锦绣就冷了心。
别人不知道银月怎么回事,她这个苦主还能不知道?赵锦绣望着半夏离去的身影,被一个受宠的侧妃盯上可真不是什么好事情,得亏此次静月阁那边行事莽撞,信了玲珑,她才得以免去大难。
但坏处也不是没有,下次对付她的时候,对方思虑必定更加周密,她或许逃不过去也不一定。
想了会儿,赵锦绣脸上突地露出一股坚定,有道是水来土掩,兵来将挡,我还就不信了,难道就只有束手待毙的命?
正想着,紫梅忽然来了,来的时候手上还拿着一个锦盒。
赵锦绣站起来,客气地道:“紫梅姐姐,王妃可是有什么吩咐?”
紫梅行了礼,面上笑道:“锦绣姑娘,王妃命我送东西过来。”
赵锦绣接过盒子,直接打了开来,见里面躺着一支翡翠嵌珊瑚珍珠步摇,嘴上快速发出一记惊叹,感激道:“好珍贵的首饰,替我谢谢王妃的抬爱。”心里却道,不愧是两夫妻,想的都一样。这么一天,自己就得了两件上好的玉器,可惜了,不能带回现代社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