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侧妃手指优雅地捏起一块桂花糕,耳边听着银翘的回报。 “话都传过去了,说锦绣姑娘她啊,是故意示弱,引人同情呢。罗姨娘听后,当场摔了好几个花瓶。”
“好好。”林侧妃面露喜色,道:“过些日子我瞅个机会帮她脱了困,到时......呵呵。”
银翘略一躬身道:“罗姨娘对主子您必定会更加感恩戴德。”
林侧妃用丝帕仔仔细细擦干净手,然后道:“都说王妃贤良淑德,不进来还真不知道。你瞅瞅,满府姬妾哪个不是被她管得木讷无趣?她倒是好心机,用不着担心旁人抢了她的宠爱。不过嘛,我既然进来了,她那张假贤德的面皮迟早都要脱落。岂不闻器满则倾,物极必反?总有那么一两个人受不了她的霸道,我自然要好好利用利用她们。”
银翘点头道:“主子您这样想就对了。有的是马前卒,何劳您亲自出手?罗姨娘越恨锦绣,事后的报复就越激烈,主子只要坐着看戏就成。”
林侧妃放声一笑:“锦绣只一条狗而已,不过我打得就是王妃的脸!”
银翘低下头,她素知面前这位醋性极大,最近锦绣得了王爷的青眼,当然成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刚才的话也只有三分真罢了。
过了没几日,景王府里传出了徐侧妃再度有孕的消息。
景王妃当即送了不少的东西过去,并且叮咛徐侧妃身子要紧,顺便也免了她的请安。
徐侧妃当然心领,亲自过来浅云居表达了一番感激之情。
府里的女人表面上自是个个恭喜徐侧妃,只私底下是什么面目就不得而知了。
而魏泽知晓后,自然非常开心,不但赏下许多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人当晚还歇在了徐侧妃的院里。
他大婚五年多,府中平安出生的孩子并不多。除了王妃产下的一子一女,也只有徐侧妃的一女和韩姨娘的一子而已。这还是在王妃进门一年就怀孕从而停了避子汤的基础上,由此可见魏泽子嗣上的艰难。
第二日晚上,众人都没有想到的是,魏泽居然又召了赵锦绣伺候。
照例又是一次,魏泽抱着赵锦绣来到屏风后面的大木盆里。赵锦绣帮他轻轻擦背的时候,不防魏泽猝然问道:“锦绣可想要一个孩子?”
赵锦绣一怔,紧接着答道:“自是想要的。哪个女人不想要呢?”
她的答案却没有引来魏泽的再次开口。赵锦绣有些摸不着头脑,好端端地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心里虽有疑问,但她手上的动作却不停,很快两人都洗干净了。
出了浴桶,赵锦绣又俯身替魏泽换上干净的衣物。灯光下,赵锦绣的面孔柔美,几绺发丝顺着低头的姿势垂在脸颊上,神色显得十分温婉。
见此情景,不知怎么地,魏泽心头忽地有了一丝触动,仿佛第一次发现了这个名叫锦绣的女人对自己竟是这般温柔体贴。
联想到先前自己问的问题,魏泽一把搂住面前的女人,嘴巴贴过去道:“本王子嗣不丰,若你能为本王生下一儿半女,本王必不会亏待了你。”
热热的气息喷在赵锦绣的耳边,令她的心尖猛地一颤,她勉强保持着清醒道:“奴婢身份低微,王爷居然不嫌弃,奴婢......奴婢铭感府内。”
魏泽将她搂得更紧了,用低沉的声音道:“你是本王的女人。”
如果说他刚才的话只是出于一时的冲动,待感受到赵锦绣在他怀里的颤抖时,魏泽才真正下定了决心。
赵锦绣表现出来的受宠若惊和感激涕零不禁叫他微微动容,耳边好似又响起了母妃的话:“徐侧妃怀孕了,母妃听了真是开心。你大婚都这么些年了,孩子却没几个。除了王妃养的两个,其余两个孩子的身子骨都有些弱。尤其是韩姨娘膝下的丰儿,不过进了宫一趟,回去后听说又病了。不是母妃说,避子汤就是太伤女人的身体。你府里那么多女人,不拘谁生下孩子,总归都是你的血脉,别太计较。”
虽说女人多,但魏泽总有偏好。赵锦绣目前是他喜欢的女人,因此他也不吝于向她做出先前那样的一个承诺。
“明儿让府里的大夫瞧瞧身子,看有没有问题。”魏泽柔声道。
赵锦绣从鼻子里发出轻轻的“嗯”声,抬眼看向魏泽,眉尖却微蹙着,好似有什么话要说。
魏泽含笑鼓励道:“怎么了?有什么话尽管说。”
赵锦绣鼓起勇气道:“奴婢身子应该没多大问题的,毕竟......毕竟王爷从前来的少,奴婢没喝几次避子汤。后来,王妃体恤,避子汤都撤了。可就是......就是王爷来的时候不大对。”
听得此言,魏泽有些不解地问道:“怎么说?”
赵锦绣没多想,便把算法含含糊糊地提了一下。她根本不知道,大乾朝是没有这种说法的。按照这个时代医生的建议,上半夜和四季旺日才是最佳时机,故而她这么一说,令得魏泽大吃一惊。
他狐疑地打量了赵锦绣一眼,心中想着,要不要按照她说得试一试?如果管用,那......魏泽想着想着,眼睛不由一阵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