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驰说:“丽妃,我一直拿你当正妻看,现在看来,你根本配不上我对你的偏爱,你回娘家去等休书吧,我自会禀明父皇,给你安排个好的归宿。”
丽妃大惊,“太子,你在说什么,难道你要休妻吗?臣妾这些年无功也有劳啊!”
“不要再说了,来人,把她带走。”上来两个太监,一边一个,不顾她的哭喊,拉了下去。
淑妃和湘妃脸色骤变,知道太子眼里不揉砂子,但大不见小不见的都能过得去,这回可真是下狠心了。
湘妃吓得哆嗦起来,上前跪倒,哭着说:“太子,臣妾……。”
“不必说了,你素来和丽妃交好,丽妃说过什么,不问我也知道,你好自为之。回去休息吧,以后不诏见不必前来。去吧。”慕容驰淡淡地说。湘妃哭哭啼啼地走了出去。
“我和碧妃还有事商量,你退下。”慕容驰眼里有些倦意,但转头望向碧煊时,还是不自觉地微笑。碧煊嗔怪地瞪他一眼。淑妃看着两个人的表情,也不在这儿碍眼了,退了出去。
“果真是太子,真是有威严,一回来就休妻。”碧煊讽刺地说。
“她不念夫妻之情,我为什么还忍让她。还有,我怀疑她和皇后也是和肖家父子串通好的。要不,怎么我一失踪,她就回娘家去住了。再说,当初芳菲逼你,我看皇后和丽妃也脱不了干系。”慕容驰提到丽妃就有气。
“不过没有证据,还是不要声张,必竟休妻也不是小事。”碧煊也认真起来。
慕容驰笑道:“我以为你会开心呢,是不是把所有的妃子都休了,你更开心啊?”说着,走到碧煊面前,溺爱地抬起她的下巴。
碧煊冷笑,躲过他的手,说:“不会啊,以后你真有一天当了皇上,还要置备更多的美女俏妃,我阻止不了,也不想干涉。”
慕容驰一皱眉,说:“那你不在乎她们占我的人吗?”
“在乎也没用,这就是嫁给皇氏的悲哀,我若嫁得是普通人,自会让夫君钟爱我一人,但是现在,也只能看着你花心。真是心有不甘。”碧煊眼里有了些哀怨。
慕容驰拉着她站起来,走到里屋,合衣躺在床上,一手绕过她的颈下搂着她,另一只手摆弄着她的长发,说:“当了国君也不纳妃嫔,只守着你一个人,好不好?”
碧煊苦笑,“那样不用你说,皇上和大臣们就会制我的罪了。你还要给皇氏添子嗣呢。”
“子嗣多了也不好,相互争权都断了兄弟的情谊,我只想让我看中的女人,给我添子嗣。”慕容驰说。
碧煊疑惑地望向他,难道他给其他妃子做了手脚,才都没有怀孕的?慕容驰肯定地一笑,说:“你真聪明。”
碧煊却不太蹋实了,这男人太阴险了。慕容驰看出来碧煊的疑虑,笑着说:“你怕我对付你?”
碧煊冷言:“你也得有那本事。”
慕容驰眼色一暗,说:“嗯,再说,你不是有家法吗?”碧煊想起了那根鞭子,慕容驰接着说:“好了,我们这样睡会儿,晚上还要见家人。以后,你就是我的正妻。将来你就是我的皇后。”碧煊还想说什么,慕容驰吻住她的唇,对她深情地笑着。
晚上去吃团圆饭,碧煊收拾好,穿上了素色纱裙。慕容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说:“美人还是原来的美人,只是眼神不同了。”
“怎么不同?”碧煊笑问。
“之前是楚楚可怜,动人心魄;现在是神气十足,望而生敬。”
碧煊笑得更浓,说:“那你喜欢哪一种?”
考验我?看我能上你的当?说:“当然都喜欢了。”说着揽过她的肩。碧煊嗔怪地瞪他,言不由衷。
到了用餐地点,显然是来晚了,连皇上都在等等他们。慕容驰拉着碧煊到皇上皇后面前,双双跪下,齐声说:“儿臣(臣妾)参见父皇,儿臣(臣妾)参见母后。”
皇上的爱子失而复得,当然欢喜异常,忙笑着说:“都起来。坐下说话。”“是。”二人齐声回。皇后不高兴,但也只能尽量掩饰。众人都站着等待迎接他们,确切地说是迎接太子的归来。
两人方才起身,看到丽妃从里屋走出来。
慕容驰脸马上沉下来。也许是有皇后挣腰,丽妃比刚才冷静得多,脸上多了几分平日里的专横。她冷冷地看着碧煊说:“怎么?你不懂宫中的规矩吗?”按说碧煊离宫之前是个小小的侍女,她的意思是让碧煊参拜她。
碧煊淡然一笑,拜就拜,我要的是他的心,别的都无所谓。想到这儿,她就要对着丽妃下拜。慕容驰一把拉过她。又冷冷地盯着丽妃,对碧煊说:“以后除了父皇和母后,你不用给任何人下跪。”
在场的人都是一惊。丽妃只是恨恨地看着碧煊。屋里的气氛紧张起来。皇上脸上也不太高兴,但儿子刚回来,也不便太斥责他,只平静地问:“太子这是何意?”
慕容驰再次跪倒,道:“父皇,碧煊品性纯良,聪慧仁厚,儿臣爱她至深。更可贵之,儿臣身负重伤之时,她能舍命相救。不离不弃。儿臣准备立她为正妃,请父皇恩准。”
慕容晨和滨妃皱着眉对视,慕容驰和碧煊之间关系转变是在意料之中,但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他们是不得而知的。所以此时更是疑惑不解。也只能等事后再细问了。淑妃惊得张大嘴巴。丽妃本来眼里的一点希望,瞬间暗下来。她眼里含泪,自知地位难保。
皇上想了想,说:“此事还要慎重,容后再议。你先起来。”
皇后皱着眉,语气威严,说:“太子,哀家听说,你要休妻?”
慕容驰低头道:“不敢欺瞒母后,正是。”
“为什么?”她眼里多了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