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正会二杀手商讨阴炮之事,忽闻拜门声,大惊,谓二凶手云:“权且走避,价可再议”。
开门见炮,强做镇定,问如何。炮曰:“喜讯!吾本有老司机二人,复寻得火器一根,此举定能成!”
唐明见烧火棍,佯怒曰:“但得司机不得车,要你何用!此亦为火器哉?则黄瓜为瓜,白马为马,葛炮为炮也!此非瞎搞呼!”
炮面有不忿之色,反驳曰“白马确实为马”。明惧氯,温言劝之曰“此乃典故。烧火棍可毙人乎?若持此则至门前,启而瞥一眼即死,岂不可惜啦?去劫一火器,有大用。”
炮郁郁而出,隐隐闻明怪叫曰“三百,再多没有了”“另请高明”“那就敲定,三百五”,自叹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因官某二人另需前往行驶陆叁捌线,与炮约定翌日携车相见。
炮行不数里,见一车,上书“天朝押运”,大喜,曰车与火器俱在矣,虑一计欲毕其功于一役。炮窥伺之,见共二人,其一下而解裤带欲溺,另一开车门赴路边摊购饼。既而溺者解带不成,低头鼓捣,忽猛力抽而裤带出,尴尬不已。购饼者则已得饼,多葱多香菜,其余皆不要,食之怡然。既而解裤带者蹲而屙,得饼者坐于车檐,目盯屙者,大嚼大咽。跑大喜,曰良机不可失。
炮扯方巾蒙面,手持烧火棍,大喝曰“一夜七次郎在此,阉人受死!”蹲而屙者大骇,一时坐于屎上,急立而欲穿裤,忽觉不妥,提裤立当场,不知所措。另食饼者掩目尖叫。炮抢步上前,夺饼即走,两人奋起追之。然一人提裤不穿,一人掩目不看,甚缓。其一曰“弃火器”另曰“善”。弃而复逐之。炮乃兜一圈,拾火器而上押运车,其二人见炮渐行渐远,大怒而不奈何。食饼者笑讽提裤者,提裤者以饼之见夺反驳,二人嬉闹数句,反报官去。
炮驾车行,食饼挥鞭,意暇甚。忽一巨物跃与车上,定睛视之,乃何理。自食得秘药来,诗礼乐御射易无不精通,人称副科太子。此番试,加三全满分,唯数不及格,奇乘交白卷,加之书试有所发挥,勉强得以入京。炮安下心来,驾车便走。
忽桶问“何此多钱也?”,加之身后有隐隐火光,炮方悟此乃押运车,官兵必能见而识之。谓桶曰“下车,让开!”,氯车至其由黑转绿再至黄褐,“押运”二字已不知所踪,推车入沟。
方欲行,然靴遽迸裂。倏地,炮想起梦中语“詹十二”云云,打定主意至詹府。桶闻曰要至詹府,惧而将遁,炮误以为其欲告官,散少氯胁迫之,桶不得已随其走。
及至詹府,炮提桶入见。不多时,达出而迎之。炮见达凶神恶煞,大骇,俄而复拜谢之,炮甚惑。盖桶常夜赌炉石而于数课大呼,方为达所逐。达既得桶,见炮而发问道“惩地汗如雨下,靴烂如泥?”,炮胡应约“吾马良”,二问而曰“吾车优”,三问答曰“吾资用足”,竟糊弄一时。
炮又曰:“达先生可知詹十二?”达怒道:“吾姓为詹!今见汝教化桶,则此事揭过。屋中即有百双詹十二,汝可取而穿。”炮大喜,穿一双又取十二双,谢达而出。桶欲随,然止于达。
炮报过唐明,相与击掌称“大计可成”。翌日,寻得藏车,拖车而出,官某漫执鞭,心不在焉。忽而其马怪叫嘶鸣,四下猛冲。细视之,盖一箭中马腚也。炮四顾而见其后有二骑,视之不似官兵,知来者不善,急急如氯。其二人以氨水敷面,无大碍。引火器射击之,未能建功。
炮大骇,奔走益急,忽见悬崖,官窄正乃勒马停车,护炮奔走。其二凶手留于车旁虎视眈眈,似有追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