酉时,落日将云朵染成灼烈的绯红色,一团一团在天空中铺展开,像极了初夏的玫瑰花田。
红梅、白雪、夕阳、晚霞,四种美景糅在一处,竟是漂亮得如同置身在画中。
阿奚和魏泽牵着马,肩并肩走入扶云观,走上含沧崖。
沈三正兴致高昂的往屋顶上挂灯笼,下面庖厨边扇火熬着粥,边时不时抬头帮着沈三看一眼灯笼挂没挂正,两人交流的热火朝天。
“往左下一点,不不,左上左上……”
阿奚刚走上含沧崖,便听见这么一声,抬头往声源处看去,就见沈三趴在房顶上伸长了胳膊正往下挂灯笼,竟将房梁也给压的一抖一抖的。
正常的房梁当然不会这么不经压,但这是帐子。
而沈三恰巧还是一个中年发福的胖子。
赵奚:“……”
魏泽也仰头看着,过了会儿道:“这正巧是你住的帐子啊。”
“啊”赵奚面无表情:“是挺巧的。”
“……”
他们聊完这两句,又将马牵进马厩的功夫,沈三终于将灯笼挂好了,其正想从房顶上起来,结果低头时猝不及防看见了阿奚和另一位公子站在一处说话的景象。
沈三:!!!
喜大普奔喜大普奔!自家公子居然交到了第二个朋友!
他一个激动,帐篷又跟着晃了三晃。
赵奚:“……你先下来。”
“……”
好一番鸡飞狗跳后,沈三终于站在了地上并同魏泽寒暄完了。
沈三:“公子贵姓?”
魏泽扯道:“鄙姓季。”
沈三又转过头来问阿奚:“公子这一天去了哪里?可用过晚膳了?厨子正熬着腊八粥,待会儿属下端过去给您和季公子尝尝?”
“我们去打猎了,晚膳尚未用。”赵奚道:“饭还没做熟吧?”
庖厨愧疚道:“因着不知您何时回来,还没怎么准备,幸而现在才酉时,公子和季公子再稍待带半个时辰?”
“没做正好。”赵奚道:“我们多猎了些动物,不若将大家都叫过来,一起烤肉吃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