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帮你消毒,这里,我只找到一壶酒,听说酒是可以消毒的”沈相宜示意赵元白躺下来,然后把酒往赵元白伤口上倒,赵元白一声闷哼,“有点痛,忍忍啊”沈相宜看到赵元白突然变得更白的脸说道。
等沈相宜手忙脚乱的帮赵元白包扎好,自己已经累出一身汗了,“你要回房间吗”
赵元白没想到沈相宜居然还敢赶自己走,心里有点生气了,但仍不忘了装虚弱,“我这样,怕是起不来了,刚刚回来,已经是用了最大的力气了”
“那,那你先在这过一夜吧”沈相宜趴在那里有气无力的,好像她才是受伤的那一个。
赵元白等了一下,以为沈相宜会问自己受伤的事,可是,看着她趴在那里打着哈欠,好像要睡了,不问就算了,其实问了,自己也不会告诉她,但是她不问,自己心里又觉得她应该问,她不问,那岂不是一点都不担心自己,赵元白看着趴在床边已经睡着的女人,心里就想堵着一口气,不上不下的十分难受。
赵元白用手推了推沈相宜,“起来,我渴了,要喝水”
沈相宜迷迷糊糊起来给他倒杯水过来,赵元白也不接,就这么看着她,沈相宜困得不行,等了会,看他只是看着自己,“不是要喝水吗”
“我这样怎么喝”赵元白看了看自己,示意自己现在还是躺着的呢。
“哦,忘了”沈相宜先把水放下,过去扶他,不得不说,赵元白看着不胖,可是还挺重的,沈相宜把赵元白一只胳膊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去扶他,可是还是扶不动,只好两只手抱住他往上抬。可是,还是不动。
沈相宜在那里努力半天,又把自己折腾出一身汗,可是,赵元白一点要出力的意思都没有,甚至是放松自己,随便沈相宜搬动。
赵元白看着沈相宜为自己忙乎,心里特别享受,小样,之前还那样躲着自己,现在还不是照样过来对自己搂搂抱抱。等赵元白觉得差不多了,这才装模作样的顺着沈相宜的力道坐起来,坐起来后又是一副虚弱到不行的样子靠在沈相宜身上,就着沈相宜的手,一点一点的抿着杯子里的水,动作优雅好看,但就是太慢了点,沈相宜从来没觉得赵元白喝水这么慢过,简直比品茶还慢,她好累啊,手这么举着也好酸啊,但是,还不能催促,看到赵元白这喝一口又歇一会的样子,估计他比自己还痛苦呢。
忙完喝水,沈相宜趴在床边继续睡觉,感觉好像刚睡着没多久,又被赵元白推醒了,“怎么了”沈相宜使劲睁着沉重的眼皮。
赵元白这次是真有事,但是,他有些不好意思开口,沈相宜看着他又问了一遍,“怎么了,还要喝水吗”
“扶我去净房”赵元白眼神有点飘忽,他是真的急了,不然也不会叫她。
上厕所?沈相宜觉得自己根本扶不起他,怎么扶他去上厕所,怎么办,“要不我叫春香进来帮忙?”
“你敢?”赵元白一听她居然叫别的女人来帮自己,生气了,这是在嫌弃自己?
沈相宜看着突然发脾气的男人,头疼死了,这人怎么这么怪呢。最后,还是没叫其他人帮忙,沈相宜扶着他去的,回来,沈相宜觉得自己快累死了,照顾病人真不容易,照顾赵元白这样的病人,更难。
“你、、、”赵元白刚开口就被沈相宜打断了,“我真的没有力气了”沈相宜苦着张脸。
赵元白看着沈相宜这样,心情大好,“我是说,你要不要也上来躺会”
沈相宜听他说完,二话不说,管它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什么的,爬进床里面,盖上被子就睡了。
赵元白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沈相宜,心情很好,闭着眼睛也睡了。
沈相宜房间的屋顶上,十一依旧在闭目养神,十二倒是不趴在瓦片上偷听了,但是忍不住想要开口说话,“十一,你说公子怎么回事,真的看上沈相宜了?这,公子放着满京城的贵女不要,还有婷婷姑娘那样的京城第一美女加才女不要,偏偏看上沈相宜,这个沈相宜除了长得有几分好看之外,要才没才,要势力没势力,就连钱也没有,我实在不知道,公子是怎么想的,怎么偏偏看上沈相宜了”
十二看了看十一,继续自言自语,“公子这么举世无双的人,怎么就挑了沈相宜这样的人”
“那,不是你和东方神医挑过来给公子的吗”十一难得的开口,实在是被他的碎碎念烦到不行。
“那里是我和东方神医挑的,我们找她过来是为了救公子,给公子解毒”十二想到是自己和东方神医找回来的人,就郁闷,难道是自己和东方神医把公子害了?公子这样的,势必是要争那个位置的,势必是要娶一个家族对他有帮助的女子,但是,现在看来公子好像一点都没有娶亲的意思,反而是对沈相宜日渐不同,哎,难道真是自己害了公子?
十一闭上眼不看他,管他自言自语到什么时候呢,这个白痴脑袋。
难得的赵元白今天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醒来时,沈相宜还没醒,赵元白就这么看着,脸蛋睡得红扑扑的,睫毛也很长,还微微往上翘,这鼻子倒是小巧挺翘,下来是艳丽饱满微嘟的唇,犹如盛开的花瓣,赵元白的目光顺着沈相宜小巧的下巴往下看,是纤细的脖子,这里曾经他使过劲儿,那时他怀疑她的身份,为了逼迫她说出来,狠狠的掐过她,脾气还挺大,那天之后,她和自己气了好几天,躲了自己好几天,赵元白忍不住伸手抚了抚沈相宜的脖子,好似为了把那天的事情拂去。可是,又怎么可能拂去了,那已经过去,却成为了两人的回忆,赵元白此刻是后悔的,自己不应该用这么个法子逼迫她的,应该让人去查,可是,当时一想到沈相宜的身份有问题,自己心里不知从哪里来的怒气和失望,甚至还有些害怕,万一呢,万一她的身份又问题呢,自己又该如何处置她,所以那时自己才会昏了头对她做出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