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许多古代风流名士一样,辜鸿铭有着狎妓的嗜好,并且经常是刚在北大上完课,立马就抬腿往八大胡同走,由此引发出不少令人啼笑皆非的趣事。民国以后,辜鸿铭虽然做了北京袁世凯政府的议员,但对袁的倒行逆施十分不满。有一天,他参加完会议,散会后收到300块大洋,美其名曰“出席费”。他心知这是袁世凯的收买手段,就立刻拿着这笔钱去逛妓院。在北京八大胡同的每个妓院里,让□□们从自己面前鱼贯而过,每唱一次名,他就赏给每个□□一块大洋。直到300块大洋散光之后,他才哈哈大笑,扬长而去。
安福系当权时,颁布了一个新的国会选举法,其中有一部分的参议员须由一种中央通儒院票选的,凡国立大学教授,凡在国外大学有学位的,都有选举权。于是许多留学生有学士、硕士、博士文凭的,都有人来兜买。本人不必到场,自有人拿文凭去登记投票。据说当时的市价是每张文凭可卖二百元。兜买的人拿了文凭去,还可以变化发财。譬如一张文凭上的姓名是WuTing,第一次可报“吴廷”,第二次可报“廷武”,第三次可说是浙江方言的“丁和”。这样办法,原价二百元的,就可以卖六百元了。
作为社会名流,自然有人来运动辜鸿铭。一天,一个年轻的留学生政客来找辜鸿铭卖票。辜说:“我的文凭早就丢了。”那人说:“谁不认识你老人家?只要您亲自来投票,用不着文凭。”辜说:“人家买两百块钱一票,我老辜至少要卖五百块。”他说:“别人两百,你老人家三百。”辜说:“四百块,少一毛钱都不行,还得先付现款,不要支票。”那人还想还价,辜鸿铭勃然大怒,立马大喊叫他滚出去。他只好说:“四百块依您老人家。可是投票时请您务必到场。”
选举的前一天,那人果然把四百块钞票和选举入场券都带来了,还再三叮嘱辜鸿铭明天务必到场。等他走了,辜鸿铭立刻出门,赶下午的快车到了天津,把四百块钱全报效在一个姑娘(艺名一枝花)的身上了。两天的工夫,四百块钱全花光了,辜鸿铭甚是尽兴,这才回到北京。
那人听说辜鸿铭返京,马上赶到辜宅,大骂辜鸿铭无信义。辜鸿铭拿起一根棍子,指着那个留学生小政客,说道:“你瞎了眼睛,敢拿钱来买我!你也配讲信义!你给我滚出去!从今以后,不要再上我门来!”那小子见辜鸿铭拿着棍子要打人,真的乖乖地逃走了。
辜鸿铭又是一位一夫多妻制的坚定拥护者,还专门为自己的纳妾主张精心打造了一套歪理。有一次,他会见两位来访的美国女士,不知怎的,谈论起中国的“妾”来。他说,这“妾”字,就是“立女”的意思,这“立女”就是“靠手”,用西语说,就是“elbowrest”,是专门供男人疲倦时作扶手用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