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沧苘和奶奶在桌上吃饭的时候,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沧苘今天来的目的。
“开门!开门!快点开门!”一阵凌厉的呼喊,门板也被敲的直响。
沧苘和奶奶都放下碗筷,这个时候会有什么人来呢?
“小姑娘,别怕,我去开门。”奶奶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道。
沧苘正想着会不会是那个人的时候,门已经被打开了,一阵阴沉不怀好意声音传来:“哟!老家伙,你这哪来女娃这么水灵。”
沧苘听着话很是厌烦,抬眼望去对上一个中年男人,长的矮矮的,皮肤十分蜡黄,黑眼圈乌青一片,头上有几根毛乍起来,看上去十分潦草,精神萎靡,很难把他想象和奶奶有什么关系。
奶奶看着男人很是无奈向沧苘解释道:“小姑娘,别怕,这是年年现在的爸爸。”
沧苘已然明白这就是江雪年口中那个禽兽。
看样子奶奶还不知道他做过的事,沧苘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微眯这一双浑浊的眸子盯着自己,就感觉到一阵不适,刚下肚的食物已经在胃里翻江倒海。
看着男人毫不客气接过奶奶拿给他的筷子和碗,大快朵颐的享用食物,3分钟扒了完桌上所有的菜,动作十分粗鲁。
沧苘放下手中碗筷,和奶奶说了声肚子不舒服,奶奶告诉她在厨房后面,她快步走向洗手间,锁上门。
“呕……呕……呕……”
一阵呕吐,沧苘是有洁癖的,是一种心里洁癖,对于太过恶心人或事物,身体下意识做出反应,她根本没法控制。
把胃里所以东西吐完,她掏出口袋纸巾,抽出一张擦了擦嘴角绿色残渣,然后丢进桶里,正要扭动门把打开玻璃门的时候。
一个阴影笼罩在她眼前,男人讥笑的挡在门口看着她,沧苘只感觉一阵恶心,压住想吐的欲望平静开口:“先生,能麻烦你让一下吗?”
男人看着眼前女孩长的如此之美,不由得把她和自己继女比较,这个女孩长的很魅惑,这长大了一定倾国倾城,也不知道继女怎么没和自己提过还有这么个同学。
“先生,你挡着我路了。”沧苘实在烦躁这男人不怀好意的样子,深呼一口气的说道。
男人像是被她声音再次提醒,回过神,想着这女孩过于高冷,不似继女那么胆小好拿捏,于是侧过身体,让出路来,便清了清嗓子:“抱歉,姑娘,我闹肚子,挡着你的路了。”
沧苘没回答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就往奶奶那边走去,那身后一道凌厉的视线一直盯着自己,她心漏了一下,看来得赶紧离开这里。
走到奶奶房间,看着奶奶坐在床边,拿着江雪年的照片在抹眼泪,满目忧伤,沧苘走进看到照片上面女孩笑靥如花,穿着鹅黄色长裙很是娥罗多姿,青春活波。
“年年很漂亮,也不知道年年在学校过得好不好?有没有好好吃饭?”奶奶伤心说道。
沧苘看着这个毫不知情的老人家,心中无限伤感,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她年年已经死了的事实,还是和那个男人有关,在江雪年留下的那封信里,并未告知她要不要把真相披露出来,可是光凭那封信,真的可以把作恶的人都绳之以法吗?
她还需要更多证据,如果这件自杀事件变成江雪年被迫性侵,那眼前这个奶奶会不会受不了这个打击,她不敢赌,因为江雪年也只让她把钱交给奶奶。
“奶奶,年年她过得很好,真的很好,你不必担心,这是年年让我交给你的钱,她说她生活够用,您自己留着便好。”沧苘拉开拉链把那整整230元交给奶奶手中,并让她好好保管。
奶奶看着手里的钱,总感觉一阵心慌,好像丢了什么东西一般,抬眸看着沧苘,眼眶红红问道:“姑娘,年年真的过得好吗?她没受什么委屈?”
沧苘心咯噔一下,难道是奶奶猜出什么了?又看了眼奶奶眼神,好像并没有发现什么,于是安慰说道:“奶奶,年年很好,真的很好。”
“老太太该喝药了,不早了。”一阵低沉声音在卧室门口传来,男人端着一个白色瓷杯,手里捏着已经撕开小口药袋走到奶奶面前。
沧苘看着眼前的药,不禁开口问道:“这是治什么病的药呀?”
男人动作一怔,神色却没有丝毫变化,奶奶笑着对沧苘说:“我有糖尿病,这是每天要吃的药。”
沧苘看着这药,心里有点不安,想到之前江雪年的话,总觉得男人没有那么好心,于是开口。
“可不可以让我看下这个药,我亲戚也是糖尿病,到现在吃的药效果满好的,身体好多了,这个病的药一定要吃副作用小的。”
男人愕然看了一下沧苘,挑了挑眉,把药袋递给她,平静笑道:“可以,你看吧。”
看着男人没有慌张,十分淡定,好像并没有什么异样,沧苘于是想了一下,便开口:“先生,你衣服右边好像有什么东西粘住了!”
就在男人回头去看后面衣服的时候,沧苘不动声色已经把其中一个已经撕开的药粉投到另一个小瓶里,装作一切没有发生,单纯眨了眨眼睛,笑道:“好像是我看错了。”便把药递给他。
男人并未察觉有异样,正准备把药递给奶奶的时候,沧苘“哎呀……”一声尖叫,抱着头站起来摇摇晃晃撞倒水杯和药袋洒落了一地。
她故作虚弱的哀声道:“头好晕啊,好像生病了。”余角瞟了一眼男人,只见他并未有任何一样,一点心虚也没有,反而一点生气样子都没有,还一个劲说没事,让她去休息,他来处理。
难道是她多想了,于是沧苘缓慢撑起身体和奶奶说了声抱歉,便拖着身体摇摇晃晃走进江雪年房间。
她刚刚是故意做这一切,所谓了就是试探那个男人,不知道是他演技太好,还是他根本没打算害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