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冉喻僮,今年或许也十有七八了。
记事起,便没怎么见过母亲。母亲事较多,总是忙来忙去的,也不知她忙着些什么。父亲也总是调侃母亲,母亲也总会因为这停个几天在家中。
我还有个弟弟,比我只小五六月。小时他像跟屁虫一样跟在我身后,于我而言,他是较烦人的,可是关系却是好的。
突着一天中午,我被人绑了去,那次记着挺恐怖的,再细想些也不愿想。被救出来时,已经伤痕累累了?我记不清了。却记得进了医院,住了两年。就是现在的111事件吧,我也不从不愿细想了去。
医院这期间没人来探望我,或许根本没人知道。
后来突然有一天,爸爸从医院把我接走。于我说,妈妈走了。我从时家老人嘴里听了个详细,母亲车祸而亡,尸骨未存。我没哭,不知道为什么没哭。弟弟在一旁哭得哽咽,父亲那几日也失了神。也是那几日,或许父亲瞧见了我这幅模样,也冷了我。
母亲的葬礼是在时家举行的。
母亲的葬礼上,许多人穿着黑色的衣服,多不好看呢?我穿了件母亲最喜的白色,母亲说白色最纯洁,无杂质了。母亲的照片被框了起来,照片上的母亲是笑的。我见着,我也笑了,可是我的手却一直在抖。旁边的亲戚们都吓了一跳,许是我这模样太渗人了。
我一直笑着,母亲开心,我便也开心,不管她去了哪儿。母亲的父亲,也便是我的爷爷,将我拉到了一旁。问了我几句,我如实回答了。爷爷哭了,于我眼中看着,顿明了爷爷在强撑着为他家中唯一的女儿送行,也突然有些许觉着我好像得独着一人了。
他们也因为此事,有些避讳我。让我有些深刻些的,便是我无情无义一说了。我也怀疑我无情,毕竟自己的亲生母亲去了,却不同弟弟那般嚎啕大哭,反倒却笑了,或许是个人都觉得有些渗人吧。可是一想着母亲的遗照上母亲灿烂的笑,我便也欢喜了去。
母亲的头七一过,我便也住了回去。父亲也接了位阿姨和一个与我一般大小的女生,却终归比我小了些月份。
父亲让我改口,让我称她妈妈。我叫不出口,我的母亲这辈子只有时简一人。除了她,再无旁的人。
第二日,我便被送出了国。父亲他们没给我一分钱,我也不恼。
说实在的,国外的日子也没那么苦,也不过是换了个地方接受人们的冷漠罢了。
也因着那次绑架,我的心境好了不知多少倍。那次绑架后我的心就着也空了,不是不愿了,只是再也没了事提起我这兴趣。只觉着爱恨嗔痴,功名财力,本就无趣,现更没了兴致。
时家老人也说,原本我的心就空空的,与世无争的模样。这般倒好,只更空了,怕是以后要隐退了去。
或许吧,我这辈子也就这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