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阮糖吃了药缓了一会儿后,劳开善也刚刚好要回教室的样子。
他们出了校医室,走得远了点后,劳开善就在后面喊阮糖:“喂!”
“棉花糖!你等等我!”
阮糖听了,连头都没回,更是和他作对般加快了点步伐,来了一个小碎步!
劳开善见了,也跟着小跑跟上来,“喂!你有听没听到啊!等等我!”
阮糖烦不胜烦,回头瞪他:“你是手卡秃噜皮流了血,又不是脚,怎么这么慢?!”
相对同龄人而言,小学鸡阮糖长的高高壮壮,而七八岁的年龄男女身高又没区分开来,所以就算是在男生里,阮糖还是挺大只的!
劳开善被怼,羡慕又嫉妒的看了眼比自己还要高一个头的阮糖,想着她和陈一鸣的“关系”,他凶巴巴的威胁到“你要是不等我,我就回家告诉我妈!让她来学校告陈一鸣的状!”
“你幼不幼稚!”阮糖闻言皱紧眉头,锁成了一个川字。
“我和陈一鸣不熟。”
她话虽然这么说着,却在劳开善追上自己后,与他同步走。
“哼!你别装了!”
“我都看到你和陈一鸣一起上下学了!”
“你们关系一定不一般!”
阮糖见不了劳开善那个嘚瑟又欠扁的劲头,就怼他:“你到底想怎么样?为什么要说出那种伤人的话?”
小孩子的眼睛,最是直白而热烈的,他们的情绪很难隐藏。哪怕阮糖自认自己是个小大人了,她直白看着别人眼睛时,还是藏不了内心的想法。
而劳开善自小因为长的胖,他对别人的眼神很敏感,一下子就感受到了阮糖眼里对他的苛责与不喜。
他瘪嘴!
你们都不喜欢我!
他委屈,嘴上却不饶人:“你干嘛要这样看我!我有说错吗?!陈一鸣就是一颗小白菜!地里黄,两三岁,没了娘!”
“啪!”阮糖脑袋充血,气急,涨红了脸,低着头就发挥铁头功,狠磕了劳开善一把,这让他摔倒了。
这一次,劳开善没有那么幸运,他们站的地方是水泥地,因为平常车来人往,少不了积了些小细沙子。
如今他这一跌,加上手上还有伤,难以抱着腿,就将膝盖立刻磕破皮出了血,隐隐约约的,还能看到一些小细沙子陷了进去。
总的来说,阮糖给他的一击,可比陈一鸣搞的伤害值大多了。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时,阮糖也有些吃惊和懊恼。她吃惊于劳开善看起来体型不小,却没想到这么不禁磕,同时懊恼于自己太冲动居然拿头磕了人家。
“哇!”被打了,摔倒在地,劳开善又忍不住大哭大嚎起来。
他的哭声响彻云霄,阮糖猜它都能和太阳肩并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