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里一阵翻腾,我险险的把刚才好不容易咽下的食物都吐出来。朱逸颜,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煽情?怎么就成了你的小公主了?
你什么时候能隔着肚皮判断的出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了?
平素他总是冷颜冷心的,这会猛的说出这样温情的话来,我是十二分的不适应。抖了抖,一身的鸡皮疙瘩啊。
捂着胸口,把这种不适强行的咽下去,我问朱逸颜:“皇上、陛下,您打算怎么安置小女子?是改名换姓呢,还是金屋藏娇,打算一辈子都不让我见人了?”
他心情很好,扑笑出来,道:“还藏娇呢,朕有的是金屋,可你自己看看你这模样,哪里还有个娇样?”
他不打击人会死啊?我知道现在的我瘦得可怜,形像糟的不能再糟了,可始作俑者还不都是他么?
冷冷的站起来,道:“那就请你以后少来,愿意去哪座金屋你就只管去,陪你的娇娇去。”谁稀罕他来?谁又稀罕他藏?谁又稀罕做他的娇?
我是得了失心疯了才会这么问。简直是自取其辱。
朱逸颜一伸长臂,将我拦住,揽住我的纤腰,装模作样的打量着我,道:“那倒是,可是所有的金屋里的娇娇们都没有这里的小娇娇最可爱,朕倒是不想来,可是舍不得她啊。”伸出大手就捂在了我的腹部上。
还不到两个月,那里还没显山露水呢。可是他的手如此温暖,猛的放下去,竟然让我一震。
想着退出他的怀抱,却被他抱的更紧,食指上来按压住我的唇,问:“吃醋了?”
呵,我吃得起吗?他现在是皇上了,有资格娶妻生子了,后宫佳丽三千,我吃醋,吃得过来吗?就是把我腌在醋缸里也解不来这一世的烦忧啊。
我冷笑一声,说:“民女不敢。您如今是九五之尊,民女岂敢如此放肆。别说民女没资格,不过是失节之前朝犯妇,连活着的资格和余地都要蒙皇上赏赐,岂敢再有奢想?吃醋?民女没这个资本。”
多可笑,多讽刺呢?
都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才几天啊?我们两个的身份已经对调了。他不必在阳奉阴违的称我为贵妃娘娘了,而我得言必称皇上,自称民女。
他手上用力,将我按压到他的腿上,沉着脸道:“这是最后一次,朕原谅你,下一次,不许再这么说话。”
是啊,不许再这么没规没矩的。可是他现在这样按着我又算怎么回事?我惶恐的站起来,说:“是,民女知错,请皇上恕罪。”
他越发的烦躁起来,道:“轻清,你就非得这么阴阳怪气的和朕说话吗?”
我气的说不出话来。我阴阳怪气?是啊,我开口不对,闭嘴也不对。浑身乍着刺不对,把刺都收了柔顺了也不对,总之我存在着就是阴阳怪气。
我抬眼看他,问:“皇上,民女知错了,是真的知错了,可是能否请皇上赐教,民女该如何自称?”
他敢叫我风轻清,我敢应么?他敢让我出去在天地之间呼吸着新鲜空气,当着天下人的面这么大声的叫我风轻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