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了,可绯溺激动的心依旧平缓不下来。只因他明早就要起程前往中原了!这可把她兴奋的睡不着觉,绯溺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抚摸着下巴。两颗圆溜溜的黑珠子转了几圈,她想着,中原的姑娘是不是比她们巫族的姑娘温柔?中原的男子又是什么样的?中原是不是比这里还大呢?中原的美食是不是真的如书上所讲呢?
屋顶上露一个洞,绯溺因懒的去补。索性月光便偷偷摸摸的爬进了她的房间。通过洞可以瞧见半轮皎洁的月亮,绯溺又在想,中原的月亮会不会比她们这里的月亮白呢?
当她正想着中原什么什么的时候,听到了一阵脚步声,声音很轻好像是不想打扰到其他休息的人。
心想:难道是阿爹?!!
要是让阿爹知道她还没睡,她就惨了!
说那时那时快,绯溺上秒刚刚钻进了被窝里。下一秒房门就开了!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她的小心脏一直砰砰直跳。不敢睁开眼睛也不敢紧闭,紧闭眼睛一眼就会被看穿的。
自然点,自然点,不能慌,不能慌!
“嘿!”被子直觉被掀开了,绯溺直接哭着脸紧闭着眼,双手交叉防备“阿爹我错了,我错了!错了错了错…”来人笑了一声,声音很温柔。不像阿爹那样粗犷,绯溺悄悄地睁开只眼。是阿娘!瞬间哭脸转笑脸又拍了拍胸口“阿娘你吓死我了,我以为是阿爹来了我都快吓哭了。”
为了逼真点,她还故意逼出眼泪,可这个泪珠子它就是不肯配合她掉下来。
谭闫坐在床边,双手捏着绯溺的脸,肥嘟嘟的,看我脸上演绎着各种表情笑道:“这么怕你阿爹啊?”阿娘生的可好看了,大大的眼睛,笑起来眼睛里还有星星!
她钻模着阿爹那副样子,是怎么娶到阿娘这样貌美如花的姑娘呢?
为什么自己一点都没有继承阿娘的大眼睛,白皮肤,反而是跟了阿爹的黝黑皮肤,小眼睛。也不算太黑,也不算太小。
只能说阿爹基因太过于强大了。
见绯溺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也不回她。谭闫又道:“想什么呢?小小年纪就皱眉头,是个不好的习惯。你阿爹小时候也经常这样,哎你们父女俩还真是像呢。”
……
“姑娘?姑娘?姑娘你怎么样了?姑娘醒醒…”
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将她从梦境里拖回现实。
温霓靠在硬邦邦的树下,缓缓睁开眼,除了刺眼的光同时还有熟悉的脸庞映入眼帘。
对于躺在付恒涛怀中温霓并没有做过多惊异与羞涩的表情,抬起头荡漾起抹笑容“谢谢。”
付恒涛也注视着她道:“无妨,不过…”
“不过什么?”
付恒涛还没说完的语句与打量的目光,温霓有些忐忑。很怕会不会被他识破,但是很明显她想过多了。
“没,没什么。”
付恒涛迅速地收回了目光,又好像意识到了什么,迅速的把下岸前脱下的干披风。三五下的用披风把温霓湿漉漉的身子给包住了。就像包粽子一样。然后大跨步的走到离她一米远外。
“公子,今日救命之恩,小女无以为报,不如与公子……”温霓故意未把话说完,戏谑的瞧着他。付恒涛伫立着。好像对她的话不为所动。
他转过身,一副严肃的样子:“姑娘莫开我玩笑,我已有妻室。今日救你只不过是举手之劳。”
温霓笑容渐失,眸里闪过一抹失望后又尴尬一笑道:“公子想多了,我是说如果公子不嫌弃我想与公子拜把子,以表对公子的感激之情。”
“女人跟男人也可以拜把子?”他疑惑问,温霓笑笑不语还没等她回答又道:“感激之情就不必了,姑娘无碍,那我便先告辞了。”
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温霓想着,付恒涛可能是觉得她的说辞很荒谬,的确很荒谬。
不过此刻的她有点累了,习惯性的翘起来二郎腿,刚想闭目休息会儿。却从草里跳出几个“图谋不轨”的人。
几人衣着打扮看着也不像平民百姓,一个个的衣裳都是上好的丝绸缎子。
为首的人眼神直勾勾的盯着,温霓裸露出雪白的大长腿。忍不住咽口水慢慢的走近“真美啊,小美人~本王喜欢!”又小声对两边的人道:“别让她跑了,今日本王若高兴了有赏。”
“是!”两人同声异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