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实验室传来一声巨响,让整个地下实验室都摇动了一下,尘埃从天花板缓慢飘落,透过铁窗射入的灯光,陈澈看着这满眼的灰尘若有所思。
与此同时,在整个地下实验室的中央,医生一拳狠狠地砸在了坚硬的墙壁上,一个鲜红的血印刻在了上面。
此时的医生非常狼狈,包括他,这间实验室里面的所有人都非常狼狈,医用推车上面原本禁锢住的实验体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满地的血肉和四溅的血花。
医生擦了擦防护镜上面被喷溅的鲜血,脸色非常难看,刚才如果不是他见状不妙跑得快,就刚才那种爆炸强度,不死也会残废的。
“为什么,为什么,以前未强化的基因药剂已经经过试验,虽然会让人神志不清,可也会永久性的增强人身体力量,却从来没有过人体直接承受不了爆炸的实验数据,所以我在刚才的强化药剂增加了一些镇定剂,这样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保证基因变异的时候会保持一定的神志,结果居然是这样的结果。”
医生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嘴里喃喃的念叨着,同时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朝着某个方向望去,尽管他眼前一片血红,可他的眼睛似乎有一种穿越空间的魔力,看透远方。
……
接下来的几日,陈澈明显感觉到守卫打开每一间房门的次数在增多,菲克之前说过的每一间房一天内做多被带走一个实验体的‘定律’似乎已经被逐渐打破了。
对于这一点,菲克没有做过多的解释,他已经没机会了,就在三天前,菲克被守卫带走后就再也没有回来,在被守卫带走的时候,菲克知道自己凶多吉少,所以拼命反抗,结果被被守卫用电棍顶着腰眼来了一下后直接瘫软了下去。
在这之后陈澈每日都在思考如何逃离这里,但是收效甚微,先不提自己能不能离开这件牢房,就算可以离开,外面也是一大堆守卫等着他,这样看起来陈澈似乎陷入了一个死地,只需要等着实验体慢慢消耗,总会轮到陈澈的。
不过陈澈不是坐以待毙的人,既然暂时没有办法出去,他就暂时调整自己的身体状态,让自己的状态达到一个巅峰,除了右腿的老毛病以外,整个人的身体和精神状态都在慢慢的攀升。
而且在这期间陈澈还从房间里找到了一根铁丝,趁着半夜守卫较少的时候,陈澈还在在房门处试了一下,将手从铁窗外伸出的时候刚好够上外面的铁锁。
地下实验室虽然没有辨别时间的事务,不过陈澈心里面估算着从自己进来到现在应该有接近十天左右的样子,在这十天之内,实验体的数量快速消耗着,这一点从走廊上逐渐消失的嚎叫声就可以看出,实验体的数量至少减少了一半左右。
又过了一日,陈澈正在闭目养神的时候,军靴踏在地上的声音逐渐传来,陈澈一直闭着的眼睛突然睁开,整个人气势慢慢上升,像一条蛰伏的猛兽。
“来了。”
‘咔嚓’一声。
铁锁被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遮住了过道上的白炽灯光,只从周围缝隙处才能透出几缕,陈澈就接着这几缕灯光打量着来人。
居然还是个熟人,正是当天陈澈刚被送入地下实验室的时候遇见的脸上拉着一道长疤的守卫。
守卫对陈澈没有任何印象,毕竟每天看管的实验体太多,又怎么可能记住每一个呢?
守卫手里拿着电棍,面无表情慢慢的走向陈澈,灯光映在房间内的影子在陈澈的眼中慢慢变大、变大。
陈澈低着头,看着突兀出现在眼前的军靴,右手被他放在背后,袖子处露出一小截铁丝。
就在这时,外面忽然警报大作,过道中突然几道红光闪烁,混杂着白纸灯光,看起来竟然有一种妖异的美感。
面无表情的刀疤守卫忽然皱起了眉头,立马转过身来到门边,拉住了另一个脚步匆匆的守卫,询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
两个守卫的交谈刻意压低了声音,陈澈只听见什么枪械臂、找到这里了之类断断续续的词语。
刀疤守卫听了这些话明显大吃一惊,脸上似乎还残留着难以置信的神色,正想要问清楚的时候,被他拦下的守卫已经走了。
刀疤守卫也知道如果是这个地下实验室被发现了,那么实验体现在反而不是最重要的事情,他正准备转身关上房门的时候。
陈澈眼睛陡然一亮。
“就是现在。”
刚才刀疤守卫为了拦下别人问清楚状况,所以整个人是面朝过道,背向房间的,自然也无法看见陈澈,在他心里,这些实验体都差不多,只要挨上一棍,立马得躺在地上,再加上守卫们对自己的身手也非常的自信,基本不可能让实验体有逃出这里的可能。
其次,就算有实验体可以逃出房间,也面临着地下实验室所有守卫的围追堵截,恐怕还没跑出几步就被人给堵住了。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房间内的实验体基本没有采取什么控制手段,因为地下实验室的守卫相信,哪怕明知只能够多活几天,这些实验体也会选择沉默的等待而不是反抗。
所有的这一切,造成了刀疤守卫对身后毫无防备,将自己的背影暴露给了陈澈,当他后脑勺感觉到身后传来凉风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一根纤细的铁丝紧紧地贴在刀疤守卫的脖子上,还没等他感受这丝丝凉意,陈澈双手握住铁丝两端随后猛然向后拉去。
刀疤守卫似乎没想到陈澈会爆发出这样的力量,双腿被这力量短暂的拖离地面,随后整个人失去重心,被陈澈拖进了黑暗的房间中。
“啪”
趁此机会,陈澈用脚将房门关上。
“呜呜……”刀疤守卫想要呼喊同伴,但是话到了嘴边就变成了含糊不清的嘶吼,一股血腥味传来,刀疤守卫胡乱中摸向自己的脖子,手上感觉到的却是一股温热。
“是不是记不得我了?没关系,以后慢慢想吧。”陈澈的声音轻轻的在刀疤守卫的耳旁传来,后者听到这话反抗更加激烈。
但是陈澈将铁丝绕着刀疤守卫的脖子再缠了一圈,随后双手用力一勒,血肉被割破的声音清晰的传入两人的耳中。
这样的动作保持了一分钟左右,知道刀疤守卫彻底没有了呼吸,陈澈才慢慢的松开手上的铁丝,他的手上被这一根细细的铁丝勒出了一道深深的伤口,不过陈澈并不在意,随意的将衣服撕下两根布条缠在手上。
地下实验室内警报声音不绝于耳,房间外却愈发安静,陈澈来到门窗前向外看去。
整个过道上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