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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山形藏王温泉滑雪,湄南河畔怦然心动

晚上8:38,顾晓晨手机里进来一条微信,周宏宇的一个录像,是怦然心动的效果,透过飘零的雪花在七层的商场婉如大海波浪的外立面上,红色的心随着音乐在寂静的夜空不时扩大,就像跳动的心,扰动着城市的夜空,让人悸动“喂,这个心太孤单了吧”“领导,漆黑的夜空,城市的灯光星星点点,只有一颗心怦然心动你能看到,这就是我们的初衷呀”手机沉静了,良久才进来一条语音伴着车行驶的嘈杂“这呢,不是我要的效果,还是要考虑到商场商业氛围,小姐,你看的太少了,有没有去过泰国啊,要整个项目亮起来”“我查一下资料吧”“不要了,这么大的项目泛光照明提升效果设计,你去泰国看一下,正好跨年,会有很多活动,你自己安排一下“。

第二天和张董汇报整个项目进展,怦然心动的效果录像也看了一下,见多识广的张董看了以后哑然失笑,“确实太单薄了,你们去考察一下,上海外滩的灯光秀、深圳市民广场的灯光秀,都有很多超高层的灯光秀,这个立意虽然好,还可以效果更复杂更丰富,宏宇你带着晓晨去看下争取多走几个地方也可以“”我就不去了吧,他们自己走走“”一年了也很辛苦,她一个人去,我想要什么她也不知道,看什么都不一定知道“。开完会顾晓晨径直走出会议室,周宏宇想叫她都来不及。回到办公室,周宏宇叫顾晓晨过来,他站在窗户边,背对着顾晓晨,“我明天得出差”“哦”周宏宇转过身来,“我一直有些话想对你讲,是因为我自己有些事没处理好。”空气稀薄到无氧,“哪天出发?我好和孟姐沟通,泰国你到底去是不去?”周宏宇扭过头去,顾晓晨有些哽咽“我好订票”再转过头来的周宏宇眼神里满是委屈,“如果我处理好了就去,如果没有处理好你也不必等我了”。

顾晓晨让孟丹琦定了自己一个人的机票,12月30日出发,她说周总有私人安排,机票他会自己订,孟丹琦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顾晓晨。

中午的时候,刘铮约周宏宇吃饭,两个人聊着工程维修的事,周宏宇问刘铮过年什么安排,刘峥停下来说,“过年我不回深圳了。我媳妇是舞蹈演员,我年轻的时候不懂事,就是喜欢美女,舞蹈演员漂亮身材好,和朋友聚会都有面子。时间长了,自己事业上的压力越来越大,我没有时间心情哄她开心;她不理解我的处境,共同话题越来越少,都是在孩子的问题上,但我们的想法也不一样,我更没法和她讨论了,她现在是舞台编导,也有她工作的复杂程度,她有她自己情感和事业上的依靠,我帮不了她,但我没法指责这事,因为我也是一样有我自己的依靠,人呢只有自己不爱自己的时候才痛苦。我们本来没想过离婚,中国这离婚的成本不光是财产上的,名誉和前程上的更是,还有社会舆论对孩子的伤害,只能将就。但人就一辈子,我也不甘心。“周宏宇看着刘峥,没想到他能和他说这么多。

然后周宏宇就从顾晓晨的世界里失联了,无论顾晓晨给他发多着急的请示工作的信息都不回复。一条不回复,顾晓晨就不再发了。整个公司都知道他去哪了,她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周宏宇带着未婚妻常菲菲到日本山形的藏王温泉滑雪场滑雪。常菲菲人娇小甜美,性格温柔可爱,你需要注意到才能感受到她,和顾晓晨隔着三丈远朝气就扑面而来完全不同。他们已经相处6年,各种阴差阳错的原因错过婚礼。常菲菲是周宏宇同学的妹妹,看见的第一眼就很喜欢,当初就是和常菲菲哥哥加上常菲菲还有她的闺蜜总是一起出去玩。和常菲菲在一起没有激动过、患得患失过,就是很安心、很喜欢,如果有段时间工作忙不联系,想起来联系也不会很挂念,骄傲的小公主也不会让他为难。正是没有患得患失,前两年常菲菲硕士没有毕业,后来一个初当大学英语老师工作压力大,另一个作为开发公司总经理事业压力大,结婚的事就一直没有提起来。今年常菲菲三十岁,她的父母已经在催很着急,有事没事就找周宏宇吃饭,偏巧周宏宇今年工作压力最大,吃饭都是和政府领导或者关系客户、同事一起,和家人朋友话越来越少,很少碰触自己的内心,如同没有感情的机器一样工作,常菲菲的妈妈说结婚他觉得也不是不可以,今年仓促些,明年也可以进行了。这两年工作忙,常菲菲的寒暑假很多都没有利用起来,今年的日本滑雪是早就商量好的。周宏宇喜欢运动滑雪,菲菲喜欢日本的浪漫,山形县的藏王温泉滑雪场他们都喜欢。藏王滑雪场一片银色的世界,坐缆车到藏王山顶,和温柔的女朋友在山顶咖啡店喝一杯咖啡,看着漫山遍野的藏王树冰,男人都会觉得人生圆满。和常菲菲在藏王温泉酒店泡温泉是之前周宏宇能想到的浪漫的画面。这段时间他想找个妥当的机会,和菲菲把话说清楚,虽然6年的时间,大家有太多的难以割舍。

泡温泉的时候两个人都没有什么浪漫的感觉。不像对顾晓晨,也不见她更温柔漂亮,可周宏宇心里就是分分钟想把她揽在怀里。现在在这烟雾缭绕的温泉里,品茗享受,他分分钟想到就是睡觉,常菲菲想的就是好不容易来一次寿喜烧、小火锅和利久牛舌一定统统不能错过,他们的欲望都不是对方。泡温泉的时候周宏宇也能想起来顾晓晨,如果现在是和顾晓晨在一起,他们可能连房间都走不进来就耳红心跳了,偏偏又爱而不得,念而不见,痛而不忘。他是没结婚,但这几年他在情感上和常菲菲相互之间的依赖越来越少,他原本以为是个好事,可是顾晓晨的出现让他措手不及,如果再晚半年他结婚了,什么机会都没有了,毕竟离婚成本太高了,这个麻烦他实在没有必要面对,谁会为难自己离婚呢。他原本以为是顾晓晨刚刚入职,她的履历好,自己对他重视扶持,走的太近了,顾晓晨对他过于依赖导致的,他就刻意减少了和她的接触,甚至正常的工作回复都不及时了,谁知道他后退一步,顾晓晨后退几步,他们的刻意让他们几天不沟通一次,不沟通自己倒想的厉害,他就恨顾晓晨和别人都热络的不行偏偏和他假秀气,每次见面态度就无理由的恶劣,顾晓晨也不怪他,甚至大呼小叫也置若罔闻。虽然和顾晓晨不在一起,他现在的一些习惯都和顾晓晨一样,拿着手机走哪拍哪,和陌生人也能聊天。周宏宇没有想到的一个问题是拖着不是办法,要么接受和未婚妻的状态,彻底撇清和顾晓晨的纠葛;要么考虑顾晓晨,即使她是个偶然,自己和未婚妻的状态是个优秀的女孩都会冲击到自己的情感世界。之前的李驰一类不会,是因为本质上他们不是一类人,一个没事泡吧本质自私自以为是的非天然美女,言语略为挑逗一下是一种尊重是给予对方的福利,未婚王老五的身份可以偶尔利用一下,当然不能乱用,名声也很重要。他给行政安排的行程,是他从日本直接出发,晓晨取道北京到泰国。明天就要从日本成田机场出发,他以为自己没有下定决心,去是不去。自己未来的日子就是这样和常菲菲在一起平平淡淡,互不惦念,还是要对自己的人生负责一下,没遇到顾晓晨这不是个问题,遇到了问题就浮现了,斯人若彩虹,遇上方知有。

第二天,同事送顾晓晨去机场,她才知道周宏宇在日本滑雪直接出发,滑个雪跑那么老远,2022北京不都冬奥会了吗,中国不行吗?温泉国内的建设比建设年代久远的日本舒服多了,太得瑟了。她登上飞机,飞机在空中盘旋,地上的山川河流慢慢变成一组组等高线,这白皑皑的大地还容不下一个周宏宇了。

到了曼谷在湄南河岸旁的曼谷半岛酒店办理了入驻,晚上的时候,她打算放松享受一下生活,获得更多灵感,就她这个工作是很难分清工作和生活的。周宏宇到还是不到都一样,何必挂怀。她打算到酒店的sky bar喝一杯。她稍做打扮,花了个淡妆,来到了sky bar。从这个屋顶酒吧能俯瞰整个曼谷,这里毗邻四面佛,湄南河,是跨年夜的好选择。她这次来主要考察商业设计,一个是酒店的跨年灯光秀,一个是商业设计暹罗天地ICONSIAM。Skybar大屏上播放着奚梦瑶摔倒那次的维密。你能感觉到整个城市的天际线和半岛酒店顶部的灯光闪烁踏在你的脚下。调酒师为她调制了一杯名叫四级的鸡尾酒,她站在半岛酒店顶部的护栏旁,繁华的曼谷在她的脚下如潺潺溪流,她郁闷的心情疏朗了许多,这个世界当然不止爱情,她的将来不可限量。这奢华的酒店是世界顶级设计师设计的,要考察的曼谷商业项目比他们商场的理念先进太多,她能感受到科技复杂、感官的冲击力领先她的理念很多。她有许多事情需要做,不能你刚开始做带来的东西就比别人落后。一个老外端着酒杯走到近前,顾晓晨礼貌地摇了摇头,对于男人,她心里仿佛有了免疫力。

第二天,12月31日,早上顾晓晨沿着湄南河跑步,上午和下午她就在暹罗天地里考察。一天她的手机除了下属几条请示微信,一点动静也没有,她轻轻告诉自己放下。暮色降临,晚上沿着湄南河有跨年烟火表演,顾晓晨已经在露天Bar订位两位,不是觉得有人会来,是不想对面有陌生人而已。暮色降临,沿河的建筑灯光都打亮,绚烂璀璨,紧靠着Central World的Central Grand Hotel 的Red Sky 倏然亮起,整个岸边灯光闪烁,各种庆祝新年到来的图案照亮夜空,顾晓晨的思念让她倍显孤单。1400公尺长河岸金色烟火腾空升起,整个夜空熠熠生辉,第一幕荣耀加身,代表泰国王室;第二幕宛若大树枝繁叶茂;第三幕至高无上第四幕世界同乐第五幕空中钻石第六幕幸运星星;第七幕爱的力量,红色的烟火宛若神灵照耀整个星空大地,在Center Grand Hotel大楼上不停闪过几个大型的广告,一个熟悉的画面霍地亮在顾晓晨的眼前,是他们的超高层商业综合体的广告,顾晓晨惊讶得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怎么样,效果还不多吧”周宏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翩然而至,熟悉又狡猾的笑。零点的钟声即将响起,人群一起Count Down“10,9,8,7。。。”Red Sky所在的Central Grand Hotel整栋楼全部打亮。

未来如何谁能知道,跨过新年来到2020年,机器猫这一年回到大熊身边,没有什么奇迹不能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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