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过来!”晚说靠在铁栏上,手里拿着刚摔碎的啤酒瓶,掌心早已经血肉模糊了。
“黎晚说,你别激动,放下它......就一次,五百万,我以后绝对不会打扰你了。”
都已经这种场面了,林绍还不忘自己的污秽心绪。
眼看后面已经没有退路了,林绍还一小步一小步地移动前进,晚说心里紧张着,侧目从高处往下看,在10米距离的不是陆地却是一个巨大的室外泳池,水深的见不着底的感觉,无形给晚说放弃挣扎的机会,她宁可跳死在地面也不愿意被溺死。
已经在生命垂危的边缘,晚说已经什么也不顾了。
秋夜中的冷风吹的有些刺骨冰凉,她甚感疲惫不堪,眼睛里的人变得更加模糊不清。
“你别过来,”晚说举着啤酒瓶示意威胁,“你在过来,信不信我跳下去死给你看?”
林绍吓得停下了步子,若是她真的去一死,后面等着他的可能是无尽的灾难。
“好好,我不过来不过来,你别冲动,”林绍吓得虚汗都冒出来了,心想着贼刺激,缓了缓气坐在床边,“咋们做个交易如何,做完我保你无恙。”
迷糊视线中,瞧他坐在了床上,一时还不会轻举妄动,她便软了腿,一手抓着铁栏,另一只手拽着酒瓶坐在瓷砖地上。
晚说才不傻,他说保自己无恙,但并非还保人身健康,她宁可一死,也不愿被玷污,反正她早已不畏惧死亡。
“切......”晚说颤抖地发出鼻音。
没想到还是那么倔,见她摇了摇头,不知为何林绍觉得现在很失败。他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心甘情愿接受自己的爱抚,偏偏碰到一个不愿意从自己的人,就很挫败,他不管她到底是桃家的人还是左年的人,或是迟莫的人。
如今现在,他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他最大,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他非得到这个女人不可!
“臭女人,你是看不起我?”林绍嗤笑。
“咳咳......何止看不起,你根本就是畜生。”
“你......不知好歹!”林绍火冒三丈,气的不顾后果,脚一跨就到了阳台门口。
吓得晚说用毅力站了起来。
此刻,两人只有三到四米的距离。
只要他敢伸手便可一眨眼抓住她的手。
而偏偏她还举着啤酒瓶,他深怕她伤害自己的同时,还伤害他。
“别过来,你听不懂人话?”
“一切都是你逼我的。就一夜,又不是让你受苦的事,你何必这样折腾。”
“你......不要脸。”
“对,我是不要脸怎么了,谁叫你惹着老子了,老子不悦了,上了你,你又奈我何?你别不知好歹,等会儿我让你欲仙欲死,你会感谢我的。”
“你......禽兽不如!”
晚说的脸不单因为吓的发青,还有心脏绞痛的原因,扶在铁栏上的手像中风似的慢慢左右移动,移动到了铁栏的顶部,心里像是做好了打算。
若是他敢动一步,她就马上跳下去!
她虽然说的狠毒,但林绍又莫名爱听了,“多骂点,老子等下就多让你爽上天,哈哈哈。”
“那我宁可一死。”说着晚说就有了行动,用最后的力气,双脚越过了铁栏。
林绍眼看危险,迅速抓住了她的手腕,同时那冰冷的触感也传进他身体里。
“你个坏人,放开我。”被抓住的手不停地手舞足蹈。
“你别动,就算下面是泳池,10米高的距离你会摔个半死的。”
“我宁可摔个半死。”
晚说忽然伸手朝他的手臂划去,不料林绍一时眼慌,没抓住朝他挥来的啤酒瓶,而抓着她的那只手,在面对危险的时候,像是听了大脑的命令,一不留神放开了,啤酒瓶索性避开了。
正因他的避开,晚说却划伤了自己的手腕。
一刹那,感觉时间放慢了脚步,晚说无神的瞳孔放大,林绍是一怔地睁大眼睛。
她感受到自己的身子正慢慢地向无形的后方跌去。
“哐——”与“啊——”并肩出现。
站在门外的一群人,首当其冲的左年,怒火三丈。
他一眼直直地看着晚说“缓慢”地跌下铁栏,自己的脚步竟然丝毫没有半丝犹豫,冲进了房间,一手甩开林绍肩膀的同时,一手又拼命地伸向晚说。
眼见只有一厘米的距离,终究失之交臂。
左年眼睁睁地看着晚说垂直跌入水面,仿佛自己的心里失去了最后一颗深藏已久的珍宝。
是愤怒!是心痛!
林绍从没见过真正生气的左年是什么样子的,不得不说,真正生起气的左年,如同饥饿的猛虎,恨不得把人连骨一并吞噬。
他眼睛布满红色血丝,着有力的手拽住他的衣领,目光骤寒,四周如同冰天雪地,“林绍,我说过你敢碰她试试,我会让你不得好死!”
左年现在连揍他的力气都不屑一顾,他甩开他的身子,抬脚踩在铁栏上。
“左年,下楼啊。”左朵抓住左年的手臂,见他不听自己的劝告,还脱掉黑西装。
晚溪这时也跑了过来,低头看着无尽的水底,不知道是不是自言自语,“我姐不会游泳啊......”
话毕,眼泪又大把落下,恨不得自己也跳下去救。
左年拦住了她,把衣服丢给了晚溪,“来不及了,我去,你们打电话叫救护车。”
他心里一怔一怔的,彻底淡定不起了。
“你自己小心点啊。”左朵的声音有些颤抖。
左年没有理会,无所畏惧地跳了下去。
“喂,是120吗,浮水街维也纳大酒店有人跳水了......”晚溪使出浑身解数,尖叫地语毕,“还有你!别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