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女孩有女孩的游戏,如跳绳、扔沙包,男孩有男孩的游戏,如撞锤、打土仗。以撞锤为例,男孩以此拼狠斗勇,场面十分激烈。十几个男孩子分作两队,一队选择一名技艺高超、英勇善战者为首,双方进行拼命“厮杀”。动作要领是,一只脚着地,另一只腿曲起,放到一只手上。左腿放右手,右腿放左手。剩余的那只手自由摆动,掌握平衡。靠一只脚前进或后退。技艺包括跟锤、猛锤、连锤、粘锤……逃跑者还将受到惩罚,一般是挨踹。男孩对这种游戏乐此不疲,看来,好斗乃是人类本性。
我当时由于体态肥硕,基本上不参加这么有竞技性的游戏,即便是参加了,一两个照面便败下阵来。我喜欢文斗,不喜欢武斗,哈哈。
快乐的童年岁月,现在想起来,心里仍想着要重新过一遍。可惜,世界上最不能开倒车的就是时间这东西。快乐也好,痛苦也罢,时间不会等你。不会说等你变好了,时间再启动。如果是那样的话,人生也就失去了意义。
你说,这么多好玩好看的游戏,我能把心思放在抄作业这样简单重复而没意义的任务上吗?我连想都不去想。于是,老师最终还是找了我的麻烦。
记得有一次,我刚到学校。那是一个冬天的早晨。北京的冬天,哈气成冰,何其冷也。我起晚了(还不是昨天玩得过火了),冻得跟三孙子似的往学校赶。路边全是光秃秃的树桠,青砖碧瓦上还残存着前几日的降雪。雪花晶莹剔透,在初升的冬日下泛着红色的光芒。我连跑带颠,真佩服自己还有这闲情逸致来看残雪。当我到学校的时候,还是迟到了。
老师劈头盖脸地问:“怎么又是你迟到?作业完成了吗?”
“这个,这个……”我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好像是没有……”
“什么好像没有?你就是没有。几次三番你都不完成作业,我看你也太放肆了,你也甭进教室了,看见那乒乓球案子了吗?在那把作业抄完再进来!”
就这样,我被判了“刑”。我无语问青天,只好爬到那个冰冷的石头案子上写作业。好家伙,那可是冬天啊,我哆哆嗦嗦抄作业,心里恨透这样的教育了。当然了,我的心里没有一丝悔改,说下次一定按时完成老师教给的作业,没有,相反,我下定了不写作业的决心,我要跟这个不好的教育模式宣战。
这个良好的习惯一直保留到我15岁去美国,整个学生生涯中,我写的作业大概是其他学生的百分之一都不到。
那么,该写作业的时间我除了疯玩,还干什么去了呢?这就涉及我的第三件事,那就是我的兴趣领域又拓宽了。我相信,拓宽兴趣比起抄作业来更富有意义。
疯玩之余,我就是看闲书,那时候只要是课外书都喜欢看,科普读物,文学读物,一看就是一晚上,有一本杂志叫《儿童文学》我最喜欢,每期刚发下来就离不了手了,一看就是一晚上。父母知道我喜欢看闲书,给我买了很多像《十万个为什么》、《新世纪百科全书》之类的,我几乎一有时间就在看这些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