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被颖姝突如其来的热情给吓到了,先是一怔,旋即便是反客为主,只是坏笑着:“既然是知道我好,以后这一辈子,都不能离开我才好。”
颖姝眯着眼睛笑着,然后便是乖巧地答应着:“好。”
“你真好。”
“你也不差。”
“我当然不差,我可是比你还要好呢!”
两人便是又本能地伸出手来嬉戏打闹着,骨碌碌地在床上翻涌了来,只弄的床上一片狼藉。
“这还未到晚上呢!”在床上玩闹后,男人身体里的欲·火便是难以控制,颖姝更是分明能感受的到男人身上的反应。
纵使这方面经历了多少次,颖姝还是会觉着脸红,况且她本就起了促狭之心,这般下来,便更是不免多了几分造作的模样。
偏生沈斌还很是吃这般的模样,他看着颖姝,眼中欲·望更是不免得多了几分来,笑眯眯地道:“这般扭捏,真是烦人。”
颖姝羞然一笑,一双玉手缓缓伸出勾住男人的腰间宫绦,只轻轻一动那宫绦便被解开了,那双手又极其自然地往边上走去,勾住系带。
只是系带系的倒是紧,倒不能轻松地解开,颖姝感觉自己遇到了滑铁卢。
男人“嘿嘿”一笑,用头抵住颖姝的头,轻柔温和中带着那么一丝半点的诱·惑,“怎么着?我们小娘子今次解不开了?要为夫帮忙么?”
颖姝也毫不羞涩地道:“若是你能自己呈上来,我也是高兴的。”
沈斌将头挪开,只是伸出手来掐着颖姝的脸蛋:“可你说,我的小娘子,倒是只看到了我行动,你怎么不行动?”
“我……”颖姝一时语塞,比起说话内涵方面,自己还是永远比不上沈斌的。
“我馋你了!”既然编不出来合适的理由,索性便直接诚实说出来比较好。
“你……”沈斌哪里料到眼前的女子竟是会冒出这样的话来,虽则这样的次数极多,然而每次都有新花样。
色的有名有分,毫不遮掩。
自然你情我愿彼此想念之下才能促成满意的欢好之情来,颖姝枕在男人有力且温暖的怀中,觉着甚为满足,甚至痴傻地觉着,若是能一直如此,该有多好。
只是安稳的日子,早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便结束了。
等到第二日太阳升起来之时,自然又是艰难的一天。
“过几日按着规矩便该是给重安公主办满月宴了。也不知道大姐姐这几日在宫里如何。”颖姝数着天数道。
沈斌守在一旁,看着颖姝一边算账一边思量家中之事,心中便是起了好奇之意,只趴在一边,很是好奇富有求知欲地问道:“你是怎么做到的?”
颖姝不疾不徐地拨弄着算盘,“那就要问你自己了。”她说完便是又拨弄了几颗算盘上的珠子,“七七四十九,该有四千九百两。前些日子的花销也忒多了些。”
“公主府又不是没钱。”男人问着,旋即脑海之中便是起了更大的疑问来:“等等,什么叫要问我自己?我怎么了?”
“上个月司衣房花的也太多了,不过这时兴的水田披风若是都用织金缂丝还要对得上图案,也实在是不容易了些。”颖姝头也不抬地道:“你自己叽叽喳喳吵闹个没完,当然是惹人嫌了。”
“我惹人嫌?”男人险些跳了起来:“我难道不安静么?”
“你哪里安静了?你若是安静,你就忍着一个时辰别说话,我倒是看看你能不能忍住。”
“好。”男人气鼓鼓地,赌气一般说道。旋即便是双臂趴在桌子上,只歪着大脑袋看着颖姝。
然而不到半个时辰,男人便觉着浑身难受,好似身上少了点什么似的。
他本想拨弄颖姝然后说些话来才好,则是立即又想起来了什么一般,便是立马收回了想要说话的心。
他还是忍住了。
又过了一刻,他则是觉着越发闹心,好似被抓肝挠心一般,浑身都更是难受,心里痒痒的难受。
最终还是没忍住,开口道:“那个……我说……你理理我好么?”
颖姝则只是恍若未闻一般只是继续翻看着账本,强行按耐住心里头的笑意来。
“喂!”见颖姝未有理会自己,男人则是更加恼火了些,他强行上前伸出手来抽走颖姝手里的账本:“你看什么账本?账本有我好看么?”
颖姝白了沈斌一眼,“你就是再好看,该算账还是要算的。”
“你……”男人更加气恼,一双大眼睛几乎是要瞪出来了。
“我怎么?”颖姝摊开双手:“那就是说,你承认你聒噪了?”
“我……”
“嘿嘿。”颖姝歪头一笑,大概使出了一副有些欠揍的表情道:“承不承认么?你若是安静,大可不必说话的。”
“你……”男人一脸无可奈何的表情。
“好罢我承认我聒噪还不行吗?”男人一脸懊恼加没面,只捂着脸,另外一只手于颖姝袖子上乱抓:“你和我说两句话还不行么?我承认我素来聒噪,给娘子添气恼了。”
“你知道就好。”颖姝这才拿开账本,双手捧着男人尚且还有些奶膘的脸庞:“乖,我算完帐就和你说话。”
“那……”男人腮帮子再一次鼓起来了,眼神之中含着一丝丝幽怨:“那到底还要多久啊?”
“嗯……要不你猜猜?”颖姝越发起了促狭之心,忽然间觉着,眼前的男人越来越可爱了些。
“再给我一刻钟。”颖姝坚定地保证道。
“好,就再给你一刻钟。”男人依旧怨气满满,倒是更加可爱了些。
颖姝含着笑,心里也轻松愉悦了不少,便是加快了手上看账本的速度,结果完成任务的效率很高,不到一刻钟,便是完成了。
正打算好好“照顾”眼前的小奶狗,宫里却是传出消息,说是太子心悸之症更加严重了些,如今倒是不能下床了。
沈斌本能地站起来便是提步想要往外走去,只是走了半步不到,沈斌便是停住了。
他甚是无奈地握紧了拳头,恨恨道:“竟是又什么都做不了。”
颖姝忙地上前搀扶着沈斌,缓缓扶着他到了榻上坐下,“你先别急,后面的还未有听呢!”
说罢颖姝便又是命传话的人继续通报。
那人这便继续道:“如今陛下特意往外传了邸报,说是太子殿下·身子越发不好。如今正请了太医医治来,还请各家若是有空,多为太子殿下祈福。”
颖姝疑问:“只是祈福?”
那传话的人又仔细回想了一番很是确定地道:“正是,祈福。”
“那殿下生病,我等可能入宫去探望?”
“陛下说了,太子殿下心悸之症最是需要静养,如今太子殿下正虚弱,各家还是不好去打搅。”
“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罢。”颖姝摆着手道。
关心则乱的现象在沈斌同学身上从来都应验的很灵,事实上颖姝也早就在心底里慌乱的不成样子了,要不是历史思维告诉自己李沅最终还是会成为皇帝,不然自己也要担心若彤担心的成什么了。
沈斌慌乱地抓着颖姝,很是极其地问道:“陛下这是要害阿沅么?阿沅明明身子好好的啊!若是陛下想要暗害阿沅而立大皇子,这……”
颖姝一把搂住慌乱之中的男子,心里倒是更加沉着了一番:“咱们也多久未有获准见到殿下了?只是我倒是觉着,我这姐夫是不敢这般做的,顶多是趁着殿下身子虚弱推出个废太子的名分来,若是堂堂一国太子出事,这国可是要翻天的。便是外邦都没准会趁虚而入。”
而若只是太子废立,虽然依旧会引起朝政上的喧然大波,却不会招致这般严重的后果。
“你放心,便是咱们现在着急,不也是毫无用处么?若是陛下铁了心要废太子,你能如何?”
“我……”沈斌摇着头。
“太子殿下在群臣中尚有贤名,陛下可以不让回皇位,却不能轻易夺了太子之位。大歆素来重视血统,能允许崔氏当上皇后便已然是极限了,若是想要废立太子,世家们不会答应的。再者杭妃……”
颖姝忽地灵机一动,心里竟是冒出一个不成熟且有些吓人的想法来。
她颤了颤,甚是罪恶地将这心思藏好,便是又全心全意劝着沈斌来:“杭妃出身不高,陛下出身也不高,怎么能一直占着皇帝的位子?若是陛下想要急速改立太子,那就是引火自焚。”
其实冷静下来的沈斌,还是很有理性思维的,“对,如今我不能犯错,若是我一旦给人抓住了把柄,便难免不会牵扯道阿沅身上。”
“如今最要紧的,便是想想法子怎么能让殿下的日子过的舒服些。若是能往南宫与清宁宫里送些吃穿用度的倒是更好了。”沈斌摇着头:“实在不知该如何了。”
颖姝也这般想过,只是通往南宫的路早就被堵死了,皇帝更是勒令众人不能前去“打搅”,这般下来,自然是束手无策。
“若是能有什么暗道,那就好了。”颖姝念叨着,忽地心头一闪:“飞桥廊道!从前允王府中,不是有通往宫中的飞桥廊道么?允王去世后,先帝怀念至深,却是怕睹物思人,只命人锁了允王府。若是能进入允王府,半夜走到那飞桥廊道,虽是不能直到南宫,想来却也能接近。怕就怕,南宫附近日夜有人守着,倒是不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