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煜毕恭毕敬地把祖宗毕小鱼送出了幼儿园,头点如捣蒜,三个指头颤颤巍巍指向天空:“愿为毕园长鞍前马后!”
毕小鱼的大眼睛一眯,喉咙里发出一声冷哼。
这肥胖子搪塞功夫倒是可以,打扮打扮都能送进怡红院当老鸨。毕小鱼摸摸鼻子,甩头走出了大门,曹煜立在原地,听见毕小鱼边走边冲他喊:“明天我要是见不上门口守卫,你就收拾东西赶紧走人!”
曹煜咬牙切齿,哪敢有人这么使唤他,还是个二十多的小姑娘!
不过要想留好后路,还是先把窟窿填好,把毕小鱼手里的小辫子救回来。
毕小鱼吭哧吭哧回了家,刚打开家门,秦屿就闪现到她面前。
“如何如何?”秦屿一脸欠揍:“我说欢迎仪式。”
毕小鱼恨不得立马锤他个生活不能自理:“欢迎?你也太天真了!他们派小屁孩满幼儿园追杀我!你看我身上,看见没?”毕小鱼说着,气鼓鼓指了指身上的脸上的土。
秦屿后背一冷,尴尬地笑了笑,安慰她说:“慢慢你就习惯了。”
毕小鱼眼睛吊起睨着他:“少胡扯,就是你把我推进这个坑里的!习惯?叫我习惯被暗杀围追堵截吗?”
这样的日子,这样的提心吊胆,就算是神人也不可能毫无忌惮。
秦屿拍拍她的头,叹了口气:“这是你现在唯一的办法,你只有积累好人脉关系,才能压倒毕欢欢呀。”
毕小鱼昂起头,澄澈的目光宛若一池春水:“为什么非要压倒毕欢欢?”
秦屿神色复杂,喉结耸动着,不知该如何回答,总不能告诉她毕欢欢是要至她于死地。
毕小鱼触到了她的底线。不仅仅是园长这个职位,更多的还是毕小鱼失忆前,背后的那个男人。
秦屿的主子,榆岸首富,岑渊舟。岑氏财团实际控股人,首席CEO。
一切的一切,归功与这个男人,也都怪这个男人。
这个生来就睥睨众生的云端男子,毕小鱼的噩梦。
——榆岸国际机场
芬兰的航班晚点到达榆岸,闪烁的霓虹灯渡在岑渊舟的身上,到达他高耸的眉骨,如刀锋般锐利的棱角分明的脸庞。Dior墨镜后含光的细长桃花眼在国际到达的出口不断搜索。
眉眼锋利,唇却如樱花花瓣般柔润嫣红。岑渊舟微微颔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工作牌。
嘴角勾起一个危险的弧度,足够溺死在场的所有雌性生物。如同健美冠军般薄薄的身材使他站在人群中格外惹眼,似乎昭示着他的高贵,他的桀骜。
纤长的手指捏紧了工作牌。
有门口闪光灯的光亮,突兀地射过来,照亮了工作牌。赫然几个宋体小字:毕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