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黄市长!”韩琦的声音中多了一丝温情。
“嘟嘟!”听着电话里传来的盲音,韩琦紧了紧大衣,喘了口气,抬眼看了看夜空疾步走开了。
黄市长挂断电话后依旧是辗转难眠,不过这次却是兴奋的睡不着,他对张岳的恨可谓是深入骨髓。
“婉儿我会给你报仇的!”这是渐渐意识恍惚后从黄市长嘴里跳出的一行字。
…
脑科医院———
“挂个号也这么费劲,赶紧先推进去,看不见我们是兵么!”憨子对于医院的繁杂程度极为不满,嘟囔道。
“兵怎么了,就是官他也得挂号!”护士白了他一眼,一脸的讽刺。
“赶紧,赶紧!”看着护士不紧不慢的推高峻进急诊室,憨子一阵催促,他怎么可能不着急,这可是关系到他的切身利益问题,早完事他才能早回家休息。
“你跟着啊,我去趟厕所!”瘦个儿嘱咐了憨子一句,抬眼瞅了瞅向洗手间走去。
“懒驴上磨屎尿多!”憨子看着瘦个儿的背影嘴里喃喃有声。
“神经内科在这边!”护士瞪了憨子一眼,显然憨子是死用劲帮倒忙。
进了电梯,憨子瞧见护士按了个三楼,有话没话的问道“这病要治多久?”
显然护士并不喜欢他,没好气道“看情况吧,有的不一会自己就好了,麻烦的可能要一宿!”
“我擦!”这句话憨子是在心里骂的,面上只是点点头。
“叮!”电梯门一开,护士又瞪了憨子一眼“干嘛呢,快推啊!”
憨子只得不情不愿的推着诊疗床的后扶手使了一把劲。
“左边!”护士嘱咐了一句。
出电梯向左拐行了大约二十几布,一个双扇门的房间出现在憨子的视野,护士和他直接将诊疗床推了进去,这时只见高峻双手双腿抽搐的更厉害了,就是嘴里的白沫消失的差不多了,想必是□□胶和可乐的反应结束了。
憨子喘了口气,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疑惑的问了一句“医生呢?”
护士就算不爱搭理他也只能冷冷的道“下班了啊,你在这等等吧!”说完就准备出门。
“MLGB的!”憨子心底怒骂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包白将军(WF的土特产,烟的一种,劲比较大)准备点上。
“哎,哎!你干什么呢,不知道医院不准抽烟,要抽出去抽!”护士一把将他叼了嘴里的白将军夺了下来,扔了脚底下碾了碾。
“模样凑活,脾气不小,臭老娘们!”这是憨子心底对这个护士的评价,再用眼神弓虽女干了护士一把,憨子这才瞥了瞥高峻,又上前将之前解开的手铐又给他撩上了,与诊疗床锁在了一起。
见护士前脚出门,他后脚也跟了出去,这么晚了不抽根烟憋得难受,看了看门右边不远有一扇窗户,他便走了过去,再掏了一根白将军点燃了狠狠咂了一口。
空无一人的房间里,高峻双眼眯了眯,适应了突然吹来的强光,缓缓睁开,在极尽全力不弄出任何异响的情况下,高峻上身蜷曲,坐了起来,发现左手腕被手铐锁在了诊疗床,右手掌在嘴角抹了抹之后没有一丝迟疑,当即一蜷腿,将裤脚上别着的曲别针拿了下来,用牙咬住右手将其掰成笔直,而后一头打了个弯方便别住,而后将其插进了手铐的锁眼里,微微捯饬(chi)了片刻,咔的一声脆响后,高峻将手铐拿了下来,整个过程行云流水,可见这个操作他练了多少回了。
双脚缓缓踏在地上,瞥了瞥房间,在最右头上有一个水池子,想来是供医生使用的,当即猫步走了过去,而后将上衣和褪了下来,拧开水龙头并用手接着水,让其顺着水池壁滑下,这样就没有了流水声,随着水池差不多半满,高峻将事先准备好的黑染料倒了进去,又将自己的上衣一并扔了进去。这扎染的染料是要用煮才能固色的,用凉水效果不佳还会掉色,但是高峻也没有那些功夫和条件去准备这些了。
瞧见蓝绿色的囚服缓缓被黑色替代,高峻知道这第一步的工作算是完美了,接下来就是逃的问题了,没有钱这是第一个问题,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高峻心头一敛,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双扇门的后面。双手做出搏斗的前势。
就听门外道“给我来一根!”
“你怎么没掉了坑里!”憨子瞧见是瘦个儿,骂咧了一句道。
“瞧你那B嘴,就没见你吐过象牙!”瘦个儿接过憨子递过来的烟,左手一挡也点上了,咂了一口“开始了?”
“你给他开始啊?医生不在,打电话联系去了!”憨子脸显无奈,瘦个儿闻言也是一脸的不爽,看来今夜注定要加班一夜了。
“锁着么?”瘦个儿吐了一口烟道。
“嗯!”憨子点点头“飞不了,就这一个出口!”“嘶!”憨子将烟头从窗户撇了出去“你说杨老大那么着急忙慌的回去干嘛?”
听见憨子的话,瘦个儿摆摆头“谁知道,不是听他说越狱啥的么!”
“切,你觉得可能么?咱WF第一监狱好像还真没人越狱成功过呢,基本都给当场崩了,就单那几个狙击塔楼,谁躲得过去!”憨子白了他一眼“要是有人逃出去,我就这体格子倒立给你站岗!”憨子说话和唱大戏似的。
瘦个瞄了瞄他“你也就这时候得瑟得瑟了,你要是能倒立我还上墙爬屋呢!”
高峻掐了掐时间,又回到了水池子里,瞥了一眼,黑不黑蓝不蓝的上衣,苦笑了一声,果然不是沸水这效果就不行啊,他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抱怨,将上衣拿出来,找了个角落,用劲将其拧了个半干,这才将它披在了身上,除了衣服上的编号其他的还真认不出来,与一件普通的长领外套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