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笑寒拼命地摇头,那些难以启齿的事情雍积在她的胸口,酸困而沉重,她费力地、口齿不清地说:“不,不是这个。我娘和那个男人合谋毒死了我爹……”
“什么?”关若飞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梅笑寒“哇”地一声哭了出来,那噩梦一般的过往又在她眼前闪过……
“女儿今日画了一副《墨荷》,爹爹看看可好?”见爹爹从公堂回来,梅笑寒拿着刚画好的画去找他。
“画得好!着墨的浓、淡、干、湿把握得很好,将荷花出淤泥而不染的风骨表现得恰到好处啊。”说到高兴之处,梅正言不住地点头,“小寒,你的画功见长,该给爹爹当师父了啊!”
梅笑寒受到这样的称赞,很开心,她娇嗔道:“爹爹,瞧你说的,女儿哪……”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手里的画就掉在了地上。她发现自己的身体僵在那里,动弹不得了。
梅正言猛然间回头,看到主簿范修竹端着茶杯站在身后,还不待他说句什么,便也被点中了穴位。范修竹狞笑着将茶杯里的水灌进了梅正言的嘴里:“正言兄,你老婆让我告诉你,放心地去吧,我会好好地替你照顾她们娘俩的。”
梅笑寒惊恐地看着爹爹七窍流血,大滴大滴地落在那副她新画的墨荷上……
范修竹将梅正言放在床上,拉开被子,伪装成睡觉的样子。然后又转过来对她说:“小美人,你别怨我,这都是你娘的意思。何况,今晚山贼必然要来劫狱,你爹死于山贼之手,也算是因公殉职,死得其所了。”说着便将她扛在肩上,带回了她的卧房。
……
关若飞越听越愤怒,他狠狠地说:“世上竟有这样的禽兽。幸亏我当时一刀宰了他,要不然,留下也是个祸患!”
“这一切,都是我娘的主意。”梅笑寒哽咽着说,“你说,我还能认她吗?”
关若飞长叹一声,他爱怜地抚摸着梅笑寒的头发,梅笑寒不再流泪,她喃喃地说:“别说我当年不顾廉耻地要跟着你,你是我的恩人,更是我的英雄……”
这句话,说得关若飞立刻萌生了蓬蓬勃勃的豪情,他放纵着身体某处的躁动,用力地亲吻着怀里的女人,一边施与,一边索取,这是他的女人,这是完全臣服于他的女人,可以任他自由驰骋,忘情地飞翔!
梅笑寒闭上了眼睛。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雨点敲打着窗棂,像一曲最适时的音乐,在为他男人的激烈动作伴奏。多么好,这样的忘情,将尘世间的喧嚣悉数隔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