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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一舞倾城

一大清早,萧湘被迫从美梦中惊醒,在婵娟、应儿的拉扯下,终于穿上了N件样式复杂无比的正装!在那一刻,萧湘终于清醒了,连上帝都不知道她其实是被活活热死的,我靠,大姐们!六月天的穿这么多干嘛?你捂蛐蛐啊!在她的再三抗议下,终于成功的脱下了两件不打紧的内衬,然后,她便又被众人拖到镜前细细梳妆。

粉黛轻施,朱红暗点,青丝细挽,钗环微颤,美目盼兮,巧笑嫣兮,真乃南都之倾城西子重生,北国之绝代佳人再世!

好久后,应儿方叹道:“仙人再世也不过如此模样!公主平日里都不曾怎么打扮的,若要肯用上半分的心思去修饰,真不知道还要再有多少人拜在公主裙下呢!”

萧湘,看了看铜镜中的自己,双目含情,瑶鼻挺挺,樱唇小巧,下颌尖尖,面泛桃花,摇拽生辉,妩媚多姿,不禁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派头,太有明星范儿了,要是不来这里的话,就凭这身行头,在现代肯定早就红了,讨厌的穿越,毁了本姑娘的大好前程!不过,好看虽是好看,只是这头上戴的,身上佩的是不是也太多了点?真的好沉啊!就像珠光宝气女一样,有点雷人!想着萧湘就情不自禁地动手想要拆下几个,可手方到半空便已无情地被婵娟打落,“公主!你做什么啊!这是正奘,你身为公主必须得佩戴的,这是规矩!”

Oh my God !搞了半天原来人家珠光宝气女是按规矩办事,而自己就是在混日子,在人家面前自己就像是没洗脸刷牙就上大街闲逛一样,oh no!想想浑身都一阵恶寒!

一大早,她便去了勤政殿,向皇帝老爹贺过仙寿之后便没了踪影。

顺文帝正要开口,将萧湘身染重病的情况“如实”以告之,可还未开口,忽听殿外传来缕缕编钟之声,由远及近,通明清脆,婉转多情,余音袅袅,飘渺不定,仿若天乐,而非凡尘之音。

众人大奇,皆向殿外望去,同时凝神静听,那编钟之曲古怪之极,众人都是闻所未闻,其乐符虽是简单,但闻者心中皆生温馨之意,更难得的是这乐律竟是干净之致,别无杂音,如一股甜美甘泉注入众人心田。

正听的出神,忽听一个女子的声音和着那乐曲轻轻吟唱,那声音竞比那编钟之声还要干净清脆,悦耳之极,众人皆都心向之,神往之!

渐渐近了,众人才慢慢听清了那女子的曲词,此时更是惊讶,这竞是一曲祝寿词,词曲十分简单,单单就六个字:祝您寿辰快乐!

没错,这首歌正是现代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跨越了国界、种族、年龄、男女、老少的,风靡全球的《生日歌》!

只是鉴于在此是顺文帝的生日,所以萧湘便自作主张改作“寿辰”了,还好于效果没多大影响。

萧湘用编钟将其干净音律奏出,再合以女声独唱,先是引人入胜,继而达到先声夺人的效果。

果然,放眼观去,众人皆是如痴如醉,浑然忘我,萧湘知道,自己这招先声夺人的出场方式已经制造出了神秘感,引起了众人的好奇,很好,这样的话接下来的就好玩了!

众人正听的入迷,突然乐音一转,由清悦变得雄浑,而那女子的独唱也由此结束,就在众人疑惑之时,一股澎湃之音忽然响起,仍是那六个字,却是众人合唱,虽无女子独唱的轻灵,却极其壮美,让人空声激昂之意。

众人还未来得及细细品评,却见四周灯光顿暗,只余舞池四周光亮依旧,因此在此时使其更加耀眼。

就在这一瞬间,两列宫女鱼贯而入,轻盈婉约,细看之下竟似脚不沾地一般,娉婷而入,且各个手持寿桃宫灯,轻拖如纱水袖,宫髻高挽,彩衣翩飞,分列两行,随着乐律翻然起舞,众人见此情景无不惊异。

蓦地,合唱又嘎然而止,编钟之律悄然而没,丝竹之音轻快跃起,整个乐调由抒情转为欢快,继而又趋于奔放,而再乐曲顿转之时,舞池中场景发生变化,只见八名白衣少女抬着一架七尺见方的鸾台凌空而入,如仙人驾临一般,众人皆惊,待仔细看时方见人人手挽殿顶纱幔,竟不知是用了什么法子,居然能腾空欲飞,而更为难得的是那八名少女各个婵娟之貌,飞燕之姿,众人大叹,惊为天人!

鸾台一落,八名少女分身让开,众人此时方才把精力注在鸾台之上。

只见鸾台四周皆以莲花为衬,而群芳间竞围着一个硕大的仙桃,粉白相间,十分喜人。

众人正都暗想:这仙桃如此之大,不知其内又是如何玄机?

就在这刹那的功夫,乐曲骤然高昂,那仙桃竞如花苞般慢慢散开,无数花瓣喷涌而出,形成一束花柱,而在那漫漫斑斓中,一名黄衣少女轻轻跃起,随着乐曲飘然起舞。黄衣高贵,青丝如墨,轻纱遮面,神秘莫测,只余一双明眸勾魂摄魄,撩人心弦。

亦如出水之芙蓉,风中之杨柳,腰肢舒展,皓腕轻抬,轻灵活跃,婉约多情,浩浩乎如冯虚御风,而不知其所止,飘飘乎如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不,她本就是那九宫天的仙女,而不慎陨落凡间!

众人皆都看的如痴如醉,仿若身在梦中,连呼吸几乎都要凝滞。

突然,丝竹声一滞,那仙子的身子蓦地一轻,竟借着那如幻纱幔,飞身而起,与那八名少女竟是一般姿态,如仙人腾云,直向殿外飞去,衣袂飘飞如鹤起长空,划出一道柔和的直线,众人大惊,纷纷起座齐向殿外奔去。

却只见她飘飞在夜空之中,滑出一道优美的弧线,竟直落入瑶池之中,此时轻鼓之声缓缓响起,那女子随着那鼓声指引,踏着蜿蜒的荷叶小道一路翩舞,向瑶池中央摇曳而去,身姿婀娜,体态柔和,一如水仙般轻盈跳脱,竦轻躯以鹤立,若将飞而未翔。践椒涂之郁烈,步蘅薄而流芳。待到得瑶池之中,却见她围着水中的“寿”字轻转曼旋。舞姿如落水之神,迎风而立,水上之人儿,与水中之影儿,完美契合,一时竟似有两个绝代佳人翩舞在水天之间,接踵而舞,一个明媚,一个淡婉,彼此相应,相谐成章,这时不知何人轻声叹曰:“果真是‘扬轻袿之猗靡兮,翳修袖以延伫。休迅飞凫,飘忽若神,凌波微步,罗袜生尘。动无常则,若危若安。进止难期,若往若还。转眄**,光润玉颜’,实乃天下第一美人!”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无不感慨,只痴痴地望着,一时竟不知身处何时何地,满殿嘉宾竟无一人愿发出声息,四周静的针落可闻,,忽见那佳人一个腾跃,触手间却见一物事自天幕飞泻而下,,此时四周灯光忽的大亮,直刺人眼,与此同时,声乐之声也已落幕,众人抬眼望去,但见水天之间,光影交处立着位黄衣女子,如梦似幻,在光与影的交错中显得异样朦胧,水中倒影折射出她动人的芳华,她就那么孑然地立于一汪春水之上,在月的抚摸下,让人几疑这只是一场醉人的美梦。

面纱在落地的一瞬间早已脱落,露出的是一张倾国倾城的脸,那张完美的面容足可以让明月失色,娇花汗颜,那一刻钟离跃才真正明白什么是倾国之姿。

“北国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倾城复倾国,佳人难再得!”陈拓轻声呢喃,呆立在她展露容颜的那一瞬。

只是一瞬,就那么一瞬,仿若千年的铭刻。

杨涧庭静静地望着湖面上那抹俏丽的倩影,那张绝世无双的面容,只觉得她会离自己越来越远,自己的羽翼再也遮不住她慑人的光华。怅然悄然而至!

众人此时几已全至殿外,以顺文帝为首,已将整个瑶池团团围住,尽皆望着这边。

萧湘轻轻拜倒,如珠落玉盘的声音高高响起:“儿臣祝父皇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短短几字却骤然引起轩然大波,人群中传来议论之声:“天哪,她竟是萧湘公主!”大臣甲说,“是啊,果真是她,果然名不虚传啊!”使者乙言。一时之间感叹声,赞叹声此起彼伏,众人不禁唏嘘。

萧湘独自站于湖中的木桩之上,这木桩是一个月前她让杨涧庭找人赶制的,时间仓促,感觉甚不结实,她站在上面只觉摇摇欲坠,心下甚是恐慌,一路舞来竟是像武侠剧中踩着机关似的,尤其是刚才那一跃,差点就没踩着点上,着实凶险,落水事小,丢人是大,如今想来不觉冷汗渗渗,还好还好,虽九死但终归一生!

故此时她也不待顺文帝发言,赶忙起身续道:“父皇今日大寿,儿臣特有一礼相赠!”遂转身指向身后的那幅巨大画卷,众人随着她的纤纤玉指向画卷望去,,只见画上所描乃是一幅闹市之图,熙熙攘攘的街市之中一片繁荣,有叫卖的,也有赶集的,人人脸上笑逐颜开,齐乐融融,一种叫做安宁、和平、幸福的感觉充斥其中,众人不觉得也被其中乡土的幸福生活气息所打动。

萧湘清越的声音再次响起:“:”这幅图名为‘百乐图’,喻为百事兴旺,安居乐业之意,乃是皇儿托请大漓第一画师温丹于大漓平民街所作,图中一人一物,一街一巷,一花一草皆为温丹亲眼所见,乃是我大漓国百态民生的真实写照,数十年来,我大漓子民在父皇的英明治理下,衣食无忧,百业兴旺,父慈子孝,合家安康,实乃父皇之功,大漓之福,皇儿在此代大漓所有子民祝父皇洪福齐天,万寿无疆,祝我大漓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千秋万载,国运昌隆,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语声方落,人却早已跪拜在地,她这几句说的字字铿锵,气势逼人,自有一股威严之气,身后众侍女闻声也纷纷倒地,齐声道:”祝吾皇洪福齐天,万寿无疆,,我大漓国泰民安,风调雨顺,千秋万载,国运昌隆!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一看这架势,皆明其意,毕竟都是在官场打拼了这么多年了,这阿谀奉承的功力还是很深厚的,何况这么一个绝好的机会呢?在萧湘和一帮侍女的先驱领导下,百官纷纷跪倒,三呼万岁万岁万万岁!气势惊人,威严不已,直震得整个殿宇都在微微颤动!

顺文帝大悦,速命众人平身,并下令今日众人按爵封赏,同时大赦天下,鼓乐之声重起,欢声笑语不绝于耳,见此情景,钟离跃与陈拓二人不觉暗暗惊奇:素闻这萧湘公主柔弱无能,只是一个无主少女,可今日所见竟是如此了得!思及此,钟离跃不禁笑了起来,美貌加智慧,这样的话今后就更有趣了呢!

顺文帝抬手,对萧湘唤道:“皇儿费心了,快快回来,湖心险地,莫要伤了自己!“

萧湘等的就是他的这句话,抬头笑应道:“是,儿臣遵命!”起身踏着那荷叶面儿的木桩迤逦而来,身姿绰越,令人神怡。一路下来萧湘不禁心惊,暗暗发誓,这等危险动作,以后绝对不在做了,面子诚可贵,生命价更高啊!

待到岸上,。婵娟立马上前扶着萧湘,悄声道:“公主觉得如何?”

萧湘亦悄声应道:“好险啊,以后这事儿老子不干了!”

“皇儿辛苦!”顺文帝见萧湘上岸,亲身相迎,可谓圣宠之隆,萧湘笑应道:“为父皇献舞,何累之有?”顺文帝大悦,爽朗而笑。转身带着萧湘步入大殿,众人亦亦步亦趋跟着入席,只是议论之声不绝,惊叹不已,时有才子当即便叹曰:真可谓是“湘神一曲凌波舞,艳惊四座倾国色”更有甚者把今日之舞唤作“凌波舞”成为诸国之雅谈。

萧湘不禁感慨,自己也成为引领潮流的一当代艺术家了,成名人了,真是人生无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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