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人隐隐有些疯魔的样子,97号也跟着梁鸿吐槽:“我知道在系统里待久了会有心理问题,但是这已经是精神问题了吧。时空本源站明明有心理诊所来的。”
梁鸿也颇为赞同的在心里附和:“嗯,说的没错,不是谁都像我心理那么强大的。”97号很不给面子的拆台:“也不知道刚来的时候谁一遍遍地问什么时候回去,还凶我让我带他去时空本源站。”
梁鸿一时语塞,又暗暗记了97号一笔,傲娇地不去理睬不给面子的97号。但是这种傲娇只持续了3分钟不到,梁鸿就破功了。
他在脑海中喊了喊97号,见97号不理,转了转眼睛心生一计。梁鸿清了清嗓子,对着一个墙角佯装惊喜地大声道:“小白!你怎么来了!”
97号听见,忙不迭地解除了隐身形态,站在暗室里望来望去:“哪呢哪呢!”不一会,97号醒过神来,怒气冲冲地看着梁鸿:“你耍我!!!!!”梁鸿干咳一声掩饰了一下笑意,放下手一本正经地对97号说:“我真的看见了,真的。”
还没等97号回话,角落里一个温润的声音响起:“这第一时空的信使果然不凡啊,竟然能提前预感到我的出现,佩服佩服。”
隐身状态解除,一个白色衣服的少年站在角落,嘴角微微扬起,眼中含笑。97号仿佛见到救命稻草一样扑上去抱住少年的大腿,喊的撕心裂肺:“小白!!!你可来了!我要换信使呜呜呜呜呜这个人就会欺负我哇!”
小白伸出白皙的手温柔的摸着97号的头,一边安抚,一边时不时地轻声安慰几句,并且巧妙的表达了在换信使这一块让97号死心的言论。
梁鸿看着比少年还高的97号在少年脚边哭诉的样子,脑海中不知道怎么的出现了父皇身边曾经养过的一只长毛犬,然后这只犬长了一张97号的脸……
接收到这样的画面,97号哭声一顿,然后更加裂开,冲着梁鸿就是一顿咆哮:“我不是狗!!!!你竟然把我当成狗!!!”梁鸿暗道不好,怎么忘了他现在还是跟97号绑定的状态呢。
随即,梁鸿心虚地转移了话题:“咳,那个……小白啊,这个人要怎么处置呢。”小白似笑非笑地看了梁鸿一眼,收到了梁鸿求救的眼神。便大发慈悲帮忙地安抚住了97号,这才向梁鸿道:“步姐叫我将他的魂体带回去问话,至于身体……就交给这个世界的人处理吧。他用来下巫术的媒介就在皇帝的床榻下面,你找出来销毁就可以了,剩下的会有信使令来交接清扫的。”
说到这,小白神秘一笑:“那个人,你见过的。”梁鸿虽疑惑,但还是没有问出口。小白拿出一本线装的古书,封面上整整齐齐写着三个字‘锁魂簿’。
只见小白翻了几下,找到空白的一页,将食指按在自己的眉心上念念有词。书页上泛出一阵红光,绑在刑架上的人没有任何声响,头一歪便没了气息。
小白把书收起来,对着梁鸿眨眨眼,在嘴巴上做了一个拉链的动作。梁鸿顿时感觉自己的头注入了一股神秘的力量,那力量在告诫自己要保密。
清理完毕,小白松了一口气,眉眼弯弯笑着消失在原地,临走前还对着梁鸿做了一个口型:以后见。梁鸿耸了耸肩,头疼地看着刑架上的尸体,思考着一会该怎么说。
很快,梁鸿找到了理由,他叫97号继续隐身,不顾97号的挣扎,又将它扔进了系统空间,又再尸体上做了些手脚。
做完这些,梁鸿拍拍手出了暗室,两个侍卫依旧尽职尽责地站在门口,梁鸿向他二人行了一礼便回到了小王爷这里。
回到这里时,小王爷一个箭步冲上来问着梁鸿:“青涯怎么样,刺客肯招了吗?”梁鸿点点头,示意小王爷少安毋躁:“王爷莫急,那人招了,那施咒的巫偶就在陛下的床榻下,找出来烧掉就可以了。至于他是谁派来的,他不肯说,只交代完巫偶在哪就自尽了。”
小王爷皱眉,看向两个侍卫,两个侍卫对视一眼,向小王爷点了点头,似是在印证梁鸿说的话是真的。小王爷没说什么,面上仍是一片欣喜,吩咐人去找巫偶烧掉。还伸出手揽了揽梁鸿的肩膀:“虽说有些可惜,不过死了就死了吧,来日方长。我们不说这个,我带你去看看你爷爷。”
梁鸿不动声色,带着一脸疲惫任由小王爷带到了段太医房里。此时的段太医本就年岁大,虽说巫毒已除,到底是伤了元气。只面若白纸,气息微弱躺在床榻上。
梁鸿见状红了眼圈,声音中带着哭腔快步跑到床榻前喊到:“爷爷!”97号被他这一声饱含深情的呼喊震惊到了,在脑海里默默地给梁鸿点了个赞。
小王爷见梁鸿这样,也有些红了眼,心中感叹也不过是个孩子。走上前拍拍梁鸿的肩膀:“青涯莫要悲痛,此时这巫毒已除,段老太医吉人天相,定会很快就醒来的。”梁鸿点点头,给段太医掖掖被角,又一步三回头地跟着小王爷派的宫人前去歇息不提。
又过了两天,段太医终于醒了,已经醒了一天的小皇帝遣人来问候段太医。段太医回了客套话,打发了宫人,看着正在给他喂药的梁鸿道:“你小子倒是个青出于蓝胜于蓝的。”梁鸿笑了笑,吹了吹勺子里的药汁喂了段太医一口:“还不是爷爷教的好嘛。”
段太医笑骂了一句:“油腔滑调的小子,哪里学来的。”梁鸿笑笑没说话,只回道:“爷爷,明日我们便回药铺去吧。”段太医闻言用审视的眼神看着梁鸿,梁鸿被看的浑身不自在。
段太医看着梁鸿慈爱地笑笑,颇为欣慰地感叹:“我们家的青涯小子长大啦。”那注视梁鸿的眼神中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里面。
梁鸿装作不懂其意,只做出一副忿忿地样子:“爷爷说的什么话,我早就不是小孩子啦!”
段太医没说话,只用手捋着胡子,笑意盈盈地看着梁鸿,屋内的气氛,一扫之前的沉郁,温暖和煦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