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继续吗?”夜伸手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淡然地问道。
对方吃了大亏,哪还有心思迎战,相互望了望,便一阵旋风似地上车逃命去了。
筠筠还未呐喊助威,人都已经不见了,害的她看不过瘾。很久没有活动活动筋骨了,看到别人打得那么潇洒,她也有些手痒痒了。
“你下车来干嘛?”夜收拾好残局,准备上车,忽然发现距离身边不远的贺兰筠筠捋着袖子,一副想要打架的样子。
贺兰筠筠很豪迈地摆了个出拳的架势,笑着对夜说道:“看你身手不错,要不,我们来较量较量?”
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夜忍不住白了她一眼。“神经病,发什么疯?你不回家睡觉,我还要休息呢?你以为我吃饱了没事儿干,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啊?”
一次性听到夜说这么多话,贺兰筠筠更是惊喜不已。“哎,我还以为你是哑巴呢,原来你也会辩驳啊?嘿嘿……反正现在也没事儿做嘛,我们就来一局,如何?”
夜才懒得跟她比划,先不说她是个孕妇,就算她现在身轻如燕,他也不会跟她动手的。现在都快凌晨了,她不睡觉,他明天还要上班呢!
将车子重新发动,夜极不耐烦地对着贺兰筠筠吼道:“你到底上不上来!”
贺兰筠筠是个十分识时务的人,看到他已经要发火了,于是很狗腿的钻进后座,跟他保持一段距离。
这个男人不好惹,以前她把他当做苦力一样使唤真是大错特错了。这样一个睿智绝顶、身手不凡的男人,怎么可能是做秘书的料呢?要不是褚默然出面,恐怕他连穹宇的大门都不会跨进来半步吧?想到以前对他呼来喝去的样子,贺兰筠筠开始暗暗后悔。
看着他俊美的侧面,贺兰筠筠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心里有些七上八下的。他该不会生气了,一走了之吧?这是她最初的想法。以他的条件和脾气,肯定是不会屈于人下的。要是他拍拍屁股走了,那她的公司可怎么办啊?现在好不容易有个人帮自己分担一些,就这么得罪了他,以后可要怎么办?
于是,贺兰筠筠变得异常亲切起来。“刚才,有没有受伤,要不要包扎一下?”
夜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继续开车。
“要不今晚不要回去了,就住我们家?我们家的客房又大又舒服,被子都是全新的,保证不会委屈了你……”聒噪的女人见他没有打断自己,便更加卖力地劝说。
叽里呱啦。
巴拉巴拉……
终于,某个男人实在忍不住了。
“你能不能安静一会儿!”
褚默然没想到雪衣会主动给自己打电话,而且还是那样的急切。
“默然,他受伤了……”雪衣头一次这样称呼丈夫的儿子,有一些不自然也有着一些生疏。
褚默然乍听到这个消息,还以为她在开玩笑。可是理智又告诉他,这位继母绝对不是会开玩笑的人,于是立刻警觉起来。
在结束通话之后,他立刻拨通了柯瑞麒的电话,将洪帮的情况简单的说了一下,然后就迫不及待地驱车赶往自己离开了五年的家乡。
褚孝廉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父亲,他有事,他这个做儿子的不能不管。
没来得及当面跟筠筠说这件事,他是在回家的路上打电话跟她说的。筠筠似乎也没有抱怨,只是叮嘱他小心一些,便挂了电话。褚默然对于她的转变有些惊讶,也有些欣慰。她不再是以前那个急躁的丫头了,做任何事情之前都有了自己的考虑。
黑色的奥迪a8以箭的速度在高速路上飞驰,车主高超的车技立刻在引起了道路交通部门的注意。可是褚默然现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大不了过两天让柯老大黑进交通网络系统,去洗到自己的不良记录。
当咯吱的紧急刹车声响起,黑色的轿车稳稳地停在久违的三层洋房之前,屋子周围立刻冲出一群人高马大面露凶色的汉子来。
还是老样子啊!褚默然不禁感叹。即使离开了五年,父亲的这些派头仍旧保持着。这些跟随父亲出生入死的兄弟年华已不在,可是那股子雄风仍然不减当年。够气势、够勇猛!
“华叔,别来无恙?”褚默然在众人的包围下,准确地叫出其中一人的名字,附近剑拔弩张的氛围才有所缓和。
“少爷?”一阵惊喜的呼喊声叠起,在场的人立刻沸腾了起来。
五年没有出现过的褚家唯一继承人褚默然,终于回来了。
看着这班略显沧桑的同门,褚默然竟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当年自己不齿的黑帮,现在在他的眼里却是那么的熟悉和亲切。在经历过了有些事情之后,他早已分不清楚哪些是黑,哪些是白。
想想当初自己的认知,还真是挺可笑的。
“少爷,你可回来了。大哥他……”
“我父亲伤势如何?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吗?”褚默然迈着稳健的步伐朝着父亲的房间走去。
身后一直跟着的人到了二楼的楼梯口便不再继续跟着了,因为这是老大的规矩,自从有了新夫人后定下来的规矩。
褚默然伸手敲了敲门,静待了一会儿,一身白衣的雪衣出现在他面前。
依旧的白衣胜雪,依旧的清丽容颜,只是那双淡然清澈的眼睛此时充满了焦虑,失去了往日的平静。
“你来了……”雪衣嘶哑的声音闪现出不同以往的风情,一双美目却时不时的瞄向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