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她也还是没有醒来。
江然行细细的数着时间,从亚塞施各城回来,也有差不多七日了。
可她却还是没有醒过来。
这几天里,除了中途她有过一次梦呓,
他的月,要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呢。
“亚塞大殿里的那些人在召集你们星座继承者。”穿着黑色冠裙的女人与漆黑的房间仿佛融为了一体。
倘若不出声的话,一般人怕是都无法发现黑暗里的女人。
“常妤雀也带着瑟尔回去了,他们是不是有什么预谋。”其实也不怪尼亚娜的多虑,毕竟上一次大战的前兆也是亚塞大殿的各处召集。
江然行坐在月的榻前,仔仔细细的为她掖好了被角,目光却仍旧舍不得偏移一毫。
“缺了摩羯座他们永远也齐不了。”
少年漂亮的轮廓不失一丝的英气,妖冶挟长的丹凤眼蕴着凉薄肃杀,挺鼻薄唇,风姿卓绝。
他们欠她的,该拿什么还!
“他们回归八位了,如果傅轩司再回去,那我们几乎就要完了。”尼亚娜一向心思缜密,她不可能为自己留下任何的隐患。
“那你想怎么样?”江然行似是不悦般的皱紧了眉头。抬眼看向黑暗中的尼亚娜。
“我要他无暇顾及。”
戏谑的笑容在漆黑中无形的绽放开来,本就漂亮异常的面容罩上妖娆狠辣的颜色,宛若一朵极盛之时的曼珠沙华,浑身散发出让人胆颤的诡异气息。
“徐娴如还没死。”看着床上少女逐渐干裂的嘴唇,江然行起身去拿桌子上的水壶和银匙,想要给她印些水。
“我知道了。”尼亚娜愣住了片刻,意会到江然行的意思后,便转身离开。
江然行也没有多加阻拦,路是她自己选的。
哪怕借刀杀人他也无所谓。
“铭泽,你能不能慢一点啊!我的腿都快要累断了!”
陡峭的山路,俊俏的少年和活泼的少女格外的引人侧目。
看着铭泽没有丝毫准备停下来的打算,白晓晓悄悄的反手聚出一堆花瓣围绕着的气流,想要趁铭泽不注意的时候打上去。
铭泽听着后面咯咯乐着的少女,都不用回头就把她心里的想法猜了个明明白白。
铭泽也没有多大的正事要办,于是便也起了斗弄一下这个新来的小朋友的心思。
白晓晓看准了时机,终于撇去了气流球。
可好巧不巧的,铭泽偏偏蹲了下来拾东西,躲了过去。
白晓晓气不过,再接再厉般的一下子又朝铭泽扔了好几团花瓣气流。
正当她暗暗得意的时候,铭泽突然出现在了她的身后,拍了下白晓晓的肩头。
“这白羊座的花瓣雨也算是难得一见,属实是美得很。”铭泽嘴上说着,看着地上早已随着气流落下的花瓣,惋惜似的咂了咂舌。
好一阵叹息。
“你是故意的!”白晓晓怒目圆瞪着铭泽,白嫩的食指指向了他,努力表达自己的不悦。
铭泽这才好好的端详起眼前的女孩。
白色的短裙搭着金色的长靴,纯黑色的头发,随意的扎起了马尾,腕与手指上各戴着金色的串链,将少女的灵动娇俏展现的一览无余。
“你这小把戏,哥哥都玩剩下了。”铭泽嫌弃般的打掉白晓晓伸出来的食指,自顾的朝前走去。
“你要是不跟上来,丢了可没人找你。”
“铭泽!你慢一点!”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白晓晓在原地剁了剁脚,也就屁颠屁颠的追了过去。
铭泽和白晓晓此行的任务是为了接一个重要的人。
至于到底是谁占星师也没有告诉他们,他只是说一直往南就会遇到。
白晓晓一直都很纳闷男女都不知道,上哪里去找,这不是特意玩他们吧。
“铭泽,你说那占星老头不会是耍咱们两个吧。”她歪着头,一脸不解的看向旁边不知在想些什么的铭泽。
她这可是成为白羊继承者后的第一个任务,不能就这么倒霉吧,这铭泽还说是水瓶座继承者,看起来和时一辰那半吊子差不到哪去。
在心中默默的为自己叹了口气,抬起头却发现身旁的人不知何时停在了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前方,白晓晓好奇的顺着他的实现望去。
“铭泽”男人朝着他们缓缓走来,脸上挂着和煦春风般的笑容,直沁人心脾。
“你的事情处理好了?”铭泽担忧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生怕他自己处理不好。
“娴如这下应该会安息了吧。”男人意味深长的话语一出,铭泽就知道了结果。
“你这样对沈若辞未免太过不公”……
“好了,我们不说这些,你还没有给我介绍你身边的这位?”
铭泽还想要再说些什么,但很明显的男人根本不想听。叹了口气,这位也只是和他客气,他根本就没有资格插手他的事。
“这位是白晓晓,白羊继承者。”
“我是巨蟹座执事,傅轩司。”怕眼前的女孩感到尴尬,傅轩司又再次的展现了他招牌式的笑容,“以后都是共同的伙伴了啊!”
“好!”白晓晓还未从傅轩司的笑容中出来,就回到了亚塞施各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