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对。”子容深深明白一点,什么闲事都能管,独家务事,没得管。
雪晴正想合眼,丫头走了过来,“少奶奶,有人要见您。”
“谁啊?”雪晴和子容对看了一眼,这时辰了,谁还能来府里见她?
“她说叫春柳。”丫头神色有些古怪,看来春柳这名字,在府里不是秘密。
雪晴抽了口冷气,“她怎么进来了?”
子容蹙眉,“多半是我二弟领进来的。”
雪晴揉了揉额头,那两人的胆子也太大了,他们胆大也就算了,还硬要把她往里拽。
但人来了,不见也不行,瞅着子容,“怎么办?”
“进都进来了,还能怎么办?”子容心里也暗骂二少胡闹,起了身,顺手把雪晴给拉了起来。
雪晴回头,果然春柳竟不请自来,自个进了院子。
春柳远远就看见子容,现在的子容比她离开时,高大了许多,而且一身素雅锦衣华丽,更衬得他如人中龙凤,模样也成熟了,没了过去的稚气,更俊美无匹,她这一看见,两眼就有些发直,挪不开别处。
雪晴看着,垮下脸,真想一脚把她踹出去。
子容终究是男人,轻咳了一声。
春柳这才回过神,再看雪晴,脸色已经布了乌云,醒起自己刚才失态,暗暗后悔,马上挤了换上一副眼泪婆挲的模样,去拉雪晴,“你来京里,都不跟我说一声,真是好没良心。”
子容不耐烦这些虚假的套近乎,对雪晴道:“我去爹那边看看,你们聊。”
春柳见自己刚来,他就要走,知道他是避着自己,心里有些不悦,但也知道雪晴是个醋坛了,如果他不走,不知她打翻了醋坛子,又要闹出什么事来,忙向子容一拂,送他好走。
目送子容离开,长叹了口气,“你真是好命……”她在知道子容是慕容的那瞬间,没恨死她那个死爹没眼光,当初死活拦着不让她跟子容,现在这么大的便宜给雪晴这可恶的丫头捡去了。
雪晴牙根抽了抽,“在我眼里,他跟以前一样,就是个小叫化。”
春柳嗔看了她一眼,“你真会说笑,他可是堂堂的大将军,又是个王爷。”
雪晴不愿跟她拉扯子容的事,引她到亭子里坐下,叫人沏了茶,心里七上八下,才给晚亭体系了保证,春柳就巴巴的跑上门了,如果传到公主耳里,真不知要怎么看她。
“你怎么来了?”
“我们姐妹一场,你不来看我,我来看你还不成吗?”
雪晴揉了揉发痛的额头,扫了眼春柳还不显孕的肚子,“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们彼此都清楚,别玩这套虚的。”
春柳脸垮了垮,还是这臭德性,狗改不了****,嫁进豪门,穿龙袍,也不象太子。
但她是有求而来,也不敢真拉脸。
也知道雪晴是不吃这套的人,索性也打开天窗,“你知道我为什么而来。”
雪晴装傻,“我还真不知道。”
春柳暗恼,明明二少说把话跟陆太太挑明了的,陆太太也答应了,那她能不知道?“少装,我要进府。”
雪晴捧着茶杯,慢慢吹茶叶玩,“你想进府,叫二少抬你进来,不就成了,关我什么事。”
春柳险些吐血,二少抬得她进来,她还用在这儿低三下四的看脸色?“你知道那公主凶悍善嫉,死活不给我进,可是我肚子里都有孩子了,我不想孩子生下来,没名没分。”
从晚亭那里知道了公主的事,雪晴看着春柳这副脸嘴,真恶心得想吐,但公主的事,她也不能往外倒,只好耐着性子,“我也是一介平名,在王爷那儿说不上话,再说人家是公主,什么地位?你跟人家斗,还不是鸡蛋碰石头?我要是你啊,就安安生生在住在外头,反正二少对你不薄,把孩子生了,自己先养着,等王爷想通了,自然给他名份,你这么闹只让王爷为难。”
春柳想着当初子容对她也挺好的,如果不是雪晴和爹,没准今天坐在靖王妃位置上的人就是她,可是当初没坚持,一步错,就落到今天这地步,想来想去,全得怪这个雪晴。
也是看着雪晴就来气,听着雪晴这不冷不热的话,哪里还忍得下气,一拍桌子,站起身,“陆雪晴,你别今天得了势,就不把别人当人看。”
雪晴连装的笑,都省了,“我说的是真心话,可没不把你当人看,你硬要这么想,就不能怪我。”
春柳气得咬牙,“今天,我不跟你吵,你就说帮还是不帮?”
雪晴眼皮都懒得抬一下,耍横使泼,谁怕?“我只是一个小百姓,人家是堂堂公主,胳膊拧不过大腿,我帮不了。”
春柳明明听二少说,裕王爷把雪晴宠得上了天,雪晴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她肯到王爷面前说一说,没有不成的,结果她现在一口一个帮不了,说白了就是不肯帮,“你是怕我进府后,与子容日日相见,生出旧情吧?”
雪晴无语地翻了个白眼,“我还真不怕,你跟他真生出旧情,第一个浸猪笼的就是你。”
春柳脸色变了变,扫了眼四周,突然向她凑近,“我跟你说,如果你不帮我这回,你会后悔。”
雪晴扳着手指头,也算不出她难拿捏着自己什么把柄,能让自己后悔,不屑地撇了嘴角,“那我等着。”
春柳突然笑道:“当年先皇要召程王的女儿为妃,可是那位郡主竟和先皇的弟弟裕亲王有一腿,东窗事发,那位郡主怕死,与一姓陆的申户的侄子私奔,在永和镇隐性埋名逃过一劫。你说这个故事,如果说给当今皇上和皇太后听,会多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