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长直到被人拥簇到这满是华贵的房内,大脑都仍然放空,饶是他经过大风大浪的,都有些无措,面前这是付什么情况?只听见旁边一小娇娘兴奋道“小姐可真是好福气,您可是这阖府上下里的第一位女孩呢,看看滕老家主,可是高兴坏了。”
是了,他居然莫名其妙成了这滕府里的女小主,她居然是滕老爷子遗留在外多年未归的外孙女!!我靠,剧情可以这么发展的吗??戚长只觉得世事难料,别说是她了,回想起刚刚那场“鸿门宴”的各位,目瞪口呆的样子,俨然也是吓得不轻的。
忽想起刚刚,滕老爷子一脸怜爱地拉着自己的手,几乎老泪纵横的人满目慈爱“孩子,都是外祖父不好,这些年,该吃尽苦头了吧。”
有人不明情况,一穿黑色外袍的的男人,身子板格外健硕,魁梧的很,忙站了起来“父亲,你什么意思!”看着样子大约是滕老爷子的二儿子,滕家子嗣繁茂,滕老爷子光儿子就有三个,是以,这上上下下才会站满了这间大厅。
话还未说完,便见滕升拉住他,将信递到了他手上,忽的便见他面上神情大乱,满脸的不可置信,信又从他手上被递给了旁人,看到者无不唏嘘惊讶。滕升还是有些疑惑“父亲,怎么会这么巧,柒儿以离家十七年了,她或者只是巧合才是。”
滕老爷子闻言神色未变,这孩子越是看着越是像自己那小女儿“孩子,你手腕处可有一海棠花胎记?”知他们不信,老人家也未做争执,只是牵着她的手温声问道。
戚长仍是状况外看着面前一切,他不免有些诧异,其实他未仔细看过自己这身子,男子向来不拘小节,怎会知道这身子哪里有痣哪里有疤,本来也就受伤,洗漱什么的也都是一人服侍的,是以,那滕老爷子说话时,他也是迷惘不不知的。
老爷子见她不说话,只当她是被吓傻了,虽然戚长确实也是被吓到了………旁边站起一妇人却是极有眼色的,她走到了戚长身侧,温声道“姑娘随我来。”这意思便是要验明正身了,戚长俨然骑虎难下,只得硬着头皮跟那妇人出去。
“海棠印记又是什么?父亲,你倒是说说啊,那女子怎可能就是柒妹子的女儿。太荒唐了。”老二性格最是直快,向来想什么便是说什么,面色有些郁郁不快。
滕升见此忙拦道“二弟莫急,且听父亲怎么说。”其实,他亦是疑惑那海棠胎记到底是什么。
“升儿,你可记得,你母亲的手上有着海棠胎记?”滕老爷子大约是今日事及其乏累,说话有些气嘘无力,他只缓缓道。
这话似乎是点醒了滕升,滕氏去的早,母亲去时,最大的弟弟不过六岁,想来也是记不清的,那年他已经十岁,对于母亲的记忆还很是深刻,见父亲说起,才似乎从来更古久远的过去想起,母亲腕上那栩栩如生的海棠胎记。
“其实你妹妹也有一枚,只是颜色极淡,只越长便越淡了,八个月时被老二强要抱着,却腿脚无力不甚都摔了出去,刚好磕在那处,她嗷嗷直哭,腕上破皮的地方也是惊心,待痊愈为父却发现,那海棠被愈结的疤给盖住了,为了这事,我还罚过老二,你可记得。”
老二那时年岁太小,你当记得的,那时你还为他求过情的。
“那也不代表柒儿的孩子也会有啊。”滕升忙不迭道。
“会有,我滕家的女娃娃手臂上都会有。”老爷子说话间很是笃定,断不容旁人置喙。
见此,旁人也不好在说些什么,很快,戚长便随着那妇人又回来了,那妇人自见过她手上的海棠胎记,面上就是惊喜的合不拢嘴,只见她欣然十分走到老爷子身侧道“有的,有的,那火红的海棠花,栩栩如生,宛若真的一般。”
后来便是戚长莫名其妙的便从卑贱之极的破落女子陡然成了这滕家大宅的金尊玉贵的千金小姐。
“跃儿,你与祖父说实话,你可碰过卿卿!”卿卿,自他确认风浓遗留在外的外孙女后,便这么称呼她。滕老爷子一脸复杂地盯着自己的这个长孙,终是问出了一直让自己惴惴不安的话。
滕跃然像是个霜打的茄子,自打知道风浓是自己的表妹,且已然是自己祖父心尖上的,他本想一口咬定自己与表妹有私,让祖父不得不将表妹家给自己,但,看着祖父面上这焦急的模样,终究是不忍,低头小声道“并未,她尚是处子。”他虽心悦她,也曾一口一个小心肝,虽做不到止乎情发乎礼不越雷池半步,他一度难以自控,亲她吻他,但,终究没有真的动过她,他是真的爱她,所以想许她个位份,不至此,他没底气。
闻言便见那老者终是松了一口气,刚才紧身太过紧绷,以至于突然松懈有些抑制不住的倒在了身后的座位上“还好,还好,老夫尚还对的起柒儿。”
滕柒柒,他唯一的女儿,她十五岁及笄那年,便是名声在外,她生的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倾国倾城何其美貌,那年,想要登门提亲者络绎不绝,但怎料,不多久,便见滕府募得披满白巾,素稿哀嚎,悲痛而鸣,细细打听怎想那美人竟是消香玉陨,听者无不唏嘘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