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北国,每月必给她写封信,可那些信都石沉大海,起初他误以为她是为他决然的离去而生气,后来他才知道,所有的信都落到离落手中。潜藏在南国的探子每次都飞鸽传书将她的消息告知自己,她身边多了个离落,那时他并未在意,自信的认为一个背负血海深仇的离落,那会是自己的对手,轻敌让他输得惨不忍睹。
十四年后,他登基那天,她嫁人了,新郎却不是他,他丢下一切,要将她抢回来,母后阻止了他。新皇登基,根基不稳,手里没握实权。内战,妄图造犯的番王多,外战,觊觎北国的诸国虎视眈眈看着。
为了北国江山他只能等,等时机成熟,定将她从离落中手抢过来,三年的等待,实权在握,离落又比他先一步。为了她,他再也无法忍耐,不顾百官的反对,发动南北两国战斗,并且御驾亲征。
离落的势利比他想像中的要强,一年的战斗,他没战到半点上风,离落也如此,继续战将两败俱伤,为了不被其它国坐收渔翁之利,他们休战。回国后,他无意间见到寒将军的爱女,先是惊讶,后来坚决的要立她为妃,并且择日完婚,新婚之夜,他却接到她的死讯,满腔的愤怒全发泄到她身上。
“离落,从此以后,南北两国势不两立,我要你为她的死而付出代价。”冷冰冰的声音从濮阳寒薄唇里吐出,双手紧攥成拳,危险十足的眯着凤眸,冰冷凌厉的光芒从黑眸里迸发而出。
压抑着内心深处的悲痛,濮阳寒冷厉如霜的面容紧绷着,看着床上的人儿,邪魅的凤眸一闪,解开腰间的玉带,迅速的褪去衣衫,接开薄被,那些痕迹,濮阳寒抓住薄被的手微微一抖,心底划过一丝诧异,快速摇头,她不是她,可他不介意将她当成她。
身上传来一阵撕裂的疼痛,让原本昏睡的洛晴猛的睁开眼,错愕的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的濮阳寒,他居然还在……
“醒了。”濮阳寒冷漠的扫一眼身下的洛晴,邪魅的嗓音冰冷到了极点。
“放开我,我不是她。”洛晴不再默认濮阳寒频繁的索取,在他身下挣扎着,让她惊讶的是,双腿依旧动不了,难道是麻木了。
“你是朕的帝妃之一。”霸道的语气,濮阳寒紧握住她的腰,奋力的索取,俊美的脸庞仍带著阴霾。
帝妃之一,是啊,这具身体是他的妃子,她有什么权力拒绝他,纵使她说破喉咙,这具身体里住着的灵魂不是他的妃子,他也不一定相信。洛晴缓缓仰头着他,迎上那双如寒潭的凤眸,她几乎忘了呼吸。再次见到他的真面目,还是让她惊愕不已,他太过于冰冷,周身散发的寒芒令人退避三舍,“要够了吧?”
“没有。”濮阳寒冷冷的吐出两字,自她嫁给离落后,他就充实着后宫,后宫嫔妃成群,却唯独没有皇后,只因在他心里皇后的人选早在他八岁那年就已经定下。沉溺在后宫嫔妃之间,床第之间的事,他依旧如王者般控制在手中,可昨晚见到她,却失控了。
“那就继续吧。”洛晴不再挣扎,静静的躺着……身体酸痛得几乎不能动,洛晴惊愕,对濮阳寒的碰触她并不感到厌恶,甚至能欣然接受。洛晴猜想,即使灵魂换了,这具身体还是忠实于他。
完事后,濮阳寒看着躺在床上微微喘气的洛晴,冰冷的目光中划过一丝怜惜。一把抱起她朝寝宫后的浴池走去,明黄色的床上,落红点点,宛如红梅艳丽不俗。
浴池中放满了暖暖的泉水,濮阳寒抱着洛晴走进泉水里,缓缓的坐了下去,轻柔的为她洗去一身的汗水。曼妙玲珑的身姿,如墨的青丝垂在腰际,手指穿进发丝里,那如丝绸般柔顺光滑的触感,让濮阳寒爱不释手。
温水缓解酸痛的身子,洛晴瘫软无力的娇躯靠在濮阳寒的身上,睁眼看着濮阳寒,满面红晕的道:“身为君王,沉沦在男欢女爱中,没有半点节制,你想做个昏庸无道的君主,我可不想被迫成了祸国殃民的妖妃。”
濮阳寒微一愣,用一种冷骇的表情看着怀中的洛晴,“寒淋漓,别妄想变个方的抗拒朕,从朕看到你的那天起,你的身和心都只能属于朕一人,立刻让你心中的那个男人消失,激怒了朕,后果不是你承担得了。”
原来这具身体的主人叫寒淋漓,洛晴闭上双眸,洛晴已经死了,没死在季如荷的屈辱之下,却死在离落的狠绝之下。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都死了,就如二十一世纪的蓝,现在活着的是寒淋漓。是借助寒淋漓的身体而活,还是蓝跟洛晴的灵魂归属于寒淋漓也罢,两世惨痛的遭遇,绝不在第三世延续。这一世的她无心无爱,只有怨恨,绵绵不绝的怨,源源不断的恨。
“睁开眼睛,看着朕。”濮阳寒额角青筋暴起,冰冷的目光犀利的瞅着寒淋漓,他用凶霸而阴冷的视线凌迟她。她刚才闭上双眸前那抹悲痛而决然的目光,清晰的映在他脑海里,她就如此爱那个男人,甚至愚蠢到用自杀来为那个男人保住清白之身。不管他是否将她当成她的替身,只要她成了他的帝妃之一,他就不容许她心里藏着其他男人。
寒淋漓无视动怒的濮阳寒,双眸依然紧闭着,她真的很累,身累,心更累。
寒淋漓的漠视,彻底激怒了濮阳寒少得可怜的忍耐性,突然握住她腰的大手微微施力,将她的身子一转,从后按住她的腰,一用力就把她举了起来……
“警告你,让居住在你心中的那个男人彻底消失,记住你是朕的,是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