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停止找她。”冰冷的眼眸闪过一丝坚定,不知为何,濮阳寒有预感,他们会见面,并且很快。
“帝君。”白虎怀疑自己听错了。
“寒,我刚刚是不是听错了?”寒渡坐起身,用小指头挖了挖耳朵,他好像听到寒让白虎停止找小妹,不找了,开什么玩笑,不去找,难道要等小妹主动回来吗?
濮阳寒用沉默回答了寒渡,咻的一声,寒渡已经到来濮阳寒面前,掰过他的身子,“濮阳寒,不带你这么无情的,她可是你的帝后,你答应过我,要照顾她一生一世,不让她吃亏,不让她受到一丝伤害,你答应我要好好保护她,可你现在把她弄丢了,下落不明,生死不明,现在你还放弃找她。濮阳寒,你坦白吧,你是不是另结新欢了?你就是个滥情的男人,这么快就喜新厌旧了,早知道你给我小妹定了保质期,打死我也不会把小妹嫁给你。啊啊啊,濮阳寒,你还我小妹,你还我小妹。”
寒渡越说越过份,越说越激动,到最后轮起拳头挥打着濮阳寒的胸膛,一副耍无懒的样子。白虎额际布满黑线,嘴角凌乱的在抽蓄,扭过去,他不认识这个撒泼的人。
“寒渡。”瞳仁猛然变得暗沉,濮阳寒咬牙切齿的叫道,垂在身侧的双手徒然收紧,凤眸里瞬间迸射出冰刀般的寒意。
见濮阳寒俊美的脸上溢满骇人的冷意,一双邪魅的凤眸,冰冷的要冻出霜雪来,比外面飘的雪还更令人惧寒。
“抱歉,抱歉,貌似激动过头了。”寒渡消停下来,整理着濮阳寒胸前被他摧残乱的衣衫,濮阳寒都动怒了,还不知道收敛,难道真要等他将自己丢出窗外。
濮阳寒微微愣了一下,便没有其他的情绪,转过身,冷漠的目光夹着一丝不容察觉的悲凉,悠远的望着窗外飘落的雪花,“是她自己要离开。”
“言下之意,你是要等她自己回来。”寒渡苦恼的抓着头发,放眼天下,能让寒上心的也只有洛晴,从洛晴死后,寒的心也死了,若非见他犀利的手段,他就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帝君,南国宫闱内传来消息。”人未到,黄虎的声音却先响起。
房间里突然变得寂静,白虎跟寒渡都一怔,接着两人错愕的对望一眼,最后将余光瞄向濮阳寒。
“小家伙怎么样了?”濮阳寒转过身,看着进来的黄虎,冰冷如霜的脸上溢出温柔的表情,嘴角上还挂着浅笑。他没见过小家伙,应该跟晴儿长得一样可爱吧。
寒渡目光幽怨的看着濮阳寒,这就是爱屋及乌,洛晴死了,寒却将对她的情,寄托在那小子身上,看来小妹的情路坎坷,活人可以争过死人,小妹若真对寒动了情,还得绞尽脑汁的跟个小屁孩子争宠。
“回帝君。”黄虎在心中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得来的情报一字不差的叙述出来。
濮阳寒越听眉头皱得越紧,脸上的温度也逐渐下降,寒渡先是静静的听着,最后实在忍不住抱着肚子放声大笑,“不是吧,那小子怎么越来越笨了。离落没事给他儿子,小名取为笨笨做啥?现在好啦,人如其名,笨得可爱。寒,当年你就应该听我的,不应该让那小笨蛋无忧无虑的享受童年,应该在从小就在他小脑袋瓜里灌输一些仇恨的种子,挑拨他们父子的感情,然后让他们父子自相残杀,你就坐收渔翁之利。”
“闭嘴。”额头青筋暴跌,濮阳寒冷冷得盯着幸灾乐祸的寒渡,声若寒霜。
“寒,烂泥巴是糊不上墙的。”寒渡敛起狂笑声,双手环胸,因为洛晴的关系,对笨笨有着相当大的意见。
“就算是扶不起来的阿斗,我也扶。”濮阳寒咬紧了牙关,态度万分坚定。
“就因为那小子是洛晴的儿子。”如果是其他人,这句话还真不敢问出口,寒渡就不一样,除了他跟濮阳寒那层关系放在那里,还有他的胆大过人,没有他不敢做的事,也没有他不敢得罪的人,反正如果他不小心得罪了强悍的人,后面还有人帮他扛着。
“是。”
“别忘了,他是洛晴儿子的同时,也是离落的儿子。”有些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寒渡就偏要戳破众人小心翼翼掩饰起的实事。
“那又怎么样?”一丝温怒染上濮阳寒俊美的脸颊,妖媚而魅惑,勾魂的凤眸更是灿灿生辉。
寒渡懒散的耸耸肩,“不怎么样,最多长大之后,找你报杀父之仇,当然,前提是你必须灭了离落。”
“渡,我不想跟你继续讨论这个话题。”濮阳寒揉搓着眉心,愁容染上脸上,显得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因为那人是笨笨,他不想做未雨绸缪的事。
“好,我们换个话题。”寒渡转身绕过白虎,到桌前落坐,为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浇灭心里的怒火,“寒,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我是说如果,假如寒淋漓怀了你的孩子,你会怎么做?”
寒渡用的是寒淋漓的全名,而不是小妹,是想知道,如果寒淋漓不是他的妹妹,濮阳寒会怎么对她。
若是以前,濮阳寒会毫不犹豫,脱口而出,打掉。而现在,他在心中犹豫了,最后,他婉转中透着决绝,“我有笨笨就够了。”
寒渡眉角微微的挑了一下,握住杯子的手微颤了一下,嘴角划过无奈的笑。小妹还是不能打动寒的心,还是不能将他破碎的心拼回,“有些爱一旦种下,就是根深蒂固,寒,你跟银面不愧是兄弟,在感情的路上都是一条路走到底,无论是如何的艰险,遇到多少波折,永不回头,至死不悔。寒,看在我的份上,如果不爱她,就别强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