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笨不希望父皇立妃吗?”离落轻声笑了,这小鬼灵精,又在打什么鬼注意。
“不想,想。”笨笨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
“又是不想,又是想,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笨笨到底是想,还是不想让父皇立妃,让你多个母妃?”离落不解的问道,抱起小家伙,将他放在床上,退去他的衣衫,拉过被子盖上,只留下一颗头。
笨笨嘟着小嘴想了想,担忧的问道:“父皇,如果你立了妃,生了弟弟妹妹,会不会同现在一样疼笨笨?”
“应该不会吧。”离落也脱下外袍,梭进被子里,抱着笨笨软软的小身子。
“哼。”笨笨哼哼着,掘着嘴,不乐意的转过身,背对着离落。
“笨笨。”离落摇了摇笨笨的小肩,回应他的是,轻轻的扭动,伴随着一声幼稚的哼哼,“宝贝。”
小家伙真生气了,离落无奈的摇了摇头,抱着笨笨将小家伙的身子翻了过,见他嘟着嘴,一脸的稚气,忍不住朗声笑了起来,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再捏了捏他的小脸蛋儿,“小傻瓜,你还是笨了,笨笨是父皇的心肝宝贝,父皇永远痛爱你,对你的爱,谁也分割不走。”
笨笨是晴儿留给自己的,这一辈子自己都爱疼爱他,就如当年的老皇帝疼爱晴儿般,若他真不疼爱小家伙了,离落可不认为这一肚子鬼心眼的笨笨,会不把他的弟弟妹妹给灭了。
小孩子就是好骗,几句中听的话,就能收服他的心,笨笨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抱住离落的脖子,“真的吗?父皇说话算数?”
“当然。”怕他的小手露在外面被冻着,离落拉下他的小手,捂在被子里。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笨笨顿时笑开了,伸出胖嫩嫩的小手。
“这句话是谁教你的?”离落又好笑,又无奈的伸出手掌,轻轻的在他胖乎乎的小手上击了一下。
“父皇,笨笨要搬去跟母妃住,不要小住,要长住。”笨笨趁机抓住机会,甜甜的在离落耳边道。
“狡猾的小家伙,我看你不是想搬去跟母妃住,而是想搬到晴朗宫住。”离落揉乱着笨笨的头发,小家伙可对晴朗宫觊觎已久,母妃,叫得如此顺口,八字还没一撇,他也没想过立她为妃,小家伙就急着叫她母妃了。
立她为妃,她就永远也出不了皇宫,或许这也是留下她的一个不错的方法。
“父皇,不愿意,哼!”笨笨负气一般的扭过身子不理他。
又给自己看他的背影,这小家伙就不能换一招吗?离落诡异一笑,笨笨迟迟等不到离落哄自己,最后失去耐心的扭过身子,就见离落紧闭着双眸。小脸蛋儿上一阵纠结,父皇居然睡着了,胖乎乎的小手爬上离落的脸膛上,小声问道:“父皇,睡着了吗?父皇。”
“呜哇哇,呜哇哇。”笨笨眼珠骨碌碌一转,咧着个嘴就嚎啕大喊了起。
“我的小祖宗。”离落睁开眼睛,将笨笨紧搂在怀里,“乖笨笨,父皇的宝贝,消停,消停,别哭了,父皇错了,宝贝,你看在父皇又知错就改的份上,再原谅父皇一次。笨笨,别哭了,父皇答应你,明天就搬到晴朗宫去住。”
“真的。”瞬间停止哭了,睫毛上挂满泪珠儿,小嘴嘟得高高的,笨笨小手爬上他的脸,胡乱揉捏。
“不哭了。”离落拉着小家伙的手,放在嘴角亲吻着,笨笨小嘴抿得铁紧,俨然受了天大的委屈,见离落不给自己肯定的回答,张开小嘴,正准备继续哭,离落捂住他的小嘴,“真的。”
推门而进,白虎的目光看向站在窗下的那道黑影,月光下寂寥的身影显得落寞,帝后才离开一个月,帝君已然颓废不少,一面赶路,一面跟寒渡畅饮。铁打的身体也经不起他这般摧残,白虎恭敬的开口,“帝君。”
“有她的下落吗?”低沉的声音,如鬼魅般诡异,散发着成熟男子的魅力。
“属下无能。”白虎垂下头,面对濮阳寒,他真有点无地自容,他号称情报第一人,普天之下,没有他收集不了的情报,可惜,帝君要他查康宇,两三个月下来,一无所获,帝后一个月前跟帝君出去,也莫明其妙的失踪了,动用一切能力,找了一个月,音讯全无。
“小白,你也别太谦虚了,我们大家都深知你的能力,那是绝对的强悍,并非小白你无能,而是我家小妹太让你意外了。”寒渡躺在床上翻了个身,声音慵懒而邪魅,散漫不羁。
“寒少爷,你有时间在这里躺着说风凉话,还不如尽一分力,跟大家同心协力找帝后。”白虎目光移向躺在床上的寒渡身上。
“我是很同心啊?只是没有协力而已。”寒渡睁开庸懒的双眸,笑眯眯看着白虎,毫无羞耻心的说道,眼睛都未眨一下。
“寒少爷,容属于提醒你,帝后是你的妹妹。”
“本少爷知道啊!”寒渡朝白虎眨了眨双眸,余光瞄向濮阳寒,从他后背上传来的温度,能让整个房间的温度下跌,南国本就冷,寒还在雪上加霜,寒渡不觉拉高被子,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也容本少爷提醒你,寒淋漓不仅是本少爷的小妹,也是你们北国的帝后,我丢了她,顶多只是失去了个妹妹,而你们,帝君丢了妻子,北国少了帝后。”
白虎嘴角抽了抽,典型的嫁出去的妹妹如泼出去的水,他不关心了。
寒淋漓,你这个该死的女,居然诱惑他,还将他迷晕,成功脱逃。她的一颦一笑像烙铁一样,烙进濮阳寒冰冷的心扉,每一个眼神在他心里漾起了层层涟漪,她真的就这么消失了,在他将她捧上了云端之上,她就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消失在他身边。她走了一个月,而她的身影却清晰的留在他脑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