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的每天都是相同的,昨天和今天没什么大不同,今天和明天没什么两样。最大的不同,只是天气的不同。台风来了,狂风大雨几天;台风走了,又是艳阳天,晴空万里。
朋友说我是个忧郁的人,还忧郁得有点可怕呢。可我不知什么是忧郁,你们谁来告诉我什么是忧郁。
那些蛋头专家可以出专书说忧郁是什么,怎样去治疗。可我不需要这些。每当夜晚来临的时候,我一个人想着想着,忧郁它就来了。
夜晚来临的时候,你知道的,对于处在青春期的人来说,青春的需求尤剧。
我打开电脑D盘的"先进教育"文件夹,里面存放着几部我心爱的****。古有望梅止渴,今有望片止渴--******的渴,岂不也快哉?当然,在望的同时,手也会加些许动作。
据说,《四库全书》的负责人纪晓岚,他工作时会突然性起,两眼发红,无法专心工作。皇帝就给他一个房间和宫女,让他爽一下。
我没有宫女,只能自己解决,其乐趣也无穷也。古代说"非法出精"是不好的,这种说法,现在看来是靠不住的。我在前面,已经就****的道德与否作了讨论,在此不再废话。
中国汉字很有趣,变换一下位置,其语义就大不相同。如伦敦是英国首都,也是美国一个文学家的姓(杰克.伦敦);敦伦却是夫妻间行房事之意。
如果你说:我去伦敦和老妻敦伦了一次。有些不明其意的人肯定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
但如果你说:昨晚,我与老婆在床上敦伦一次。我想,一般人都知道你在讲什么,除非他笨蛋。
孙中山写过《伦敦蒙难记》一书,在印刷厂排印时,伦敦二字颠倒过来,变成了《敦伦蒙难记》,孙中山在伦敦蒙难变成在床上蒙难,这怎么得了?结果一印刷工人被逮了起来。
文字在现代电影电视这些声光化电冲击之下,可谓岌岌可危。以前我们用来描写的方法并不适用于现在。
比如以前没相片,用比较多笔墨描写一个美女,现在我们无需用文字来描写,直接用照片来表达就行了。但要描写一个人多好多善良时,用一张照片就无法表达了,这时就得用文字表达了。
两者的分野就在于此。文字的一些功能已被声光化电所取代,而声光化电的功能,文字却无法取代。文字的发展,已走到了一个十字路口。我想,这是文字工作者共同面临的难题。
九月六日,星期一,开学了。
对他们来说,开学是暑假的结束;对我来说,开学是暑假的开始。
我对逃课一往情深。越难办到的事,越能吸引我。
高一时,我就悟到这一道理。高一第一学期上不到一半,我就开始逃课。一逃课,就一发不可收拾了。按时到教室听老师废话,对我来说,真是活受罪。高中三年,我只去上过三分之一的课,其他时间,不是去操场打球就是在宿舍里看课外书。
晚上自修时,我也躲在黑漆漆的宿舍里听广播,觉得这些事比去教室活受罪好多了。偶尔也有被抓到的时候,记过一次。
这些我不在乎。青春不狂,那还叫青春吗?老师拿我没办法,虽然我不去上课,也不做课堂笔记。
因为我考试考得比大多数人好,我知道他们要的只是这个,至于你快乐与否、喜欢与否,他们是一概不管的。我不明白为什么那些认真去上课做课堂笔记的同学,到最后还是要复读呢。
我每次递给班主任的请假条千篇一律,都是这样:
老师,我因身体不适,特向您请假一上午(一下午)或一天。
听帮我递请假条的同学说,班主任拿到请假条后总是摇头。
班主任找我谈过几次,每次都说夏阳你的学习基础不错,来上课,再努力一下,肯定会更上一层楼。
每次我都是左耳进右耳出,依旧我行我素。因此,我被划为班里的差生之一,不,当时就我一个差生而已。
就因为我不去上课,不遵守学校规定,就这样被戴上了差生的帽子。学期末评选三好学生投票时,我每次都是零票。
现在想起来,强哥才是真正的三好学生呢,他能吃能睡能拉,这不是三好学生,是什么啊。在同学眼里,我也是差生一个,就因为我学习方法跟他们不一样。
班上校长的女儿,按他们的标准,她的学习成绩不如我,综合素质也不如我,可每次都当选三好学生。
听说后来她老爸即校长把她送进清华大学,此事不知是真是假,风传得很厉害。也不知她老爸搜刮了多少学生的入校费择校费之类的民脂民膏,才能把她送进多少人心向往之的清华。
班主任生气了,吹胡子瞪眼睛了,最后拿出杀手锏--叫家长。他打电话到我家,刚好老爸从外地打工回来。
我不知班主任说了什么,唯一肯定的是,他绝不会说我好话。当时,我新买的自行车刚骑了两个星期,新鲜劲还没过,在自行车场被人撬锁偷走了。
我去找学校理论,学校理不直,气却很壮,结果,一个子儿都不赔。我在心里连骂三声操******,愤懑的内心才慢慢平息下来。
有一天中午,我已忘了那天是具体哪一天了。老爸骑着新买的二手单车到学校找我,我以为他会大骂我一顿,可他却没有,反倒塞给我二十块,还说给我送来了单车。然后他就走了。至今还不知道他是怎么回去的,这是我最想知道的事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