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鲁迅死后不知养活了多少人,他是他们的衣食父母,这个连鲁迅自己都不知道。"
我接着说,"强哥,那些老师你还不知道,他们用的课件够他们用一辈子,他们的真才实学只有一张纸那么薄。
"可他们又以为自己教的课很重要,重要到不知天高地厚,以为没了他们,地球就不会转动。这些就是所谓的专家癖。什么教育专家啊、心理专家啊、儿童专家啊、性专家啊、逻辑学专家啊......
"这些在我看来,有一个比例的人是在坑蒙拐骗,骗人们的钱,中饱他们的私囊。比如逻辑学家,我认为逻辑学很好的人,并不一定说明他的逻辑有多好,就跟性专家并不一定代表他们性能力有多强一样。"
"jiba阳,你的歪解又来了。"强哥笑着说。
"****,你说我讲的有没有道理?关键不是看谁讲的,而是看讲的内容怎么样。这一点我们要区分好。******,我就是喜欢怀疑一切,我们觉得他们高大,是因为我们跪着看他们。
"要不然,按照他们这么说,世上就没有伪君子了,没有骗子了,没有小人了,全都是圣人,满街都是圣人。这怎么可能?美丽新世界怎么可能那么快降临人间?"
我说得好激动。这可能跟天气有关。六月的太阳,毒辣无比,中午要是出去,人有被晒焦之忧。
烈阳炙烤着大地,动一下就汗流满面。中午睡觉时不敢睡在床上,只能睡在地上。虽然有一台美的电风扇,可还是酷热难耐。
一觉醒来,满身臭汗。就是在这种天气里,圣雄还能两天洗一次澡,难道当初香奈儿香水就是为这种人准备的?
英国人有一段时间不知洗热水澡为何物,后来罗马人给他们带了过去。可圣雄并非英国人,应知洗澡为何物吧。我一天洗两次澡,还是觉得热。仲夏来了,人也就更瘦了。
我的长发并不适合这种鬼天气,虽然傍晚时分,它还可以随风飘扬,潇洒无比。这让我想起了大一教我们唐宋文学史的宋老师,他整个头都成了地中海,只有四周还残存着些许头发,有几根特长,风一吹,那几根就随风飘扬。
想当年,他应该是满头长发随风飘扬,可是多年后,风还在,头发却没有。怎一个杯具了得。
我已下定决心剪掉我那曾吸引无数苍蝇的可爱长发。下午两点半就到校门口,留了四个月的长发,付之一理发刀,真让我心痛。
花了我七块钱,之前五块钱,现已涨到七块钱。涨价的速度远远超过荷包的增长速度。最后一间时光走廊的理发店已涨到十三块,那是时尚人士的聚集地。
时尚这东西是不能追的,就像人力车追汽车一样,只会越追越远,越远越追不上。
阿豪是时尚的风向标,无论是流行音乐,还是穿着打扮,他都很在行,尤其是港台地区的时尚。时尚风一吹,他就草动了,其速度之快,连迅雷都赶不上。
我理完发一回到宿舍,就被他取笑一番。
"夏阳,这发型在哪剪的啊?那么难看。"他讲话总是那么刻薄,说的好听点就是那么犀利,犀利哥都比不上他。
"在校门口,玉姐那一家理发店。"
"怎么不到时光走廊剪呢?"
"时光走廊是你们这些时尚人士去的地方,我可不想与时尚人士为伍。"
"不就省六块钱吗?"他的犀利又来了。
"六块钱够一个贫困大学生吃一天啊。"
"还有这回事。"他以不相信的口吻说。
"你别以为你衣食无忧,其他人也跟你一样衣食无忧。jiba豪,之前新闻不是说,有大学生捡垃圾桶里的食物吃吗?你不知道的事太多了,整天呆在象牙塔里,不食人间烟火。"
"****,我打机的时间都还不够,哪有时间关心其他啊。换句话说,我只能日理一鸡,日理万机我办不到啊。"他委屈地说。
"好啦,你继续日理一鸡。我去洗头了,每次剪完头发,都觉得脸好痒。"
洗完头发,整个人舒服很多。站在阳台上望下去,排球场正有人在打排球,有男有女,说说笑笑。
再远处的足球场,荒草丛生,地面是黄土的,一踢就尘土飞扬。真正的足球场在东区的体育场。只有几个人在西区这个尘土飞扬的野球场踢球,球场中间拴着一头牛,牛正在吃草。这种画面让人感觉很不搭调,可是别有一番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