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闹笑话的洋泾浜英文(Pigeon-English),而不知道真正的翻译是"huge crowds"。他们也无法区别oval跟oral的不同,他们说不就是差个字母吗;他们更无法区别****跟masturbation的差别。
总而言之,他们是死读书、读死书、读书死。四六级试卷考的高分,并不一定证明他英语能力有多强,只能说明他猜透出题者的心思的能力比别人强而已。
这就如同一个获得作家证件的作家,并不一定证明他就是作家一样,一个作家靠的是他的作品,而不是一个证件就能说了算。可是,很多人绝不这样看问题,他们就以拿到证件与否作唯一判断标准,那些混蛋。
孔子再世的话,恐怕又要来一次"以杖叩其胫"了(拿手杖敲他们的小腿)。但敲他们小腿没用,敲他们那混蛋的头脑才对。
我报名过一次四级,但没去考过。强哥说他不会浪费十六块钱报名费,一次也没报名过。他真有自知之明。
这一点,跟他相比,我自愧不如。人贵有自知之明,说明人很少有自知之明。有自知之明的,反倒是动物,猫不会跳到它够不着的高度,因为它有自知之明。
人大多时候高估了自己,以为自己很行,很多都能干,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坏的方面,是成了没有行动的幻想家;好的方面,因为人没有自知之明,才有了现代社会的文明。人类想飞,发明了飞机;人类想照明世界,发明了电灯;人类想了解太空,有了宇宙飞船......
强哥能不能成为一名自知之明的实干家,他自己都不知道,更别说是我了。
2009年6月20日,星期六,上午八点五十八分。
我猛地爬下床,睡过头了。赶紧换衣服,刷牙洗脸,然后奔向主楼605。今天四级考试。
走到那,还是迟到了。他们已经开始发试卷。
"同学,请出示你的学生证、身份证和准考证。"门口的监考老师说。
"我只带了一卡通和准考证,能不能进去考试?"
"不能,我们按规矩办事。"
******,好一个按规矩办事。我心里骂道。
打电话给舍友,叫他们拿证件过来给我,可一个电话都没人接。我自己跑回去拿。
到宿舍已经九点十七分。
"那么快就考完啦?夏阳。"阿豪躺在床上边玩手机边说。
"考个屁,还没进教室呢,被一个老处女拦着不给进,说证件不足。"
"干嘛不打电话给我们?"
"****,打了N个,没人接啊。只好自己跑回来。"
阿豪查了手机通讯记录,未接来电有四个。
"那时我还在睡觉。现在去还来得及啊。"
"不去了,老子又不是考证一族。很多人不管自己喜不喜欢,证有没有用,只要能考的就去考,简直考证成疯,没错,是考证成疯。他们忘了,他们考了所有的证,到头来,可能跟什么证都没考一样。真是******。"我悻悻地说。
阿豪躺在床上继续玩他的手机,圣雄还在睡觉,居然打起了呼噜。我刚才嚷了那么大声,都吵不醒他,真让人佩服。
强哥在厕所大便,还唱起了歌,这是他独有的个人特色。"我去上学校,背着炸药包,小鸟说早早,你为什么上学了"。不久,从厕所传来他的歌声,他还改了歌词,真有他的。
关于来不来得及的话题,让我想起了一个笑话:一个有名作家被邀到外地演讲,他本人怕坐飞机,他朋友问他,他是怎么克服这个困难的。他说,上了飞机后,他就锁定一个漂亮的空姐,死劲地盯着她看。他朋友问他,要是飞机出事,抱她还来得及吗。他说,抱她还来得及,脱衣服就来不及了。
我把笑话讲给强哥听,他说他在图书馆厕所看过类似的话。人有三急,一急的时候,来不及脱裤子可就糗了。强哥说,图书馆写在墙上的警句颇多,那三句是这样写的:
人生最痛苦的是什么?--拉屎拉不出来。
人生最最痛苦的是什么?--拉屎来不及脱裤子拉到裤子里。
人生最最最痛苦的什么?--拉屎拉到裤子里却没裤子换。
"我现在正在经历人生最痛苦的事情,--想拉却拉不出来。"强哥说完,在厕所里哈哈大笑起来。
四级考试后二十一天,烦人的期末考试也来了。忙完痛苦的三天,暑假又再次光临。暑假是学生和老师才能享有的事。一毕业,暑假就成为往事,只能回味了。
考完试,开期终班会。
班长上台讲话。他人很矮,给人第一印象就是想起武松的哥哥--武大郎。当然,这种人要是作家的话,最容易著作等身了。
跟武大郎有关的一句歇后语:武大郎玩夜猫子--什么人玩什么鸟。
夜猫子是猫头鹰的俗称,迷信的说法,人们都不喜欢夜猫子,因为它的声音像狗叫,人们认为不吉祥。班长的声音不像狗叫,而是官腔四出,当然唾沫也同样四出,坐在前面的同学都退避三舍。
"同学们,由于我下学期比较忙,就不再当班长了。哪一个同学想要锻炼自己的话......"
我坐在底下,无心听他废话。我跟强哥铁口直断地说,他这是在推卸责任。
散会之后,我还是很愤怒,就此写了一篇文章。在周围都是歌颂的声音时,批评的声音一旦出现,便会受到那些腻于听歌颂声音的人的欢迎,同时也会受到喜欢听歌颂声音的人的抵制。
此时,第一个说出批评声音的人,勇气是多么可嘉,绝不亚于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他就是《皇帝的新衣》里的那个大人化了的小孩子。
因此,我要做第一个说出批评声音的人,批评班长的不负责任。
文章如下:
期终班会--一场游戏不是一场梦
考完古典文献学,开本学期最后一次班会。
班长又在讲台上官腔四出,废话连篇。对于此类活动,我只想引用王尔德的一句话:"我喜欢和自己说,因为节约时间和预防争论。"做个十五分钟的短暂的爱,也好过于开个一大堆废话连篇的会。
班长说他因离校不能上网、条件有限、个人私事等原因,无法再当下学期的班长了。说的冠冕堂皇,实则推脱责任。
从他以前说的"关我什么事"也可以从旁窥出一二。在其位就有其职。妓女的本职就是接客、满足嫖客;作家的本职就是写尽天下苍生,写尽苦难大众和他们的眼泪;班长的本职就是管理好班里的事务,怎么可以说"关我什么事"呢?
这不是作为班长的他该说的话,就如同国家主席胡****碰到涉及国家利益的事时,不能说不关于他什么事一样。
我掩饰不住自己的好恶,就像我看到美女会忍不住多看几下那样。中国传统文化培养出来的都是伪君子,说的是一套,做的是另一套,在内是一套标准,在外是另一套标准。
我不屑于做这种人,我宁愿做真小人。对事情的看法,我无法表示中立,中立是懦弱的表现,中立是表示四不像,表示是两边都讨好的滑头。
孔子说他不喜欢紫颜色,因为紫颜色混淆了红颜色,便是例证。《圣经.新约.马太福音》第六章第二十四节说:"一个人不能侍奉两个主。不是恶这个爱那个,就是重这个轻那个。你们不能又侍奉神,又侍奉玛门。"(玛门是财神的意思)也是此道理。
因此,我要表示我的好恶。对于班长的不负责,我表示轻蔑,只能坏笑两声。就在一片沉默的时候,我们可爱的圣雄出现了--淡定中带着点憨笑的圣雄出现了--做下学期的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