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石崖已经被送去疗伤了。石文祥的房中,聚集了澹台君颜、石继开与石文祥、石宁涵、蒲玮以及其他镇南王府的侍卫等人。石文祥高坐于上座,澹台君颜、石继开坐在一侧,石宁涵、蒲玮坐在另一侧。
石继开最亲密的属下,也是朋友遭了毒手,他痛心疾首,不再愿意念及与石家最后一点儿亲情了。他认为他们也从来没有念过与自己的一丝情义。他神色木然,头脑中不停浮现着自己在石家受到的种种屈辱。
石宁涵对澹台君颜道:“今晚出现刺客的事,你们必须给我们一个交代。”
身为镇南王府的郡主,在镇南王府,自己人被外人重伤,可是,却还要这样心平气和地与之交谈,她百感交集。
澹台君颜沉声道:“你们说的在房中遭到了黑衣人的袭击,这点我会派人全力追查。可是,我镇南王府的人无故被你惨伤,这是不是也应该给我们一个交代呢?”
石宁涵面不改色,不仅毫无悔意,还理直气壮地道:“我想问问你们,一个奴才,公然顶撞主人,主人有不有权力教训他呢?就算要了他的命也不足为奇吧。”
“我镇南王府的人,就算做错了事,我自知如何处置,也轮不到外人指指点点!”澹台君颜语气很重。
石文祥保持着他一贯的沉默,理亏的事,他是不会发表意见的,以免给自己难堪。蒲玮也保持着他一贯的沉默,他在石家父女面前,永远也只是一个奴才,只不过是身份特殊了点而已。
石宁涵道:“石崖姓石,他是我们石家的下人吧。”
同样沉默了很久的石继开,他发话了:“石崖是我镇南王府的人,什么时候变成你石家的下人了?我想他还没有那个福分!”
“你,石继开!”石宁涵大叫着。这话说明石继开的立场很明显在他们对立方了。
石文祥终于也打破了沉默,道:“石继开,你这个畜生!你爹在这儿被人侮辱,你不但不关心其安危,还为一个下贱痞子跟我们两清,你还算是个人吗?”
石继开冷静地道:“石崖不是下贱痞子,我视他为友。我是个人,所以我不会原谅伤害我朋友的人。”
“你们这些镇南王府的贱货!去死!”石文祥拿起桌上的茶杯,用力扔在地上,清亮的破碎声让众人吓了一身冷汗。
这个时候,石文祥如此粗暴之举,彻底激起了在场所有镇南王府的人的愤恨。澹台君颜要么委屈与他们求和,要么开口与他们开战。虽然,杀他们易如反掌,可是石文祥到底还是朝中有声势的人,总不能让整个镇南王府为他们这些恶魔陪葬吧。不能杀他们,也不愿意求和,她陷入两难。
镇南王府的一些人已经一手握紧剑鞘,另一手握住剑柄准备拔剑了,就等澹台君颜开口。他们当然知道有些事并不如想象中那么单纯,以为杀了谁就可以泄恨。可是在镇南王府的尊严面前,他们不能忍受这样的侮辱,玉石俱焚也是迫不得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