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伯看了看后天佑,笑呵呵说道:“十年之前后世一脉的祭祀大典当然记得,你所说的神人,除了我们后氏一脉得修真奇才后圣还能会是谁。可惜后圣,也是难逃梦魇,落得一个疯癫下场。”后可道见到后天佑想着岔开话题,想到自己与后伯适才所说得话语的确有些唐突,只是后氏一脉祭祀的事情,只要谈论起来都是一些丧气话,听到后伯话语说完,后可道说道:“不错,后伯兄所言不虚,想那后圣一身修为精妙绝伦,真可谓天纵奇才。可惜当年带队进山祭祀虽全身而退但还落得浑身上下伤痕累累,虽然不至于丧命却落了一个神志不清,疯疯癫癫。反复念叨什么仙子,什么太岁神甲。”
后可道话语中提到后圣,又涉及什么仙子、太岁神甲顿时勾起后水石头等人兴趣,纷纷放下手中的酒杯筷子,转过脑袋看着后可道正准备耐心听下去,后天佑却是说道;“什么仙子、太岁神甲之流我看不会在山内存在。射姑山是我后氏一族宗祠神山,山内有什么神奇宝贝物什,老祖先定会在村史之内作出交代。翻烂薄薄一册村史,你们可曾看到什么宝贝,说不好没有什么宝贝,倒会有妖魔。”
“嘘!你个乌鸦嘴,我们后世一脉的宗族神庙之内那里会来什么妖魔,你不要喝醉就满嘴流大江信口开河说些扫兴的话。”后贾抬头看了看后可道,喝过一口酒对后伯道:“后伯兄,老弟有一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后贾端着酒杯在一旁卖关子,立即把后水后雷一干人注意力吸引过来。
后伯闻听后贾所言,看着后贾笑呵呵的说道:“后贾老弟,你什么时候给家里人说话也像对待一个商业之上的客户般婆婆妈妈藏露不定,攥着拳头让人猜是不是?既然今日里大家商量祭祀的事情,有什么话你就尽管说来,还卖弄什么‘当问不当问’,文邹邹你是不是想成心急死大家?”
后贾听后伯把话说完不怒反乐,对着后伯同样笑呵呵说道:“虽然历次十年大祭祀之时进山之人非死即疯,山内之事我们也难以知道一个清楚,但有一人却是一个例外。”后贾说到这里看看众人说道,“这个人就是我们小孙子后非。”后贾说到这里看看坐在对面的后非,两只眼睛既流露着微笑更流露着褒扬。
后非心中摸不清后贾话语之中的意思,也与众人一般疑惑的看着后贾。后贾喝了一口美酒,吃一口烤肉,美滋滋说道:“我们这个孙子,十年之前就曾经随着后圣进山祭祀,虽说在射姑山内失踪一天一夜但毕竟是归来之后安然无事第一人。想来后圣所带领的一干人在路途之上所遭遇的事情,后非或许还有些残存的记忆,说不定还对我们大有隐瞒。”后贾说到这里看着后非脸上变化不定的神情,故意放慢说话速度,笑眯眯说道,“所以这进山之后的一些事情,还需我们后非能够坦诚说与我们众人听听。”
后天佑听后贾的话看了看后非同样恍然大悟,只不过脸上笑意还没有显露出来立时又是一脸失望,对后贾说道:“这些事情我们又不是第一次的问他,一个顽童能够记住多少东西。后非有没有印象你我还不清楚,说是八岁儿童,”后天佑说到这里喝一口酒吧嗒着嘴说道,“他那时还是刚刚断奶。”
后天佑最后一句话语逗得大家都是看着后非哈哈大笑,后楠更是脸上一片红霞,羞答答的看着难堪不已的后非。灵儿正欲笑出声来,见到后楠脸上的红霞心中一冷,也就默不作声的站在一旁。后水听到后天佑说完笑嘻嘻端起酒杯对后非道:“后非弟弟当真大器晚成之人,这一点哥哥真是自愧不如、自愧不如。当哥哥的先干为净。”后水说完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坐下来笑嘻嘻的看着后非。
后非同样感到羞愧万分,用左手捂住脸面只是露出鼻子下面的一张大嘴与后水碰过酒杯之后,将杯中酒也是一饮而尽。后非独特的喝酒方式,惹得在座之人更是笑声不断。
后贾止住大家欢笑,看了看后非,说道:“后圣一干人进山祭祀所遭遇的事情想来你应该隐瞒了十年之久,能够将十年的秘密压在心底不吐漏只言片语,对于一个孩子来说当真难为于你。”后贾对后非说的一番话说得众人一头雾水。后贾话语之中的意思很是清楚,认定后非脑海之中有一些十年之前后氏一脉进山祭祀的绝对秘密事情隐瞒在心底,十年之中装傻充愣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
后非看到大家都注视着自己,说道:“这!唉,这?”后非话语迟迟更证明后贾猜测的正确,后非长叹一声双手抱住脑袋,双眉紧锁嘴中咕嘟咕嘟说了几声莫名其妙的话,又是“哎!”的一声长叹,然后闭了眼睛良久说道:“后贾公,你怀疑得一点不错,进山之后的诸般事情到现在只有我能说得清楚。”
众人闻听后非开口,都睁大眼睛,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后非。后非看了看众人,端起酒杯给自己斟满猛地一饮而尽,重重的将酒杯放到桌子之上,说道:“只有我能够说得清楚,只有我能够说得清楚。”后非说完之后将酒杯再一次斟满,重新又是一饮而尽,重新又是重重的放下酒杯。
后非抹了抹嘴看看众人,说道:“我本不应该隐瞒大家什么,但当时我年龄幼小,所记忆的东西断断续续也不是完整,其中的一些事情就是连我师父后圣都想不明白我更不敢妄自谈论。你们都说我师父后圣祭祀回来之后落得疯疯癫癫,依我看来实则不然。我师父后圣一身武学学究天人,想来定是深山之内的修仙炼道之人也晓得后氏一脉有这么一号人物,说不定后圣师父的一身功夫已出神入化已臻仙境。在他失踪之前我猜测他依靠自己神力,早已驱走心魔神志清醒。掩盖一个人内心最佳的途径、最有迷惑力的行动就是装疯卖傻,而且是合理的装疯卖傻。”
四位老人连同几位青年俊杰听到后非话语说到此处当真是目瞪口呆。后伯最先反应过来,看看众人忍不住“啊、啊”的大声叫唤两声简直不相信自己耳朵,对后非说道:“这不可能!不可能。后圣纵使神功盖世也不可能违背医道常理,把个错乱的神经修复的完好如初,这不可能!神经一经错乱断难复原,最大限度就是依靠自己的功力,来暂时的缓解神经错乱所带来的痛苦。”
后非看了看自己的爷爷后伯,并不着急辩解,说道:“医道武学都是博大精深的学问,可谓是万流归宗。爷爷的医术堪称举世无双,至高境界与阎罗相较量,却不知武学一途至高之时也是上与天通下与地彻。我从小跟随师父玩耍,在我幼小之时,后圣师父就知道运集真气为我周身揉动,借助他多年苦修而来的真气,替我打通周身筋脉,调理体内失调的五行先天之气。”
众人陪着后非喝过一口美酒,静静听后非说道:“那时候后圣师父的武功就可以说精纯无比,天地间的精华浩然早已在他体内结丹成形收放随心。我每日受他体内真气洗涤,也已对天地与武学的关联有了浅显认识,将体内真气收收放放,虽然没有后圣师父自如随心也是略有了小成。待十年之前,后圣师父从射姑山疯疯癫癫的回来之后,被村中人看作是傻子的两个人共同相处之时,虽然他神识时清时乱,但总归是有清醒之时。后圣师父清醒之后就会急急传授我一些练功法门,即使现在我所修炼的也不过是回忆那个时候他时常叮嘱我记得纯熟的几句口诀而已。”
后非的一席话语说的群雄茫然如痴,说的几位老人目瞪口呆。后楠看了看后非,心中更加心仪痴迷竟然有些不能自抑,双目之中流露的彩霞将心中的爱慕赤裸裸表露出来。东夷九族的女儿都是敢爱敢恨的痴情女子,若情节聚集断然难以解开。灵儿在一旁自然看的清楚,端茶水将后楠茶杯斟满,说道:“好妹妹,男人们的事情,我们女孩子就不要参与。修炼修炼武艺,强身健体也就够了。“
后楠见灵儿猜透自己的心思,顿时面红耳赤,与灵儿站到一处,听后非谈论后圣。这后圣在后家村人心目之中早已是神的化身,后水听到后非谈论起昔年后圣,武功竟是如此了得,心中一时兴起,忍不住想听听后非是不是会透漏什么武学法门。后非看了看众人,沉思片刻说出了一个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