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利亚见程新明走了又回来了,心里明白了几分,暗暗地还高兴起来。心道还不怕你程新明爱跑,这下有人替我帮忙守着。
伯利亚故意问程新明道:“新明,你怎么又回来了。”
程新明低着个头道:“门锁了,没看见门卫,打不开门。”
伯利亚道:“怕是有几个人守在门边,不让你出去罢。”
程新明说道:“几个人又能耐我何,我是不想出去,免得跟他们吵嘴打架。”
伯利亚道:“明天,我就想办法把他们的钱都付了,乡里乡亲的,光是骗人家也不好,明天你哪儿也没跑,还是老老实实地跟着我们到省城把铁精矿调了,把钱拿回来了,我们也好再收砂。”
程新明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伯利亚又说道,这天色也不早了,早点休息。伯利亚看样子有些不舒服,用手捂着肚子,干呕吐了几声。程新明也不理会,自顾自地球磨场转来转去,到这间房间坐一下,到那间房子转一下,还没落地,人就要走,在球磨转了几圈,只觉得百般无聊,又没人打麻将,又没有人扯三皮,总觉得不好玩,几次想跳上车,见大门紧锁着,又打销了出去的念头。
这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月亮已经爬上了天空。初一看月亮好象要变圆了。程新明知道,这时的月相叫“凸月”上弦过后,月亮一天天变得丰满起来,可以看见月亮明亮半球的大部分。程新明心里突然有一股隐隐的不安,今天已经是老历十二了,再过三天,就是十五了。程新明又觉得胸口在隐隐地发痒,不好,胸口的毒素好象是又要再一次的发作。程新明手手撕扯着胸口,心里燥动不安起来,觉得胸口有一股火起升起一样。
伯利亚会不会发现什么?警方是不是掌握了什么证据?这是他最担心的事情。明天,明天必须想办法出去,找到欧阳一飞教授,还有政法委书记洪正义,他现在怀疑,他所有的一切都是洪正义所赐的,而真正的幕后推手应该就是欧阳一飞。新罗市的杀手组织的头目应该就是洪正义,而真正的黑老大应该就是欧阳一飞,他们与他争斗,目的不是新罗市的房地产,也不是新罗市的铁砂,而真正的目的怕就是他身上这块玉石。
这该死的东西。程新明嘴里骂了一句。他们想得到他们又是为何呢,这样一件邪恶的东西,把人变成了魔鬼,居然还这么抢手。就算拿了去又有什么用呢,拥有超强的魔力,能战胜一切,征服一切,金钢不败不死之身。但这又有什么用呢,把人变成了一只魔鬼危害人间。
程新明用手撕扯着,他想把魔玉从胸口上扯下来。他心里明白,所剩的时日不多了,不是正道要置自己于死地,就是邪道要将自己碎尸万段。
伯利亚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此时球磨场里异常的安静,没有了球磨机巨大的轰鸣声,没有了工人们的吵闹暄哗声,也没有汽车进出球磨场的嘈杂声,身边也没有程新明臭脚的味道如雷的鼾声。如此安静的夜晚伯利亚睡不着。皎白的月光从窗户透进来,伯利亚心里一紧,掀开被子也没加衣服,来到窗前举头仰望夜空。一轮明月挂在窗前,月亮已经渐渐丰满了起来,天空没有一丝云彩,星星也在闪烁的光亮。伯利亚这才想起来今天是老历十二了,再过三天就是老历十五,月半之夜会不会如警察所说发生重大事件?
月光冷冷地撒落在地上,地上映出斑驳的树影。肚子里又有些不适的感觉,干呕了几声什么也没吐出来,伯利亚知道这是妊娠反应。伯利亚重重地叹了口气,这孩子来的真不是时候,她暗暗地下定决心,过几天就到医院把孩子打掉,等段时间条件好了,再说。站了会儿,觉得身上也些凉,这才转身回到被子里躺下。
门吱呀的一声打开了,伯利亚在床上听得真切,睁开眼睛了一下,是一个熟悉的身影,于是又闭上眼睛假装睡着了。程新明在院子里转来转去百般无聊,转身进了房间,见伯利亚已经睡在了床上,发出细微而均匀的呼吸声,于是也脱了衣服,蹑手蹑脚地上床,挨着伯利亚睡了下。
伯利亚闭着眼睛,感觉到程新明挨着自己睡下了,翻了个身把对着程新明。程新明睡进暖和的被窝中,身边又有一个热和的身体,顿觉得体内有一股冲劲,而这一股冲劲又在向下传递,这才想到好久没有亲热一下了,于是扳过伯利亚的身体,想亲热一番。伯利亚的身体扳平过来,她又翻了身去,程新明一只手挽进伯利亚的脖子里,伸进了她的上衣,另一只手向下伸去。伯利亚把他的手推开,嘴里含糊地说道:“刚怀了妊,要禁一段时间呢。”
程新明却象是没听见,也不搭话,也不理会,继续他的动作,强行把女人的身体扳了过来,另上只手将她的褪了下去,那女人反抗了几下,嘴里说道,做不得呢,刚怀的妊。
程新明却是呼吸越来越急骤,哪里里还听得见别人说的话。早就采取强硬的措施,按自己的意愿行事,只管自己好过,哪里还管她人的感受。
伯利亚只觉得一阵生痛,不由得啊哟了一声,那程新明却不是怜香惜玉,也不懂得温柔体贴,动作越来越猛烈。
良久,事情做完了,翻了过身,呼呼地就睡着了。伯利亚却是睡不着,只觉得身上还有些清痛,耳边响起程新明的鼾声,她把他推了几下,却也没有推醒他。伯利亚重重地叹了口气,翻过身闭着眼睛却还是一点睡意也没有,一会儿担心这件事,一会儿又担心那件事,一会儿那照片血淋淋的场面出现在自己面前,一会儿又担心会不会流了产,要是真流了怕又是好事。干脆从床上爬起来,掉一头睡下来,远远地离着程新明的脚,却又闻到脚上的阵阵臭气扑鼻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