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伯利亚躺在床上哭了一场又一场,好久了也不见程新明回来,心想这程新明今天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古怪,象是一头野兽一般,突然性大发,疯了一般。是中了什么邪还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伯利亚心里想着,又为她担心起来,怎么这个时候还不回来,是到哪里去了还是发生了不测。
伯利亚强挺着从床上起来,觉得到处酸痛酸痛,腿脚走路都不方便,但她还是硬撑着走出了屋子,来到院子里到处找也不见程新明的踪影,心里隐隐觉得不安,拖着沉重的步子一步步地向前走去。
拨他的手机也没人接,喊他的名字也无人应。伯利亚心里有些慌张,也不知不觉地朝刚才发光的方向走去。
也不知走了多远,越走心里越空落,越走心里越没底。按说刚才性大发,此时不至于还去找别的女人,为必是为了刚才的行为感到羞愧,躲起来不敢见人不成。
伯利亚一面走一面想着,脚下突然被什么东西袢了一胶,差点跌到,伯利亚伸手在脚下一摸,却是一个人,借着微弱的光线,伯利亚仔细一看,衣着好象是程新明,心里不觉往下一落,再把那人的脸扳过来一瞧,却正是程新明。
伯利亚惊呼一声,差点昏了过去,两腿发软,站都站不住。大声呼喊道:“新明,你这是怎么了。”
程新明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后背衣服烧了个大洞,人躲在地上象死了一般,一点动静也没有。用手试探了一下鼻子,一点气息也没有。
这是怎么了,这是怎么了,伯利亚焦急地喊着。刚才还活蹦乱跳地,怎么这会儿就死了呢。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赶紧掏出手机,拨打120,伯利亚用双手使劲地把程新明背在背上,也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力气,也顾不得浑身的疼痛,一步一拖,把程新明往回背。满头大汗,一步三歇,背到大路边,等待救护车的到来。
伯利亚坐在地上,把程新明头搂在怀里,不停地呼喊着程新明的名字,泪流满面,双手一停地扶摸着程新明的脸。
也不知过了多久,救护车来了,一闪一闪的红灯,刺耳的警笛声,把伯利亚惊醒。从车上下来几个护士,抬了一副担架,将程新明抬上担架,抬上了救护车,伯利亚只是木然地跟着也上了救护车。
救护车开动了。伯利亚的双手没有离开程新明的手。
“好了好了,现在好了。你总算有救了。”伯利亚喃喃而语。
打点滴,听心脏,量血压。医生摇摇头,问伯利亚道:“你是他什么人?”
“我是他妻子。”伯利亚脱口而出。
“他恐怕已经是不行了,心脏停止了跳动,没有一点呼吸,瞳孔已经放大了。”
“不,医生,你一完事得救救他,他不会死的,他不会死的。”伯利亚急了,不住地拉医生的手。
“你的心情我能理解。我们恐怕是不能将他拖进医院,你看这点滴都打不进了,这说明他的血脉已经不流动了。请你接收现实。”医生冷冷地说道。
医生已经见惯了生死,有生必有死,死是生的一部份,任何人也拒绝不了。人总会走那条路,不过是迟与早的问题。每个人从一出生,就开始面临死亡的威胁,生与死是人之常情,一个医生已经把他们看得非常之淡了。
“不医生,他不会死,他还有救的,请你一定要救活他,求求你了医生,我给你跪下来。”伯利亚双腿跪在了车上。
两位护士把伯利亚扶起来,伯利亚还要往下跪,护士把她拉住了。
“不必到医院了,姑娘,你家住在哪里,我们帮你送回家。”医生说道,面部看不出任何表情。对他们来说,生与死已经是麻木了,也见多了家属的哀求,没有安慰,没有好言相劝,只是例行公事地,做一个医生所要做的一切。
“球团厂。”伯利亚木讷地说道。开车的司机也没有再多问,也不知是哪家球团厂,反正这新罗市就只有一家球团厂,而且还是规模最大的一家。离这里也不是很远,半个小时的路程,二三十公里地。
救护车非快地跑着,伯利亚只是死死地捏着程新明的双手,任由车子不停地颠簸,一句话也不说,心里只是默默地念着,程新明,你不会死的,程新明,你不会死的。车子开到了球团厂,刺耳的警笛声把几个工人吸引了过来,医生招呼几个工人过来,把程新明抬到房间里。
工人上前,见是自己的老板躺在担架上,老板娘死死地拉着老板的手,哭成了泪人,个个也吓得不知所措,两个护士帮忙,与工人一起将程新明抬进了他的房间,放在了床上。
救护车一溜烟地跑了,钱也不要。死人抬走了就会,闹不好家属与他们还有不必要的纠纷,人死了家属心情不好,会发生一些不理智的行为,甚于会怪罪到医生,认为医生施救无方,也有的认为是救护车来迟了,造成了病人的死亡。
几个工人将老板安顿好,想要安慰伯利亚几句,见伯利亚只是一个人发呆,一句话也不说,到嘴边的话也就不好说。伯利亚让工人们回去休息,她想一个人静一静。
工人不放心伯利亚一个人,但最后伯利亚还是坚持要一个人守护着程新明,也就都走出了房间。
伯利亚上了床,将程新明的身子搂在怀里。想要用自己温暖的身子将他温暖过来似的。
“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转眼就会出事呢。”伯利亚自言自语,她至今还不相信程新明会是死了。用手摸摸他的后背,衣服烧破了一个大洞,背上一个巨大的球印迹。是什么东西把程新明的后背击了一下,才造成他死亡的吗?象是流星,是不是刚才那组成光环的几颗流星将程新明击中了?
伯得亚抚摸着程新明背后的伤,突然觉得怀中的人象是动了一下,是不是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