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了身孕越发懒得动弹了,而且嗜睡非常严重,整天除了吃就是睡也没个精神。
而萧衍呆在那里恍然也得有三个月,却一直也没能打退敌军,原因是北齐军队粮草也不断,而皇上费这么大心思也不想就这样轻易退却。
皇上这些日子也十分忧心战事,听说已经几日都没睡好,到是可怜了那些妃子,天天盼就像久旱盼甘霖一般等着,虽然大臣们也劝,可皇上依旧以前朝战事不平为理由拒绝了,实则懂的人都明了是何缘故。
而她这些日子除了安胎就是吩咐母亲留给她的人来找淡月,可惜的是淡月的踪迹就像消失了一般,结果派出去的人都无望而归,为了此事也有几天没睡好。
这天她由于前几日夜夜忧愁,导致胎气不稳,找了大夫开了几副安胎药喝着。
今日沐月像往常一样给她煎好药送到跟前,由于她小时候就不太肯乖乖嗑药,长大之后更不喜欢,还偷偷的把药给倒了,以至于公主府中的几盆花都给浇湮了,所以必须找个人盯着乖乖把药吃完了。
后来这事让某人知道的,又忧心她和孩子,却不能时时呆在跟前盯着,所以就派了从小跟着长大的君奕来看。
当她把苦涩涩的药一口气喝完,差点反胃吐出来,幸好沐月悄悄给她递了一个酸梅,让她缓缓,不让这世子妃的威严都要没了。
君奕上前禀报道:“世子让臣查的东西已然有结果了。”
她刚缓过来听到这个惊喜,收不住的喜悦,拍案道:“你说。”
“前儿个世子让私下的人去找,这些日子他们日夜不休的,终于皇天不负有心人,在北齐边境找到了淡月姑娘,姑娘只是受了些轻伤,惊吓,没什么多大的的事情,世子妃若是想见恐怕得晚些日子,待人缓缓,也终于能定下心神来养孩子了。”君奕不急不慢的讲道。
却见一旁的沐月已然喜极而泣了,而自己心中也是颇为感慨和激动。
听完以后就看见沐月一脸期待盼望的眼神,自然是舍得让她去照顾的,便挥了挥手示意道:“去吧。”
沐月感念的行了行礼,用带在身边的手帕拭了自己挂着的眼泪,强忍着泪意装着笑意跑出了屋子。
她看着沐月这样心中也有同样的情感,担忧着远方的萧衍,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恢复了往日的情态方问:“你们世子在那边可好?”
君奕手伸向自己怀里,从中拿出像是信的东西端庄的呈给了她,她看着信封上那挥毫飘逸的字体,太过鲜明有性格了,一看就知道是某人的字体,不仅如此关键是写的字,上书我的亲亲可爱夫人,小沁儿收。
这称呼和名称都挺让人不忍直视的,这般腻歪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们两个的感情得有多好呢,真着实令人有些不知该如何面对。
她打开了信封,上面没有写别的,只写了一句诗,俊美秀逸写:“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落款上签上自己的大名“萧子慕。”
到是另她看着信温情脉脉的笑,似有些在调侃某人的样子,君奕在一旁偷偷观察,等世子回来之后告诉他,就完成了世子交代的任务,也能功成身退了。
君奕提醒道:“世子妃可有什么想要回世子的,都可以写在上面。”
旁边的侍女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似乎没明白她的意思,这恐怕以后是得吃些苦头。
她也看着场面一下子尴尬了下来,圆场职业假笑道:“这样吧,你让我拿一下书笔墨,等我一会儿。”
那小侍女木楞楞的才反应过来,吓得半死跪着害怕恐惧道:“是奴婢错了,奴婢未能察觉主子要些什么,奴婢的错,奴婢的错,求主儿原谅我这一会吧。”
这下子就变得更加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君奕看见她望着那奴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立马让场子暖和回来,机灵道:“你这丫头,主儿心善,何时有说过要责罚你,这样吧,你去把东西拿过来,主子要用。”
侍女急忙应声道:“诺,奴婢这就去取。”
待那侍女行礼出去了之后,审时度势的思量着她的表情,试探的问:“夫人可是不喜欢那奴婢,臣不若在选几个好的过来伺候着。”
“这倒是不用在选,你是专管这些人的,想来也是事多,也不好劳烦你,不过那孩子确实是不适合在我这里,这样吧,我看前院里有一个机灵的丫头,你替我选了来做我的侍女。”她其实并不知道前院有什么丫头机灵些,只是可怜那孩子而已。
萧衍一直靠信联系着她,她每次也是第一时间问了看回信,给那人报个平安,也吃颗定心丸,就像她第一次回的那一句话“沁安,衍无须挂念,只愿卿能早日处理好此事归来。”
淡月足足休息了一月有余,才过来见她的,瞧着那已经瘦的脱相,满脸憔悴的样子,那双水灵灵的大眼睛也失了光亮,看的着实让她心疼。
就免了淡月的虚礼,还吩咐沐月去拿了一张椅子给坐着,淡月知道这不合规矩连连退却,言说不敢承受此礼,她执意让人坐下,那人才放下了一切坐了下来,但明显看出来淡月心中的不安担忧,以至于坐椅子左摇右晃的。
她自己也气不过说:“此事托付给你,是我错了,才让你受了如此重伤。”
说此话之时觉得人命是那么渺小,如同她听到淡月出事时候的不可置信和无可奈何。
“听沐月说你回不来的时候,也不知是怎么得总觉得是我的错,原不该让你去做这般危险的事情,但如今我也知道事情已然发生了,再说什么也是无法悔改的,我想了想,为保以后此事不出,要不你还是回来吧,呆在我身旁日日服侍,也总比你过着刀口上舔血的日子,不过凡是都以你自己的想法为主,我尊重你的意见。”她不知是怎么得眼眶里湿润的掉出两滴眼泪了,默默地用手帕擦拭起来。
也许是从来没有人能够因为她的什么决策而死吧,到有了第一车的时候,心里总是难以接受,还想着以前她不过是大学生,也怎样也不会有人去为她死,来到这里,虽然她一直时刻提醒自己,但当第一次发生的时候,还是这么的不知该怎么面对。
“主子说笑了,淡月来到这个世界就是为了主子,如果不是娘娘救了我的性命,让我不用再去酒楼里去当什么歌舞伎子,还不知道我如今身处何处,主子如此说可真是折煞奴婢了。”淡月先安慰了她一顿。
附后又说道:“奴婢的处地等会再聊,主子,奴婢此次是查到了许多,有人并不想让主子了解这一切,所以才拼命的拦住奴婢,甚至想动手杀了奴婢。”
她自然是晓得的,便点了点头示意那人继续说下去,“我已然查到一些人,却都不是根本,但巡查的路上被人屡次追杀,遥想若是真把此事查了出来,后果应该是不堪设想,或许还会牵连到主子,容奴婢劝一句,主子可否别在探查此事了。”
淡月忧心之意已然明晃晃的挂在脸上,她被盯的也不太好意思缩回伸出去的脖子。
“主子,我后来终于接近了宫中曾服侍在你母亲身边,如今外放出籍的老嬷嬷,她对我说当年接见王妃的时候,她也在场,却并没有看见你母亲对王妃有什么特别的话语,到是贵妃在场。”淡月缓缓的讲出了调查出来的事情。
她紧绷着一口气问:“既然如此,是否是贵妃也接见了王妃。”
淡月抓紧着椅子扶手道:“确实,她远远瞧见王妃从你母亲的寝宫出来之时并无异样,后进了贵妃的殿内。”
她终是明白了,暗地里已经悄然宣了君奕进来,一眼神过去君奕便知,沉重的扶着额道:“君奕,你们世子忧心此事,牵扯他母亲与我母亲一事,此事若是一直梗在心中,怕也是不太好,自然是由你前去把那位老宫女请回来是最好的。”
君奕明了:“是。”匆匆带着人出了去,淡月也懂了她的意思,出去给君奕指路。
既然知道有人追杀,想必也会把那老婆子安定在一个那些人追杀不到的地方,只愿君奕的速度快一些,别给那些人有可乘之机。
一晃又一个月过去,君奕不愧是萧衍的第一侍卫,说事实那时快找到了那婆子就直接去了并州给了萧衍,萧衍听后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后又命旗下的侍卫继续探查。
而她在府中无所事事,已经四个月了,这肚子也不是特别的明显,倒是圆润了许多。
此事也是胎稳了之后告诉了母亲与燕北,两人得知自己有孙儿了之后高兴的不知所措,补品食物都仅供着她来,也时常过来看看她。
燕北王明了她的心意之后,让山庄里的人都闭嘴,不得外露,所以连远在燕北王府的云侧妃也不晓得她有身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