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皇后对承奛的才干有所忌惮,早就处心积虑予以排挤,当她得到这个消息后,真是欣喜若狂,忙派快马去行宫查证是否属实,当确认无误后,马上便添油加醋地去告诉给了天夏帝。
天夏帝得知此事后,立时勃然大怒,拍案传下口谕,将承奛和其母佟妃一齐叫来询话。
不多时,承奛母子闻讯急急来到驾前。天夏帝当着独孤皇后的面,叫承奛跪下,高声训斥道:“你的三位兄长在外浴血奋战,再看看你都做了些什么?”言罢甩手将一封白绢血书丢了过去。
承奛从地上拾起来一看,见上面字迹歪歪扭扭血泪斑斑,正是狩猎行宫那名侍女故意这么写下来给独孤皇后,状告自己酒后乱性,始乱终弃,事后又百般掩盖过错,甚至还动了杀意的种种劣行,登时头昏脑涨又羞又气。
一旁的佟妃见此情形,忙问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还不及承奛开口解释,就见天夏帝冲口怒道:“朕知你不善带兵打仗,无法为国效力,那老实呆在家里安享太平也就是了,朕也没怪你,可好好的,怎么却做出如此行为不检的事来了?实在是有失我皇家颜面……”
训完承奛,天夏帝又指责佟氏身为人母,教子无方,真是令他很是心寒失望。佟氏老实巴交人在深宫,哪里知道宫外这些事。当她看了血书后,也不从分辨真伪,只能满面泪痕自责不已。
承奛镇定下来,一面安慰父皇、母妃,一面偷偷憋了皇后一眼,心说:“母后啊!您这招可真毒辣。如此一石二鸟令我母子今后在父皇乃至前庭后宫还怎么抬起头来?更可恨的是那心机深重的宫女……算了,说到底还不都怪自己不检点。”
承奛想明白后,知道此时多辩无益,否则只能越描越黑,于是连连叩首道:“儿臣知错了,今后定当痛改前非,请父皇、母后从严发落便是。”佟妃心痛儿子,也一并跪地哭着请求帝后开恩。
天夏帝气归气,但毕竟不忍心亲自惩处儿子,遂将袍袖一抖,说让皇后看着办吧。
独孤最愿意看到他们之间发生间隙,心里暗暗欢喜,慢条斯理道:“皇上息怒,您整日为国宵衣旰食,本已够操劳的了,当妻子儿女的就算没本事替父分忧,也不能惹是生非呀!按宫规理应重重责罚。”
此话一出,不单承奛母子,就是皇上也是心头一紧。
独孤皇后和天夏帝青梅竹马,最懂丈夫的心,见皇上怜惜,马上转了口风道:“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事儿传出去虽难听,但终究不是什么大事,如今孩子知错能改,当父母的又怎么好狠下心来呢!”
见天夏帝这才面色舒展,独孤又道:“若说奛儿年纪也不小了,是到了该娶妻生子的时候了,只是这么饥不择食就太说不过去了,既然错已铸成就应及时弥补,欲盖弥彰非是大丈夫所为。现在事情闹得满城风雨,与其让人家在咱们背后指指点点,莫不如去早点将那可怜的宫女接回来吧!”